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他們引以為傲的東西,毀了他們傳宗接代的東西,毀了他們身為男人唯一的尊嚴。”
“至少這樣,他們就不能再對女性進行侵犯,不能再將女性當作下等的工具,也失去了成為一個遊戲關卡必備的危險性,特彆是對女性而言。”
這是玩家們內部討論後的結果,他們也想過以後這個村莊就算是失去了作惡的一部分,會不會還是成為某個人口.買賣的窩點,但他們都是和平年代教養出來的人,在沒有突破第一次殺人的心理防線前,是很難真正揚起刀收割一條條生命的。
並不是他們懦弱無能,或者被欺負了不敢反抗,而是誰也不敢保證這個遊戲的惡劣,誰也不敢保證突破殺人的底線,那麼將來的自己會變成怎樣陌生的模樣。
這是一場對於這個村莊而言最致命的災難。
即使被破布堵住了嘴,當那些手持刀刃的玩家走近後,當那幾個被他們視作“兩腳羊”的貨物走近並朝他們的下.體揮刀時,痛哭、尖叫、悶哼聲連成一片。
這些被綁在柱子上的人很快被鮮血浸濕了□□,抖著腿扭曲掙紮,像一條條被魚線捆縛後仍舊拚命板動的魚。
雲錦星微微垂眼,看著自己揪著牛的繩索的手。
手腕上滿是猙獰的深可見骨的傷痕,這是她第一次在陽光下清晰地看到自己這雙手的模樣。
就如同她第一次聽到這些畜生們扭曲痛苦的哀嚎。
像是一首歌頌罪惡的獻曲,像一段由極致怨恨衍生而出的悲歌。
讓她不由自主的,將全幅心神都沉浸進去,細細地聽著,再細細地分辨。
耳邊隱約間又響起了彆的相似的痛呼聲。
聲線更為尖銳,帶著絕望極致的沙啞哭腔,哀哭著悲聲求救,像被囚禁在籠子裡又被一次次剪去羽翅折斷骨骼的鳥,泣血無望地悲鳴而歌。
是那些徹底死在這個村子裡的女孩們應和的歌聲。
那些被折磨至死的女孩,那些剛出生就被按著頭在淺而深的水盆裡窒息而死的女嬰,那些一次次逃跑又一次次被抓回的女孩,以及從罪惡臟汙的土壤裡頑強長大的女孩們,如同籠中鳥一樣,噙著血淚,在哀聲歌唱。
但雲錦星又覺得她們此刻如果見到這一幕,一定是高興的,歡快的,會手牽著手快意大笑的。
但這還不夠。
遠遠不夠。
那麼多條鮮活的生命,隻是讓他們失去身為男性的一部分……怎麼可能將滿地由鮮血澆灌的土壤清洗乾淨呢?
除非用他們的血肉白骨去填埋曾經的屍體,用他們常年的怨恨痛苦去愉悅被囚禁著日夜哀哭的靈魂,用這座村莊所有活著的生命作為祭禮……或許隻有這樣,才能夠讓傾斜的罪惡天秤漸漸持平。
於是當玩家們的聲音在係統提示音中緩緩消散後,雲錦星帶著兩個女孩在無數的狗叫聲中走到旁邊堆積的草垛前。
她接過小朋友遞過來的打火機,微微俯身,拍了拍牛背,而後將打火機按壓出一簇明亮橘紅的火焰,在陽光下,靠近並引燃那堆草垛。
草垛依附著房屋牆壁,熊熊燃燒的火焰很快升騰而起,將屋簷房梁全都納入燃燒的範圍,並將整個房屋都充作引燃擴大火勢的材料。
其中自然包括那幾根木製的頂梁柱,包括被拴在柱子上穿著衣衫的人。
雲錦星在點火後就退開了。
她隔著炙熱的火光安靜注視著這間屋子在大火中燃燒傾倒,掉下來的橫梁磚瓦砸破了某些人的腦袋,掉下來的火星則成功引燃了他們的頭發衣裳。
很快,皮肉下的油脂就成為了另一種促燃的材料。
繩索被燒毀斷裂,可他們身體裡都有足量的迷藥,有的在大火中昏迷,有的痛苦清醒卻隻能痛苦地來回翻滾,眼睜睜看著自己渾身都被火焰吞噬殆儘。
更何況他們失去了作為男人最重要的某個部分,早在傷口極致的疼痛中抽搐著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明亮炙熱的火光倒映在她們同樣明亮清透的眼瞳中。
何芳唇角不自覺揚起快意燦爛的笑容。
雲錦星眼眸輕彎,臉上猙獰如厲鬼的道道傷疤似乎被無聲撫平。
雲棉抱著碎碎念的係統叔叔,默默回憶上輩子看過的安全消防小知識。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幸好這是遊戲!幸好這個遊戲沒有警察也沒有消防員!
幸好係統叔叔還能揪著另一個係統揍它一頓給媽媽和姐姐出氣!
確定媽媽不用牢底坐穿的小朋友便也跟著彎起眼睛笑得歡快。
等離開這座被火焰徹底吞沒的村莊後,三人並沒有迎來預想中的山下的小鎮生活。
[警告:npc不可離開遊戲關卡限定範圍!]
[警告:npc不可……]
[嘀——檢測到遊戲npc有違規行為,正在掃描遊戲關卡進行確認,請稍後——]
[npc違規行為收集中,請檢測該npc是否需要進行Bug清除。]
[警告!警告!該遊戲關卡正在失控,請儘快關閉並移除該副本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