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你關心我又不丟臉，為什麼不承認？”
乖巧的，近似撒嬌的語氣，卻讓張啟山有種被逼到牆角的尷尬，想躲卻無處可躲，而對上嶽綺羅明亮的眸子，竟有種坦然。
尷尬的氛圍，終究是被齊鐵嘴的到來打破。
沒有任何一次，張啟山覺得，齊鐵嘴來的正是時候。
相比起張啟山的鬆了口氣，嶽綺羅卻是不開心了，瞪了齊鐵嘴一眼，便自顧自端起張啟山喝過的杯子喝茶，速度之果斷，張啟山都沒來得及開口。
目光從嶽綺羅身上移開，張啟山再轉向齊鐵嘴的時候，亦恢複了往日的冷峻。
“佛爺，她是誰？”
視線落在嶽綺羅身上，齊鐵嘴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看起來很美好的小姑娘，卻給了他一種忌憚的感覺。
“我叫嶽綺羅。”
本不想理他，但無意捕捉到齊鐵嘴眼底的忌憚，或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本能，像隻似有所感的動物，讓嶽綺羅微微勾了唇角，染了幾分興趣。
她自然看得出來，齊鐵嘴道家出身，可那又如何，總歸沒她厲害就是了。
“嘿嘿……佛爺，這……”
悄悄在心底掐算了一下，齊鐵嘴對嶽綺羅的忌憚，在結果出來的時候瞬間到達頂點，以至於跌坐在沙發上，還愣愣的看著她。
似乎看出來齊鐵嘴算到什麼了，不過嶽綺羅微微勾唇瞥了他一眼，便再沒理會。
“我想吃糖。”
知道齊鐵嘴他們要談事情，可嶽綺羅此時不開始，才不會輕易放走張啟山呢，故而目光一轉，便再次牽住了張啟山的衣角。
“待會我讓管家去買。”
雖然對嶽綺羅有種奇怪的探究，卻不得不承認，嶽綺羅乖巧的模樣，很難讓人說出拒絕的話。
得到了張啟山的點頭，嶽綺羅便鬆開他的衣角，卻依然坐在沙發上，沒有離去的意思，雖然接下來要說的話，並不一定要瞞著她，但出於謹慎，張啟山還是帶著齊鐵嘴二人去了書房。
目送張啟山幾人上樓，嶽綺羅緩緩放下茶杯，手臂微動，一個紙人不知從何處鑽出來，似有意識般跟在幾人身後藏了起來。
以為不當著她的麵談，她就不知道了嗎？
真是愚蠢。
緩緩喝完了一杯茶，嶽綺羅才邁著步子回了房間，至於書房中的三人，卻似乎不在意。
………………
書房內。
本就覺得有什麼東西盯著他們，張啟山謹慎的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什麼，直到跟齊鐵嘴幾人談好了事情，又定好了下礦山的時間，才有那麼一瞬間，察覺到眸中窺視的鬆懈。
“這是什麼？”
看著被張啟山踩在腳底的小紙人，齊鐵嘴好奇的湊了過來，卻在看清小紙人身上，那細密的紋路時，臉色微變。
“八爺，你認識？”
時刻盯著齊鐵嘴的動作，張日山和張啟山自然都看到了他變化的神色，隻是詢問，終究是張日山來開口。
“這是失傳已久的道術……”
喃喃解釋著，齊鐵嘴卻不曾用手觸碰地上的紙人，直到似乎被察覺，紙人自燃，化為灰燼，齊鐵嘴又細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第二個紙人了，才小心翼翼的湊近了張啟山。
說了先前在大廳時，見到嶽綺羅的第一感覺，齊鐵嘴不是想冤枉她，隻是眼下，隻有這個可能性最大。
“我知道了。”
齊鐵嘴的話，讓張啟山沉默良久才開口，但其中多少染了一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