24. 第 24 章 有人(2 / 2)

武七握緊了拳頭,隻覺得嗜血怪人風評被害,這世界上居然有人敢把自己做的事甩鍋到她武七頭上?

如果不是最近離不開垃圾星,又怕自己是真的嗜血怪人這件事暴露,她還真的想趕去寒月星把這貨揪出來。

見武七神情不忿,武柏還以為武七是在為自己的師傅打抱不平,武柏頓時歎了口氣。

“小七,我知道你受過他的恩惠,但是這人來曆不明,又一向殘忍嗜血,以後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們有關係。”

說著武柏回頭看了一眼王子嶽,語氣鄭重:“你也不要說出去。”

王子嶽點了點頭,語氣吊兒郎當,但是神情卻很是鄭重。

“咱哥倆兒誰跟誰啊,你妹子就是我妹子,你放心吧。”

武柏信任地看了眼王子嶽,點了點頭。

當天下午,武七跟著武柏去軍部的食堂吃了晚飯才一起回到家中。

因為聯邦對於軍部每年的軍費投資相當大方,所以軍部的夥食一向是承包給聯邦有名的連鎖餐廳的。

因為是供應給軍部這群武力值爆表的軍官,餐廳也不敢作假,每一道菜都分量十足,用料也十分講究。

武七在軍部食堂吃得相當滿足,甚至產生了要不一年以後就不從軍校轉學了,到時候畢業了直接進軍部托關係做個文職,然後天天吃食堂的念頭。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被她晃了晃腦子,丟了出去,她現在這麼有錢,每天在中央星可以換著餐廳點外賣。

為了一口吃的賣身給軍部,實在是沒必要。

和武七的悠閒愜意不同,此時的聯邦軍事大學行政樓三樓正燈火通明。

因為教育部規定必須在三日內發出錄取通知書,所以每年的這三天,都是各大院校招生辦最忙碌的時候。

他們要根據考生的履曆和在考試中的表現,決定這個考生是否能被錄取。

作為二十號考場的主考官,葉弘自然在這其中。

“好了,終於到最後一個考場了,累死了。”

“聽說二十號考場抽中了藍星做考試場地,而且還有四個考生通過了?”

“四個?不會吧?真的假的?二十號考場不是有名的廢物考場嗎?好幾年都沒有人通過考試了。”

......

聽著周圍同事的討論聲,葉弘嚴肅地低頭看向手中的武七的考生情況測評表,上麵的主考官評價那一欄是葉弘寫下的。

【該考生膽大心細,有勇有謀,麵對巨力鳥臨危不懼,展現出了驚人的武技實力,且智謀程度相當高,建議錄入戰場指揮係好好培養。】

葉弘看著A4紙上的“戰場指揮係”這五個字停頓了一下。

申夢就是這個專業畢業的,他當年初入軍校,對申夢一見鐘情,可惜申夢當時就在和學長武彥談戀愛,而且感情相當穩定。

他也就一直沒機會將自己的暗戀宣之於口,後麵申夢結婚了,犧牲在了遠海戰場,這份沒說出口的感情更成了他終生的遺憾。

他也因此一直念念不忘,終生未娶。

葉弘看著“戰場指揮係”這五個大字,想起了武七那張酷似申夢的臉。

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有私心?

自己到底是因為武七驚人的武技實力和計謀水平才想推薦她進指揮係?

亦或者是因為單純地想讓她更像申夢一點?

正在這個時候,葉弘的光腦響了。

葉弘神色有些恍惚的打開了光腦,隻見光腦上孤零零的隻有一條消息,來自武彥。

【武彥:葉弘,讓武七去後勤係。】

葉弘嚴肅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有些吃驚武彥遠在遠海星這種連網絡都不太穩定的邊陲星,居然還能實時知道武七的考試情況。

葉弘突然很想采訪一下武彥,看著你女兒掄著琵琶穿著淑女裙錘人的時候你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看著武彥發來的消息,葉弘歎了口氣,決定還是尊重人家父母的意見。

況且,武七終究是武七,還是得有自己的未來。

葉弘停頓了一下,拿出塗改筆,修改了考生評價。

【該考生武技實力驚人,但伴生體為植物,不適合戰鬥,日後在戰場上極易吃虧,建議轉入後勤係。】

......

三天後,武七準時拿到了聯邦軍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快遞送過來的時候,武玲正在武七家做客。

“看不出來啊,你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之前我聽你說你想考星際靜怡女子學院,還以為你早就把我們軍人世家的風骨和家訓丟了。”

說著武玲頓了頓,十分自來熟地拍了拍武七的肩膀。

“沒想到你居然來了個煙霧彈,偷偷報了聯邦軍事大學,其實之前你說夢想彈琴養花什麼的都是因為你害怕考不上軍校丟臉,所以用來迷惑大家的吧!”

武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臉僵硬,語氣真誠地對著腦補過多的武玲說道。

“堂姐,其實我真的是因為輸錯學院代碼,報錯名了。”

武玲皺眉,後退一步,仔細觀察了一下武七的神色,然後豪爽一笑。

“你就不要謙虛了,我看了你對陣巨力鳥的那場錄屏,你的武技我真的自愧不如,以後我還要像你好好學習啊!”

說著武玲一把拉住了武七的手,和武七深情對視。

“之前你說你喜歡花神的時候我就該看出來的,你果然是個軍迷,靜怡女子學院那群小姐們哪裡懂得欣賞花神的美和實力啊!”

武七有些尷尬地抽回自己的手,總不能說自己會跟著你一起誇花神,是因為我就是花神吧。

武玲看著武七,不明白她為什麼臉上一點喜悅之情都沒有。

要知道之前她收到中央第一軍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可激動了,整整興奮了小半個月呢。

怎麼武七表現就這麼平淡呢?

武玲左思右想,隻能想到一個原因。

“是不是武玥這家夥對你說什麼了?這貨真的很惡劣,之前我拿到中央第一軍事大學的通知書的時候,這家夥還特意發消息嘲諷我,說我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她。”

說著武玲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神情有些憤慨。

“這家夥對我都是這樣,對你肯定更過分,她是不是給你發消息影響你心情了?所以你才這麼不高興?”

武七一愣,搖了搖頭:“不是,我已經把她拉黑了。”

武玲:“......”你們的姐妹關係真是比我想象中的還塑料。

不過武七倒也出乎她的意料,還以為武七會是軟柿子,沒想到其實挺強勢的。

想到武七的精湛武技,武玲明白了,能練出這種武技的人又怎麼會是軟柿子呢?

武玲停頓了一下,低下頭對著手腕上的光腦一通操作。

“你倒是提醒我了,還可以把這貨拉黑,哦對了,堂哥讓我過兩天陪你去聯邦軍事大學交學費,你到時候收拾好了給我發消息,我來接你。”

武七沒想到武柏居然這麼貼心,連交學費都要找人帶她去。

見武七想要拒絕,武玲趕忙說道:“你彆拒絕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請假理由。”

武七:“......好吧。”

武玲見狀頓時笑了,開開心心地挽上了武七的手臂,繼續拉著武七吹花神的彩虹屁。

武七:雖然聽彆人誇自己很有意思,聽多了耳朵就起繭了啊,能不能放過我啊!

三天後,武七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後,還特意好好的打扮了一番。

穿得不像是去軍校交學費,反而像是去走紅毯。

看著武七穿著連衣裙,腳下踩著細高跟涼鞋走向自己,武玲一臉習以為常。

很明顯是對武七隨時隨地的淑女裝扮有了相當大的抵抗力。

“走吧,放心,雖然我不是聯邦軍事大學的學生,但是還是認識路的,去年軍校聯賽就是在聯邦軍事大學舉辦的。”

說著,武玲替武七拉開了飛車的後門,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結果倒黴催的,第一輪就撞到葉嘉石了,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點麵子都不給,一拳就結束比賽了。”

武七坐上武玲的磁懸浮飛車,有些好奇地問道:“軍校聯賽?”

武玲給飛車設置了自動駕駛,這才回複了武七的問題。

“嗯,每年一次,先是全聯邦的軍校比,然後選出優秀隊伍,再和帝國的軍校比。”

武七恍然大悟,反正她也不準備參加這種比賽,也就沒再多問。

磁懸浮飛車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就到了聯邦軍事大學門口。

因為陌生飛車不讓進校園,所以武玲隻好暫時將武七放在了校門口,然後自己再去停車場停車。

可能是因為現在是上課時間的原因,校園裡的人並不多。

武七一人漫步在校園裡,神情有些輕鬆懶散。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拍了拍武七的肩膀。

“武七小姐,好久不見啊!你也是來交學費的?”

武七一愣,轉頭一看,是穀雨星。

此時的穀雨星早就沒有了之前的瀟灑帥氣,他的臉頰紅腫,額頭青紫,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揍過一樣。

“你被人揍了?”

穀雨星聞言,有些憤怒地握拳說道。

“之前在二十號考場被洪水波及的考生看我不順眼,說我缺德,所以聯合起來把我揍了一頓。”

武七咂舌,就憑星際時代的醫療水平,這都快一周了居然還沒好,足見下手有多重。

想到摧毀堤壩,放洪水這個餿主意還是武七出的。

穀雨星也不好多說什麼,對武七的畏懼,已經刻在他的DNA裡了。

穀雨星轉移了話題。

“我今天早上來的急,忘記上廁所了,武七小姐,你知道廁所在哪裡嗎?”

武七眨了眨眼,看了一眼穀雨星的神情,覺得他好像確實有些焦急的樣子。

武七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指了指教學樓旁的一棟矮小的建築。

這個建築通體藍白色,外表貼著瓷磚,時不時有人從裡麵進出,而且男生從左邊進出,女生從右邊進出。

武七頓時明白了,這一定是廁所。

“是不是在那裡?”

著急上廁所的穀雨星捂著肚子看了一眼,也來不及細細分辨了,就直接朝著“男廁所”奔去。

看著穀雨星火急火燎的背影,武七無奈地聳了聳肩。

這個時候,武玲回來了,看著武七站在冥想室前麵發呆,武玲有些疑惑。

“你在冥想室旁邊站著乾嘛?”

武七一愣,心中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指著身側藍白色的建築,武七說話的語氣有些顫抖。

“這不是廁所?”

武玲眨了眨眼,有些疑惑:“怎麼會是廁所呢?廁所都在教學樓裡呢。”

武七急了:“那冥想室是什麼?”

武玲一臉奇怪,不明白武七這麼急切乾什麼。

“你也知道練武嘛,難免會有練得心氣浮躁,想要打坐冥想緩和心情的時候,所以軍校都會修建這種冥想室,男女分開,裡麵沒有燈,全黑,進去的人可以選擇小隔間在裡麵打坐或者休息。”

聽起來裡麵的布局還真的挺像廁所的......

看著已經衝進去,再也來不及喊住的穀雨星,武七在心中不禁為他祈禱。

穀雨星,希望你夜視能力好一點,不要真的把裡麵當廁所了。

因為昨晚吃得不太乾淨,今早又沒有上廁所的穀雨星在衝進“男廁所”後,就忍不住開始解起了腰帶。

穀雨星一邊拉著自己的腰帶,一邊疑惑:“奇怪,這個廁所怎麼沒燈啊?”

不管了,肚子真的好疼,以後再也不吃海河星產的龍蝦了,太不新鮮了。

穀雨星捂著肚子,一咬牙,隨手推開了最近的一個隔間門,拉著褲子就想蹲下。

然後他就感覺到身後有人一手提上了他的褲子,一手拖著他的臀。

用三分疑惑二分憤怒一分無語的男低音,說了兩個字。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