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1 / 2)

路人屬性大爆發! 蛋白 10758 字 3個月前

林硯洗完澡回到房間的時候,節目組的人已經離開,浴室裡原本被噴頭淋濕的地板也恢複了原狀。

青年將換下來的衣服放到浴室洗衣機邊上的框裡,轉頭問江舟涼:“是你拖的嗎?”

現在已經臨近十一點,江舟涼還沒上床,他麵前放著一台電腦,正在處理公事。

“那樣太滑,很容易摔倒。”江舟涼停下敲打鍵盤的手指,他看向浴室裡的青年,“樓上三人間是什麼樣的?”

洗手間的門半掩著,林硯打開洗衣機,將衛衣塞進去:“跟我們這差不多,就是更大,多了一張床。”

江舟涼最後輸入了一句話,隨即合上筆記本電腦:“他們相處的怎麼樣?”

林硯:“我進去的時候,他們都不說話,感覺挺生疏的。”

江舟涼:“這才第一天,會生疏也很正常,就像你對我還有點拘謹。”

洗衣機在嗡嗡運轉著,林硯又洗了個手,從浴室裡走出來,青年的臉上帶了點苦惱:“其實也不是拘謹,就是感覺你和何校長很熟,跟你住在一起有點像被老師看著。”

江舟涼失笑:“放心,你做什麼事我都不會告狀。”

林硯穿著睡衣,他身上的睡衣很單薄,幾乎遮不住什麼,反倒顯出青年細腰翹臀的身體線條,在燈光下白的晃人。

他走到房門口,按滅了燈光:“你告狀我也不怕。”

林硯率先爬上了床,將被子拉到胸口。

另一側,江舟涼也上了床,他摘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轉頭看向另一張床上的青年:“要不要聊會?”

他們原本可以擁有一晚上的時間,但因為浴室的突發事故,硬生生被偷走了一個多小時,以至於江舟涼還沒跟林硯說幾句話,就到了入睡時間。

林硯坐了起來,纖細的手腕撐在枕頭一側:“聊什麼?”

以江舟涼的閱曆,自然是能看得出三人間住戶對林硯的心思,此時他心中也產生了一種迫切感,他想洗刷林硯心中這種“老男人”的印象。

江舟涼說:“你來到戀綜是為了找對象嗎?”

林硯:“……”

他猶豫地看了一眼天花板上收音的麥克風,說:“對。”

——那你對年長的男人感興趣嗎。

這句話幾乎到了嘴邊,但被江舟涼咽了下去,房間裡關了燈,隻能大致看清對床青年的輪廓,窗外的月光照在男人的桃花眼上,他最終開玩笑般地問道:“那我替工作組采訪一下,你想找什麼樣的對象?”

這個問題其實林硯沒有想過。

林硯想了想:“我也不知道,隨緣。”

江舟涼說:“回答的有點敷衍。”

“是真的,我沒有什麼特彆的喜好。”林硯道,“那你呢?”

江舟涼沉吟片刻:“我喜歡年輕,有活力的。”

林硯:“有多年輕?”

江舟涼意有所指地:“也不用很年

輕,大學生就好。”

唔,那怪不得江舟涼會往申大跑,難道是段辭?總不會是陸羈吧?

怪不得這是一個混亂邪惡的遊戲!

江舟涼忽地壓低了聲音,是一個麥克風無法收音的音量,他問:“上次我聽到的薑超,有找你麻煩嗎?”

“沒有,不用在意他。”林硯的聲音含糊起來,一旦躺下,他那股困意就上頭了,他說,“有點困,江叔叔,我睡了,晚安。”

比起往常的清亮,現在他的聲音帶了點黏糊,聽的人哈特軟軟。

江叔叔,不是江哥了?

他年紀也不算大,三十出頭,比林硯大了十歲左右,也沒有那麼誇張吧?

江舟涼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能洗刷一下自己的“年齡歧視”,也跟著他閉上眼睛。

樓上的三人間裡,段辭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睡得很早,準備為明天保存體力,萬一就能搶到初次約會權呢?

身體是本錢。

但謝無宴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像個情竇初開的年輕人,又因為自身經曆,比同齡者多了無法遏製的偏執和占有欲。

晉江攻的冷不像是澄澈的雪山,而是那片隱沒在雪山之下不可見底的黑色深潭。

他是個勉強能夠自控的怪物。

但那把火一朝被燃起來,那種迫切的渴望讓他無法維持這種勉強。

謝無宴站了起來,他拿起一旁的衣服走進浴室,把睡衣換了下來,隨意地穿了一件黑色衛衣,他放輕了動作,走出了房間門。

就在房門關閉的一瞬間,依舊還沒睡的陸羈睜開了眼睛。

他半靠在床頭出神。

怎麼能睡著呢,陸羈又想起那個雨夜,他站在山道之上淋雨,就像方才他在浴室裡任由淋浴水將他衝刷。

陸羈有種野獸般的直覺,他知道自己的情敵很多,也許整個彆墅隻有一兩個人對林硯沒想法,他也考慮過打直球。

但他來回思忖後,覺得還是不能直接說。

陸羈和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對林硯來說本來就是陌生人,就算被拒絕了也沒什麼,但陸羈是林硯的好朋友。

所以要更難邁出這一步。

還是先爭取約會權。

陸羈想。

而謝無宴出門的動靜很快就被節目組的人知道了,因為他不僅是出房間,還出了彆墅,開走了自己過來時的那輛黑色布加迪。

工作人員都沒來得及詢問什麼情況,那輛頂級超跑已經飛一樣地離開了。

原本也想睡一會的張聞被工作人員吵醒,他深吸一口氣,早該想到的,這群豪門子弟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配合,而謝無宴這個難搞的男人——

張聞撥通了他的電話,第一次沒人接,他持續地撥,直到謝無宴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怎麼?”

平心而論,謝無宴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此時他像心情不好,聲音比平時更低了一個度,

特彆蘇。

但張聞可沒心情欣賞這個,他忍住想罵人的衝動:“謝少爺,你這麼晚還離開,是有什麼事嗎?”

謝無宴說:“我出去轉一圈,明早會回來,不會影響你們。”

他掛斷了通話。

張聞安慰自己,不是罷錄就好,這樣的大少爺總是很忙的,事情多,可以理解。

謝無宴掛斷電話,將手機隨意地扔在副駕駛座位上,一腳油門加快了腳步。

這座城市不像申城那麼繁華,又是淩晨時分,街邊沒有行人和車,超跑一路暢行無阻,發出破空的聲響,駛向遠郊。

他其實也沒有想好去哪裡,但就是得出房間,不然他無法從那種情緒中走出來。

林硯對他來說是特殊的,所以他也希望成為對方的獨一無二。

不是“謝哥”,是“男朋友。”

與此同時,二樓的另一間房裡,徐堯靠著牆卻還沒入睡。

他靠著貼近牆的一邊,試圖用眼睛穿透這堵牆,能看到林硯到底從樓上回來了沒有。

怎麼沒有腳步聲?

總不能留宿在樓上了吧,節目組呢,也不來救一下。

睡不著,徐堯根本睡不著,他又翻了個身,像烙煎餅一樣地烙自己。

他們房間的燈已經關了,桑寧躺在另一張床上,他也沒有睡著。

桑寧有點後悔。

他覆蓋在被子之下的手腕傷口開始發癢,他不應該想那麼多,如果直接邀請林硯過來洗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