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過熱鬨的人,怎會甘心寂寞。
這句話用在魏嬰身上最為合適,所以當魏嬰閒的待不住了,藍湛便會帶他出去走走,有時遇上外出遊曆的藍氏弟子,卻鮮少有人認出藍湛與魏嬰。
魏嬰曾笑著打趣,如今倒是藍氏思追,比藍二公子更加出名了。
對此藍湛也不在意。
時間在一點點消磨每個人心中的痛,很久以後,魏嬰已經能笑著重新提起墨辭,語氣中已沒了悲痛,隻剩惋惜。
金淩是個很好的孩子,可惜不願繼承蘭陵金氏。
性子隨了魏嬰,後來一直隨思追溫寧一起鋤奸扶弱,倒也出名。
金子軒江厭離夫婦,在將蘭陵金氏傳給金淩弟弟金無憂後,也搬到了瑤棲山,住的還是以前的那棟竹屋,魏嬰與藍湛住的,是以前墨辭住的那棟。
房間很多,可是墨辭住過的那間屋子,卻一直空著。
憶慈是個很漂亮的女子,性子生的與墨辭截然不同。
若是說,墨辭的性子溫和如水,怒時滅天,那憶慈的性子,就是隨心隨意,肆意妄為,與其說像墨辭,倒不如說,像魏嬰更多一些。
幸好金無憂不像魏嬰,不然他當蘭陵金氏的家主,頭疼的就不止金子軒了。
此生,魏嬰再未見過小師叔,但有時傳信溝通,也會知道一些東西。
比如他們安然無恙,尋了處村子隱居,比如此後風平浪靜,阿箐和曉星塵的身體,也漸漸調養好了,必如,他們看到了降災。
沒有人知道,降災為什麼出現在那種地方,但好在它的主人已死,降災,亦不能危害世間。
看完信,魏嬰將信放在桌子上,抬眸眺望天際。
身邊藍湛坐的端正,琴聲緩緩飄散在空中。
阿辭,一切都好起來了,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