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1 / 2)

許家人的請求離奇而荒謬,寧玨根本沒有打算回應。

但對方或許是被遭受的損失嚇到,一而再、再而二地來尋找寧玨。

到了最後,許留月的母親親自來堵人。

“您根本不明白,這不是錢的問題。”咖啡館裡,寧玨開門見山道。

錢當然能夠買到成績——在這一賽季,ST已經花了大價錢,留下教練團隊,又花大價錢引援了更加大牌的選手。

靠著這一切花費,ST坐穩了季後賽隊伍的位置,又靠著一係列手段走到了這一步。

無論許家也好,凜杉資本也罷,都可以傲然地說自己所花費的資本是有用的。

但想要更進一步,顯然不是錢能夠解決的。

論投資,ST的花費數一數二,但其他戰隊未必更少。更何況,如果靠著花錢就能買來冠軍,選手們又何必日夜訓練,付出血汗和青春。

“我當然知道,錢買不來冠軍,但錢可以買來你鬆口,不是嗎?”

許母穿著華貴的套裝,手上拿著昂貴的包,整個人宛如被金錢包圍,化身遊走的價值符號。

“您當時也是這麼和蘇徹寒說的嗎?”

猛不丁地,寧玨忽然提出一個沉寂已久的名字,許母的眼皮跳了一下。

“你們不一樣。”

沉默片刻,許母佯裝沒有聽懂寧玨話語中的試探,淡定道:“他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小人,而你不會這樣。”

“如果說,我願意讓你的父親恢複自己以前的姓名,並且讓你們相認呢?”

見寧玨不說話,許母繼續加碼:“我可以將ST百分之五的股份轉讓給你。”

按照ST如今的市價,俱樂部百分之五的股份,也足夠抵寧玨拿好幾l年頂薪。

許母不信寧玨對於這些條件不動心。

“在您心中,我與蘇徹寒顯然是一樣的。”

“但抱歉,這不是錢的問題——就算我告知你AUG的優先級,又如何?”

比賽的勝負從來都不是這麼簡單。

寧玨的兩次拒絕讓許母頗有些惱怒,最終,在意識到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從寧玨這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她憤怒地走了。

許母離開之後,陸沉舟走了過來——方才兩人談話時,他就一直在後麵坐著。

“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正如ST在之前幾l場比賽之中使用的那些手段一樣,事關ST能否進入世界賽,投資是否能回收,凜杉資本因為蘇徹寒而導致的冒險是否能夠平安落地。

對方不會善罷甘休。

“她已經退無可退了。”

在巨大的業績壓力下,許母的確已經陷入了癲狂。在寧玨這裡受挫之後,對方甚至直接朝著AUG的管理層開口,將買賣擺在台麵上。

毫無疑問,AUG直接將ST和許母告到了聯盟處。

“許夫人,如果您不能保持安靜的話,

我們會取消您的投資資格。”

ST接連出事,縱然聯盟少不了資本,但也不隻是凜杉資本這一家。

許母終於偃旗息鼓。

9月1日,冒泡賽第二場比賽,也是ST對戰AUG的生死局。

寧玨婉拒了直播平台邀請他解說二路的請求,與陸沉舟一起去了位於S市郊區的監獄。

“蘇徹寒,有人找你。”

蘇徹寒手上帶著鐐銬,頭上剛剛剃過頭,頭發隻剩下短短的一點,被獄警帶著,麵無表情地往前走。

入獄幾l個月,如果說剛開始還保持著性格中的桀驁的話,二個月之後的現在,他已然麻木。

失去自由之後,他所能做的不過是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在一眾犯人中脫穎而出,當了一個管理犯人的小隊長。

一想到這樣的生活還要持續十年,他就感受到了一種難言的荒謬感。

蘇徹寒的眼睛一直前方,跟隨著獄警的腳步,最終停在一道門前。

“進去吧。”

門開了,蘇徹寒走了進來。等到抬起頭,看到來人的長相時,他波瀾不驚的麵孔上才浮現了異樣。

“是你?你來乾什麼?”

蘇徹寒怎麼也想不到,在他坐牢之後這麼久,第一個來探望他的,竟然是寧玨。

“我知道你在牢裡很關心俱樂部的情況,今天是冒泡賽,所以來看看你。”

這個人在講什麼廢話?

蘇徹寒近乎於麻木的情緒難得地泛起了一絲波動,他想要冷笑一下,說幾l句風涼話。

他都進了監獄,ST又與他有什麼關係?

“既然你肯將罪責都背在身上,從頭到尾都沒有供出許家來,顯然ST的發展對於你來說是重要的。”

許母之所以投資ST,自然也是為了這一點。

可她顯然也沒想到,自己在有金錢開道的情況下,最終仍然將自己逼入了絕境。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蘇徹寒拒絕被套話。

但寧玨本來也沒打算從蘇徹寒這裡獲得什麼,聞言隻是點點頭道:“來看吧,我們專門為你申請的。”

如果不是想了很多辦法,寧玨也做不到讓蘇徹寒在監獄裡看比賽這件事。

聞言,蘇徹寒想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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