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嬈的聲音非常響,語氣全是恨鐵不成鋼。
馬車外,竹墨耳朵支愣著,眼睛都亮了。
車廂裡,魯詠誌有些懵,表情半是沒轉過勁兒來,半是難堪,他擰著眉頭,半晌,吐出一句,“夫人說得太嚴重了,立人哪有那樣惡劣,他,他就是不懂事,隻是孩子罷了……”
“隻是孩子就這樣了,日後難道要殺人放火嗎?”蕭嬈飛快打斷他,目光灼灼,一身的浩然正氣,她道:“他已經12歲了,文不成,武不就,連孝道都沒有!”
“我不管你們,曾經跟宋家有什麼齟齬,又有何怨恨,但,宋公子就是立人的舅舅,是他的親長,光天化日之下,他敢鞭打長輩?”
“萬一傳出去,孩子還要不要未來?”
“就算他博學多才,經天緯地,但大周以孝治國,誰會用一個忤逆毆打親長的人?”
“更何況,他12歲,撒謊成性,晴天白日的逃學,滿口汙言穢語,連我這個繼母都能隨口說‘休’,還要讓你貶妻為妾,彆說律法了,他連世情都不懂,他能考上科舉嗎?”
蕭嬈高聲。
魯詠誌一臉冷汗,表情有些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