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拿著我給你錢置辦外室,養私生子女,我爹剛剛過世,你就逼著我要把小老婆和野雜種接進門。”
“我爹明明選定了紅淩做繼承人,你偏偏要多做,自作自主去布行,四處宣傳你的私生子是男丁,是蕭家未來的家主!”
“你要乾什麼啊?”
“忘恩負義,你想奪我的家產嗎?”
“楊誌義,你彆忘了,你就是贅婿,你進我家門,是簽了契的,那上麵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我說你是丈夫,你就是丈夫,我說是你是奴才,你就是奴才!”
“你自己按了手押,我爹和當時的海市長都簽了字。”
蕭嬈和楊誌義結婚的時候立的契約,說明楊誌義是蕭家用五千大洋買的贅婿,身契歸蕭嬈所有,楊誌義就跟姨娘似的,乃半主半仆之身,蕭嬈有權利把他‘提腳賣了’,就是趕出家門。
那上麵,當事人是楊誌義,‘買主’是蕭嬈,蕭展揚和當時的海市市海台明身為第三方見證人。
隻是後來,袁向殷到來占領了海市,海明台被趕下台,回奔老家時遇見流寇,不小心身亡了,蕭展揚也沒了。
兩人見證人都死掉,這張契約,就被原身收藏起來。
她覺得那東西沒用了。
但……
蕭嬈知道,這個時代,任何白紙黑字留名留印的東西,關鍵時刻都能拿出來。
就像現在。
“……楊誌義,以往我手裡雖有契約,但看在我們夫妻十幾年的感情上,不願意跟你多做計較,沒想到,你蹬鼻子上臉,越發張揚肆意了。”
“你居然背叛我,還想要謀奪我的家產,我怎能容你?”
“沒有人蠱惑我,也沒有逼近我,楊誌義,你給我聽清楚了,是我,是我蕭嬈,不要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丈夫了,我們蕭家也不要一個妄圖奪家產的贅婿,是我親自登報跟你離婚!”
“我就是要告訴全天下的人,你,就是蕭氏的棄夫!”
蕭嬈挺直腰背,頗有氣勢的環視四周,她望著眾多賓客們,色厲內茬的道:“各位都是我父親的舊相識,也是我蕭氏布行多年的老友,在海市,甚至在全國聞名的,所以,今日,我讓人請各位來,也是為了做個見證。”
“從今天開始,我們蕭氏,我蕭家本人,都跟楊誌義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和他夫妻情分已儘!”
“從今天起,不管他在外做得什麼事?欠下何等債?或是有多大的寶貴,都跟我蕭家無關。”
“我蕭家,概不負責!”
蕭嬈強撐著麵子,話說的極硬。
眾多賓客們看著,也都有些驚訝了,這蕭家大小姐,到是有幾分氣勢和果斷,她這句一說出來,日後,到沒人能借著楊誌義的身份鬨什麼事兒了。
畢竟,哪怕是蕭氏棄夫,用得好了,也能有點作用呢。
“到底是展揚的女孩,就算看著沒用,任性妄為,胡鬨至極,關鍵時候,也能拿出些模樣來啊。”
有蕭展揚的老友感歎著。
“哎,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她從小是蕭老爺子親自帶出來的,耳濡目染,總會有些相似的吧。”
“當年,她鬨著要楊誌義這個戲子,展揚都快氣吐血了,如今總算醒悟過來,唉,展揚地下有知,想來也會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