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墨辭醒來的時候,已經記不清夢到了什麼,揉著額角推門而出,便見到坐在門口飲酒的魏嬰,看樣子,似乎喝了許久。
“哥哥,喝酒傷身。”
若是以往,墨辭定不會這麼說,可如今不是以往,魏嬰的身體,也沒有以往強壯,如此情況,墨辭便不得不提醒他一下。
“阿辭,沒事…啊!我的酒!”
魏嬰笑著準備略過去,卻不想墨辭直接走近,毫不猶豫的拿過魏嬰手中的酒,調轉瓶口,全然倒在了地上。
“阿辭,你怎能辜負這般美酒!”
痛惜的看著墨辭把酒倒掉,魏嬰都來不及阻攔,可是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墨辭,也隻是嘟囔了一句,便不再理會了。
“阿辭,昨日飲酒,如今可有不適?”
忽略掉墨辭先前對自己的提醒,魏嬰笑著起身,作勢要揉墨辭的腦袋,卻在後者平靜的注視下,悻悻然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
“哥哥,如今不比從前,你乖一點好不好?”
看著魏嬰全程的動作,墨辭緩緩歎了口氣說道,並沒有埋怨或什麼,隻是話語中,卻掩蓋不住她的擔心。
“阿辭彆擔心,再怎樣我才是兄長,更何況,我也並非不能自保,不是嗎?”
拿出陳情,笑著在墨辭麵前晃了晃,魏嬰故作玩笑,試圖讓墨辭開心一些。
他知道墨辭在擔心什麼,可是,他卻不得不走上這條路,不僅為了師姐與江澄,更為了阿辭!
阿辭的秘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暴露,若岐山溫氏不滅,阿辭就多一份危險。
“對了,阿辭昨日醉酒,可是為了曉星塵師叔煩惱?”
眼見墨辭麵色放鬆一些,魏嬰連忙將人拉到一旁坐下,並迅速轉移話題。
“嗯,上次離彆時,我在小師叔身上留了一隻蠱,如今感覺到,小師叔受傷了,哥哥,我有些擔心。”
再怎樣,曉星塵也是阿娘的師弟,不僅是墨辭擔心,魏嬰也是眉頭緊皺。
“阿辭,你能感覺到他受傷是否嚴重?”
握著陳情的手緊了緊,魏嬰不動聲色將手藏在桌下,不讓墨辭看見,但到底,他是緊張的。
“就是感覺不到,如今討伐岐山溫氏迫在眉睫,小師叔卻不知出了什麼事!”
相信此時,若非聯係不到抱山散人,隻怕墨辭都要去尋人,好解此時燃眉之急,隻可惜,那也隻是想一想。
“阿辭莫急,你也知他修為不弱,說不定,隻是受了些傷,養養便好了。”
因為墨辭沒有說,她放在曉星塵身上的蠱,是何蠱蟲,所以魏嬰才不甚在意的吧,可到底,墨辭很在意。
鳳凰蠱,雖能起死回生,卻也有諸多限製,而今鳳凰蠱預警,就表示小師叔所受的傷,絕非一般養養就好。
如今感覺到曉星塵尚無性命之憂,墨辭雖然擔憂,卻不顯得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