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沒有饞他身子,隻是覺得他……(2 / 2)

“我投資了,”薑木說,“他親戚的畫是我媽喜歡的,我得想辦法走走關係搞一幅來。”

趙揚博從旁邊一個人一個椰子遞給了他們,聞言擠兌道:“你爸不停你卡了?”

薑木:“停了,我媽又給了我一張卡。”

趙揚博:“什麼狡兔三窟。”

林硯捧著椰子,咬著吸管,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果真在潛水社的群裡看見方明正發的消息:【晚上七點,在東明灣。】

【方社長牛逼!】

下麵跟著的是其餘社員的讚美之詞。

林硯從群聊裡退出,發覺徐堯的聊天框突然被頂到了最上麵,他點進去一看,發覺是:【該條信息已撤回。】

時間是他剛剛下去潛水那會兒。

林硯回了一個:【?】

徐堯倒是回的很快,高貴冷豔地說:【發錯了。】

林硯:【。】

在徐堯之下,還有一條段辭的信息,也是發完不久就被撤回了,時間居然是昨晚淩晨。

不過段辭就在他身邊,早上起來也沒有什麼異常,估計跟徐堯一樣,也是發錯了吧。

林硯想,他踱步回到方才的沙灘椅附近,陸羈已經不見了,隻留下那頂草帽在椅子上。

青年彎下腰,撿起草帽戴回了頭上。

*

夜色籠罩了東明灣,在碼頭處,靜靜地停著一艘豪華遊輪。

月色在波光粼粼的海麵灑下鎏金碎影。

隨著預定時間的來臨,遊輪遠離了碼頭,往大海深處駛去。

遊輪的宴會廳裡觥籌交錯,不少人圍繞在徐繪身邊,正在那邊交際著。

雖說潛水社員也是由方明正邀請而來,但和徐繪這批人格格不入,除了少數想拓展交際圈的,多半也是窩在宴會廳另一邊。

桑寧也在其中。

作為一名畫師,他其實有些社恐,平日裡很少來這種場合,但白日裡他參觀畫展的時候,恰好與畫主本人徐繪撞上了,對方熱情地邀請他來參加這宴會。

他同白日穿的一樣,隻在白襯衫外套了一件合身的白色西裝,和他整個人一般,寡淡而無味。

徐繪是個熱情的男人,留著波西米亞的發型,他的妻子跟在他身邊,是名很有個性的舞蹈家。

他帶著妻子和桑寧打招呼,在短暫的寒暄後,徐繪問起桑寧:“你好久沒有辦畫展了,還是沒有畫出新作品?”

提到這個,桑寧也有些失落,但他沒有表現出來,隻說:“還沒有。”

桑寧其實沒有停止畫畫,但近些年來,從沒有畫出過一張令他滿意到可以展出的作品,那些放在畫室裡的,不過是些殘次品,根本拿不出手。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畫的東西麼?對自己的要求不要那麼高。”徐繪試著提出建議,“或者,你應該出去轉轉,這附近還有座叫溪山的山,聽說風景不錯,人也不多。”

類似這樣的話,桑寧不知道聽了多少次,包括畫不出他滿意的“手”時也是,總有人讓他不要那麼挑剔,或者出去旅遊,看看風景。

桑寧往常都不會附和,但這一次,他卻突然說:“我的確有一個想畫的……”

他頓了頓,似乎不知道怎麼形容:“部位。”

“部位?”徐繪充滿疑問地重複了一句。

“嗯,”桑寧說,“我一般是不喜歡畫人的。”

這點徐繪也知道,桑寧所謂的靈感多半是一種意象,他不會直接畫人,而是會畫人背後的故事。

比如桑寧的上一部作品《布》。

就是在他和那位老奶奶聊了三個小時後,得知她的生平,所畫出來的作品,以橙黃色為基調,創作出來的“布”,就真的隻是一塊“布”。

在畫室裡掛著的作品,因為並不擅長,他會嘗試各式各樣的人像來練手,但真正展出的作品,卻從來不會有人。

徐繪嘗試解析他的話:“你的意思是,你遇到了一個人,他,或者她,有你想畫的部位?是什麼部位?”

“一開始是手,我覺得他的手很好看。”桑寧回憶著,“他答應了當我的手模,但是結束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腰。”

“腰?”

“他的腰很美,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是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感覺。”桑寧說話的語調一貫平淡,但在形容這一幕時卻帶了些欣賞的情緒,“我想畫。”

實際上,自從回去以後,他每次再落筆,都會想到那一幕。

“那你跟人家商量,看看能不能給你畫一下。”徐繪給出建議,末了又好奇地說,“畫好以後能讓我看看麼,我想看看能讓你心動的腰到底有多好看。”

桑寧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地拒絕:“不行。”

徐繪:“……”

徐繪:“為什麼不行?”

桑寧答非所問:“他不一定會答應。”

徐繪:“你說的是這個不行?我以為你說不能給我看呢。”

“那個也不行。”桑寧說。

徐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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