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今夜大家齊聚在這裡,是為了歡……(2 / 2)

這樣的人會讓人產生一種聯想,他好像在什麼時候都不會失態,永遠溫和,但實際上的底色卻很少有能夠知道。

那麼,唯一能窺見他底色的好像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愛人,一種是仇人。

反正不會是林硯這個路人。

江舟涼和徐堯因為祖輩的交情,有著一個父母達成的口頭婚約。

但江家在江舟涼出生之前,就一直在北方城市發展,徐家則在南方,直到成人為止,兩人甚至還沒有見過,這個口頭婚約也一直無人提及。

江舟涼近日來一直被父母催婚,母親著急之下才提起了這件事,礙於江母的要求,他來到這間酒吧想來見徐堯一麵。

唔,花家攻和花家受,溫和腹黑攻和妖嬈火辣受,瞧起來很般配的樣子。

林硯將鴨舌帽的帽簷又往下壓了壓。

舞台上的重金屬樂伴隨著一個重音,音量逐漸減弱,台上正在跳舞的俄羅斯舞者也隨著音樂聲彎腰謝幕,頭頂閃爍的燈光黯淡下去。

“林硯,到你了。”

一名畫著煙熏妝的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衝後台的青年說道。

林硯站了起來,他摘下鴨舌帽和口罩,蓬鬆的頭發和寬大的眼鏡幾乎遮住了他的上半張臉,露出精巧的下顎,他走出了房間,從台前走過去,跳過舞台前方的電線,摸黑坐在了架子鼓後方。

舞台的燈光熄滅後,整個酒吧隻剩下各個卡台的燈光,陷入了短暫的安寧。

他完全隱沒在了黑暗中。

旁邊的人在來回穿梭,主唱在調整麥克風,工作人員在拆卸鋼管。

林硯用虎口卡住鼓棒,往卡座下麵看。

江舟涼坐在前方的卡座裡,他穿的很正式,瞧起來和周圍格格不入,或許是覺得熱,他抬手拿起麵前的冰水,喉結微動,喝了一口。

而後麵的卡座上,徐堯身邊圍了一群人,正在起哄著,時不時爆發出大笑聲。

徐堯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麵前放了一杯雞尾酒,正心不在焉地看著舞台,見上麵換了人,他便往架子鼓後麵看去,窺見青年隱約的輪廓。

這發型,是怎麼上台的?

這是徐堯的第一反應。

不對,是……新來的兼職?

隨即徐堯在腦海裡搜尋到了這個造型。

是新來的架子鼓手,還是他親自麵試的,可以期待一下。

“阿堯,真沒想到,你這個酒吧還挺好的,等會你有什麼安排?要不我們出去續一桌?”

旁邊的人笑嘻嘻地來找他搭話,徐堯忍不住想翻白眼,把思緒從林硯身上挪開:“續桌就算了,我等會還有事。”

“有什麼事比我們還重要?”那人驚呼。

徐堯停頓了片刻,敷衍道:“……一些工作方麵的事。”

舞台上,林硯收回注視著花家受的視線,他的目光掃過右邊,右邊是一夥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灌著酒;再右邊,有人調試著攝像機;右邊的角落裡——哇哦,好帥,大帥哥,仔細看看,大帥哥旁邊那個也不錯。

右邊角落裡坐著兩人,居中的那人臉生的極其酷帥,線條棱角分明,很高大英俊,給人一種很不好惹的感覺。

長成這樣的人必不會是炮灰,在顏值方麵能夠與花家攻受一戰了!

林硯在自己的腦海裡搜尋起來,最終定格在一張照片上。

沒錯,他就是起點攻。

起點攻陸羈,背景深厚,父母均是不可說的知名大人物,目前和林硯同一所大學,是他的學長,是校霸兼校草級的風雲人物。

陸羈的父母貌合神離,是典型的政治聯姻,他是家中獨生子,但和父親關係並不算好,整個一叛逆炫酷起點攻。

作為起點攻,搞事業是他的首選,愛情是他的次選,他的字典裡是事業、事業、事業,能為了事業爽約愛人十次,他的愛人注定要排在事業之後。

而他身邊的青年也很帥,是另一種不同的帥氣,他看起來不如一旁的陸羈成熟,膚色呈小麥色,看起來沒有城府,實際上他的確沒什麼心機,是富裕家庭溺愛出來的傻兒子。

他就是起點受段辭。

起點受和起點攻是好兄弟,在一起搞事業,同樣也跟林硯是同學。

不僅起點攻愛搞事業,起點受也以事業為重,如果用動物塑主角六人組,另外幾個可能有爭議,但段辭是毋庸置疑的小狗。

今夜花家攻、花家受、起點攻、起點受和他這個路人都在這間酒吧裡。

林硯往左邊看,左邊是暴躁酷哥起點攻;往右邊看,右邊是溫和腹黑花家攻;往前麵看,前麵是元氣學長起點受;往後麵看,後麵是張揚驚豔花家受,各個出身不凡,長相驚人,人中龍鳳,隻有他這個路人混跡在龐大的路人堆裡。

他頓時感覺自己是一隻瓜田裡的猹,左邊是大瓜,右邊還是大瓜。

因車思婷。

難道改編加入的刺激橋段要來了?!

也太快了叭,放晉江是要被鎖文的!

林硯瞬間興奮了起來。

黑暗轉瞬即逝,伴隨著“啪”的一聲,一束燈光打在了架子鼓處。

燈光將舞台交予林硯。

鼓棒遊魚般地在青年修長的指尖打了個轉兒,猶如驚雷般地重重敲在架子鼓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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