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了?是什麼意思?”
站在門外,霍東喻聽見自己的親媽,遲疑著問。
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屋裡,霍晚亭站在那裡,臉上又是淚水,又是焦急,她拉著霍母的胳膊,一疊連聲地道:“嫂子,嫂子,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早早就沒了男人,又被公婆不容?我,我好不容易,十月懷胎生下寶珠,辛辛苦苦把她撫養成人,結果,結果……”
“她,她竟然被個有老婆的男人給騙了!”
“我以前都不知道,這回她跑了,我專門去堵了她的同學才問出來!”
“她糊塗了,那個,那個男人,比她大那麼多,又有老婆孩子,偏偏,寶珠說什麼自由戀愛,說什麼追究民主,跟那個男人廝混了半年多了,他們都同居了!”
“我真是沒臉說!”
霍晚亭哭得眼睛跟桃似兒的,就像她說的,原來,白寶珠把她和湯俊才的事兒,瞞得很嚴,霍晚亭這個人呢,又是個大小姐脾氣,被娘家婆家慣壞了,不太會關心孩子,女兒跟野男人混半年多了,她也不知道,直到……
“不是,晚亭,寶珠跟人廝混,你來找我乾什麼?”霍母就很驚訝,講真,事關女兒名節,寶珠跟已婚男人這事兒,不是應該瞞著嗎?
自己私下勸勸,趕緊讓她分手不就得了?
怎麼當娘的,還跑出來宣傳了,難道是,“……寶珠懷孕了?”
霍母驚愕反應。
霍晚亭一怔,旋即,不滿地嘟囔一句,“你說什麼呢?她哪裡會,她是,她是……”
她噎聲,捂臉嚎道:“嫂子,她跑了?”
“啊?什麼?”霍母一怔。
“她跑了!!”
“寶珠離家出走了!”霍晚亭嗚咽,“那孩子,如今失蹤了十來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哪哪都找遍了,可是莫名其妙,就是尋不著她!”
“嫂子,你,你跟東喻說一聲啊,讓他派大軍在滬市,在全國搜查,我就這一個女兒,她是我的命,怎麼能沒了呢?”
“嗚嗚嗚。”
她哭得淚水一把,鼻涕一把。
又傷心,又中氣十足的樣子。
霍母都愣了,滿臉茫然,“不是,晚亭,我沒聽懂?怎麼會跑了呢?你,你是知道了寶珠跟那男人的事兒,然後罵她了,打她了?所以她就跑了,跟那個男人走了?”
“沒有,不是,我,我是她跑了之後,去找她同學問了,才知道她在外頭有人,我是後來知道的,哪會打她罵她?”霍晚亭連連搖頭。
“所以,她就是莫名其妙跑的?”
霍母愕然,她很不明白。
霍晚亭眼睛都哭腫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