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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仙尊進了蕭嬈的夢境。</p>
蕭嬈正做著牡丹仙子入侵，兩人對峙的畫麵。</p>
白澤仙尊很直觀地看到了牡丹仙子的慘狀，真真的是，一朵花瓣都沒剩，掉的就剩個杆子，連根兒都被揪掉不少。</p>
如果入夢的是仙山老母，她大概會有些心疼牡丹，覺得她可憐，但……白澤仙尊對牡丹仙子，是真的沒有什麼感情，甚至有些厭惡她。</p>
於是，毫不意外地，他鄙夷地抿唇，心底更氣惱了。</p>
“堂堂一個天仙，跟凡人相爭，都落得這樣的下場，牡丹啊牡丹，你是真給方壺島丟人啊！”</p>
他喃喃著，強壓著不忍多看，掩麵就走的衝動，目光掃下，注意到了百世善人眼角的淚花和顫抖的著。</p>
那是一個凡人，和一個仙子的對峙。</p>
哪怕淒慘無比，哪怕就剩個杆子，牡丹仙子依然是仙，渾身上下仙氣環繞，而百世善人，嬌小孱弱的凡人，手裡舉著個花瓶，看似凶悍，實則窮途末路。</p>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p>
百世善人約莫心裡就這麼想的，哪怕看似占了上風，牡丹被擊退，然而，蕭家的處境依然是走投無路，山窮水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