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一清點頭,沉聲道:“這的確是墓中之物,而且出土定然沒有太久時間。”
說完,師徒四人齊齊扭頭看向夫妻二人。
劉先生、清雅:“……”
竟然一下子就讀懂了他們眼中想表達的東西呢。
剛出土沒多久就被他們買回來了……倒黴鬼原來是自己。
劉先生扶著妻子苦笑道:“看來這事過去後,我們還真得去觀裡拜一拜了。”
流年不利這個詞,從沒這麼真實的出現在他們生活裡。
四人都沒有注意到旁聽的兩個小朋友聽到這話有什麼反應
,但係統自始至終都盯著自己宿主呢,一下子就發現她眼珠子溜溜的指定在想什麼壞事!
於是它問了,呆頭呆腦的宿主也老實巴交的答了。
“係統叔叔~”
雲棉的小手托著被養得肉乎乎的臉頰,思索著一字一句地回答:“土裡有漂亮的鏡子,不用花錢去買就能拿到,那棉棉可不可以也去拿呀?找更多更漂亮的東西給媽媽用!”
係統:“……”
係統:“!!!”
“你住口啊崽!!”係統明明是個球,現在卻突然炸了毛,驚恐地提高音量:“你是個小道士,不是盜墓賊!你家祖師爺要是知道你腦袋裡想的這些東西,回去了晚上多半要跑來夢裡拿柳條抽死你個不孝徒孫!”
雲棉被係統叔叔的聲音震得捂耳朵,皺巴著小臉等了好一會才鼓起腮幫子不服氣地瞪回去:“才不會!我不是賊,媽媽說當小偷的是壞孩子,棉棉很聽話的,係統叔叔不要亂講。”
係統滴溜溜轉了一圈,不搭理這個一根筋的臭小孩。
於是膽大包天的雲棉拽著師父的袖袍就問了自己的疑惑。
下一秒手板心就挨了一拂塵,不是拂塵須須,是拂塵棍棍。
雲棉縮著手眼淚汪汪地瞅著師父,委屈的不得了:“師父,不可以隨便打小孩嗚嗚嗚……”
清雅趕緊把雲棉抱到懷裡,替她吹吹打紅的手心,一麵安撫小朋友,一麵又忍不住替她說情:“道長,棉棉還小,不懂事您就慢慢教,現在可不興體罰了,打壞了孩子可怎麼辦?”
雲棉胡亂抹掉眼淚,卻沒有再縮在漂亮姨姨懷裡,而是鼓著臉和師父對峙。
憑什麼打小孩!
“……”一清又一次為教育孩子感到頭疼,他要怎麼和小家夥解釋盜墓賊這個職業?
他還沒組織好語言,餘安安就跟著眼淚汪汪的護在雲棉身前,又凶又慫的說:“師父,師兄說、師兄說不知道的就要問,棉棉問了,你為什麼要打她?”
說完閉上眼,一副“要打就打我吧”的可憐模樣。
兩個小孩都癟著嘴眼淚吧嗒的,看著讓人又心疼又好笑,之前陰鬼之物所造成的恐慌和陰影仿佛也在不知不覺間被這個小小的意外給消弭掉了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原本明亮的燈光忽而一閃,緊跟著便徹底陷入黑暗。
就連彆墅外的路燈和各種照明的小夜燈,也在一息之間失去光亮,整個彆墅像是被人瞬間拉入漆黑的深淵之中。
雲棉和餘安安的哭聲驟停,夫妻兩人緊張地驚呼一聲,摸著黑慌張的想要湊近兩位道長,卻又不敢亂動,隻能戰戰兢兢地坐在沙發上,顫著音催促道長快點把那個鬼東西給解決了,給多少錢都行。
整棟彆墅都太空曠了,所有人都隱約聽到了劉先生之前所說的那陣腳步聲和輕輕哼唱的歌聲。
就在樓梯口的位置,伴隨著輕輕細細的哼唱聲,像是有人在從樓梯口踩著階梯一步步往下慢慢接近客廳裡的眾人。
他們就好像被困在這裡任人宰割的獵物。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雲棉很清楚的感知到,在熄燈的一瞬間,這棟豪奢的彆墅,就已經被拉進了森然的鬼域之中。
就好像七月十五媽媽找來的那天晚上,這個地方人類進出不了,外麵的人也察覺不到,但鬼能進出,特彆是製造鬼域的那隻鬼。
漆黑的環境裡,雲棉仗著有靈瞳而且不怕鬼物攻擊,先一步從師兄衣服兜兜裡掏出手機按亮,讓幾人都能隱約看到彼此後,才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往四周照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