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路人屬性大爆發! 蛋白 18994 字 3個月前

其實在江舟涼的想象中,他第一次的約會並不是這樣的。

最起碼,不會這樣“純潔”。

作為一個成年男人,他想過的約會有很多種,但林硯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他很擔心林硯不能適應那種約會。

所以他隻邀請對方來看電影。

大熒幕上的電影放映完畢,屏幕一黑,整個水上電影院便落入了徹底的黑暗,隻有泳池四麵八方突然湧現出的粉色光線。

這些光線在氣墊之前彙聚,形成了兩顆交彙在一起的愛心。

林硯身側的男人失笑,他解釋:“這邊隻有情侶間。”

江舟涼放得開,林硯也沒有了那種彆扭的感覺,他不怎麼在意地說:“約會嘛,定情侶間很正常。”

站在岸邊的節目組給了兩顆愛心一個大特寫。

構圖特彆細致,這愛心恰好卡在兩人中間,攝影師在心裡點了個讚。

這兩顆粉色的愛心隨著泳池的水麵晃來晃去,待到光線減弱後,頭頂的燈亮了起來。

林硯站起身,氣墊隨著他的動作開始晃動,江舟涼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看他走上去,自己再從氣墊上跳到了一旁的地麵。

他們去旁邊的更衣室換衣服。

這裡的更衣室很寬敞,與尋常泳池不同的是,它以玻璃門做分割,被分成一個個小房間,私密性很強。

林硯隨手拉開一個空著的門走了進去。

但落在後麵的江舟涼卻沒動彈。

玻璃門上隱隱映出青年的影子,隻有模糊的輪廓,看不清晰。

他看見青年抬手解開了紐扣,隨即脫下了那件花襯衫,隨即他抬起了手,套上了來時的衣服。

正因為看不清楚,所以才可以儘情地想象。

林硯這麼白,胸前又會是什麼顏色呢?

是微微地翹起,還是……

江舟涼不再細想,拉開了自己麵前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他換衣服的時間有點長,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林硯已經在外麵等他了:“江哥,我們回去?”

江舟涼抬起手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吃個飯再回去吧。”

林硯應了一聲。

江舟涼帶他去的地方就在這家私人影院樓下,是一間很有情調的西餐廳,他預約好了位置。

這時候西餐廳裡人不多,中央空調控製著恒溫,前方有一個小小的露台,一名年輕人正在跟著樂譜演奏,小提琴聲悠揚。

這個位子正對著一簇紅玫瑰,開的旺盛。

江舟涼將菜單遞給對麵的青年:“喜歡吃什麼?昨天的桂花糕你吃了很多,喜歡吃甜的?”

隻可惜桂花糕是陸羈和段辭買的。

這煞風景的後半段他沒有說出來。

林硯對西餐的感官一般,他隨口“嗯”了一聲,選了一個套餐。

一首小提琴曲拉完,音樂中斷,青年往露台處看了一

眼。()

江舟涼留意到他的眼神,也跟著他看過去,男人問:喜歡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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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硯沒理會他的意思,側過頭看他,江舟涼輕笑了一聲,他站起身,卷起衛衣的袖口,往露台處走去。

江舟涼彎下腰對表演者說了什麼,隨即那人退開了一段距離,將手中的小提琴交給他。

江舟涼翻了翻麵前的曲譜,最終在其中一頁停下。

他將小提琴架在脖頸處,另一隻手握著弦,初次試了兩下後,小提琴聲從他的指尖流淌出來。

江舟涼今天穿的衛衣,其實和小提琴並不相配,但男人的神色專注,他的下巴有一個微的凹陷,看起來非常性.感。

露台的門同樣用鮮豔的紅玫瑰做裝飾,這讓江舟涼看起來像一個求偶期的男人,透過鏡片能夠看出那雙桃花眼溫柔多情。

更彆提他拉的小提琴曲就叫《愛的禮讚》。

林硯用一隻手抵著下巴聽,他同露台有段距離,但聽的還挺清楚。

小夜曲柔美的曲調似情侶間的纏綿愛語。

江舟涼很明顯地不太熟練,有幾個地方出現失誤,但整體還算流暢,他拉完了整首曲子,含笑朝著林硯看來。

林硯舉起手拍了兩下:“好聽。”

江舟涼將小提琴還給原先的演奏者,緩步走了過來,調侃:“是真心的嗎?”

“那當然,”林硯說,“你應該很久沒碰過琴,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江舟涼把他眉目間的神色看的清晰,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還是小時候我媽讓我學的,我以前不怎麼喜歡學這個,覺得很麻煩。”

“等上高中了,我就再也沒有碰過它。等畢業後忙著工作,能記得的更少,我以後會多練一下。”

他沒有說要練的原因,好像是又想到了什麼,江舟涼笑著說:“有機會的話,下次再給你檢查我的練習成果。”

林硯說:“怎麼突然想起來練這個?”

難道花家攻是想在他麵前偷偷努力,最後拉給心動嘉賓聽?

那林硯肯定不介意當這個“補習老師”。

江舟涼悠悠道:“我感覺在某些時候,音樂也是一種傳達的途徑。”

這個林硯很讚同。

江舟涼說:“你會小提琴嗎?”

林硯挖了一勺提拉米蘇:“會一點。”

或許是因為玫瑰紅的太耀眼,江舟涼說話時有種含情脈脈的錯覺,他說:“肯定比我好。”

攝像機將他的神色記錄下來。

*

彆墅裡的眾人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也不誇張。

等到天都快黑了,外麵傳來汽車的聲音,段辭跑了出去,在彆墅前麵的小路上來回走了兩圈。

林硯和江舟涼下了車。

段辭迎了上去。

江舟涼微涼的聲音響起:“在等我們嗎?”

這話如果是林硯問的,那段辭會毫不猶豫地點頭,

() 順便再敘述一下自己等了很久。

但在江舟涼麵前,段辭卻不願意露怯,他把手插進褲兜裡,做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沒有,裡麵待久了悶得慌,出來轉轉。()”

林硯:你們吃過飯了嗎?●[(()”

段辭:“吃過了,你們呢?”

林硯和他邊說話邊往裡麵走:“我們也是。”

涼爽的夜風吹拂而過,路邊桂花的種子落在青年的肩頭,像天上的星辰墜了下來,帶來馥鬱的香氣。

江舟涼看著他的背影,想起自己在下車之前說的話——

“還是彆叫我江哥了,就叫我江叔叔吧。”

林硯當時怔了,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知道這個稱呼的。

然後江舟涼說:“我覺得聽起來還不錯。”

最起碼,和批發的“哥”不一樣。

林硯進去的時候,謝無宴已經從房間裡下來了,大家都坐在大廳裡。

徐堯原先打發時間的平板已經還給了節目組,這會兒正摸著自己的指甲出神,看到林硯和段辭從門口走進來,他立即坐直身體:“回來了?”

他很緊張,也很好奇到底林硯對這次約會的感官如何。

但他又不能直接問,這樣顯得太急切。

林硯:“嗯。”

他本來想洗個澡,但大家都在,他也不好意思不打個招呼就上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段辭挨著他坐。

江舟涼落後他們幾步,從門口走進來。

謝無宴的視線掃過林硯和江舟涼的臉。

江舟涼帶著笑意,他總是這樣,永遠令人如沐春風,叫人看不出什麼。

林硯也看起來興致不錯,坐下來以後還有工夫去看他那盆醜醜的花苞。

但是他高興了,謝無宴卻不怎麼高興。

男人站起身,離開了大廳,經過林硯的時候伸手在他肩頭拍了一下。

這一下還挺重。

林硯不明所以地轉過頭,男人指了指地麵,原本落在他肩膀上的桂花被拍了下來,落在地上。

青年衝他笑了一下,謝無宴轉身走上樓梯。

陸羈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他的姿態不再散漫,而是凝神看向了青年。

林硯看著自己的花苞,那小嫩芽有彆於昨天的生機勃勃,就連色澤都好像淡了。

為什麼?

他有點納悶。

段辭也很奇怪:“明明澆過水了,會不會是光線不好?”

“可能吧。”

林硯說,他把小花苞換了個位置,挪到了另一側的窗台上。

這時候,工作人員敲響了彆墅的門,邀請林硯和江舟涼去做一個約會采訪。

嘉賓們不好問的問題,節目組幫忙問。

附近的另一處空屋子裡,張聞和其餘工作人員站在他麵前,張聞說:“我們就問幾個問題,很快的。”

林硯說:“你們問。”

張聞:

() “第一次約會的感覺怎麼樣?”

林硯:“要說實話嗎?”

張聞笑了起來:“你隨便說,我們可以剪。”

林硯想了想:“挺好的,我之前還沒去過水上電影院。”

“我們也沒去過。”工作組人員說,“坐在上麵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麼?”

林硯說了實話:“就感覺挺晃的。”

“除此之外,有沒有什麼對江舟涼的感覺?你會選擇他作為心動對象嗎?”張聞問。

林硯卡殼了,他頓了一會兒才公式化地說:“他很好,但心動什麼的太快了吧?”

張聞打量著麵前的青年,他原本的打算其實是讓他做一個“螺絲”,比如一對嘉賓鬨彆扭的時候,可以讓他去做一些互動,因為其餘嘉賓的身份都太過顯赫,他起初不認為那幾人會和林硯談戀愛。

像豪門,其實都講究一個門當戶對,會找外部通婚的很少。

不過現在張聞已經改變了主意。

美貌是稀缺資源,像林硯這種程度的更是世間少見,比起財富,這種赤.裸顯露在鏡頭前的美貌更能震動人心。

嘉賓們會心動也很正常。

但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恨林硯像個木頭。

就張聞觀察下來,其餘嘉賓的箭頭都挺粗,就漩渦中心的林硯不僅自己沒有心動,反而還沒看出其餘嘉賓的箭頭,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直的了,這種遲鈍是真實存在的嗎?

就像比起林硯的采訪,江舟涼的回答就很曖昧。

同樣的問題,江舟涼的回答是:“我這一期的緣分來了,希望緣分一直在我身邊不要離開。”

對於第二個問題,江舟涼笑著反問:“這很顯而易見,不是嗎?”

瞅瞅,人家江舟涼多會。

彆墅裡。

林硯和江舟涼去做采訪,陸羈他們已經上去了,隻有徐堯還在。

明天會重新分房間,徐堯已經不像先前那樣焦躁。

其實林硯和其他人出去,在徐堯眼裡都比江舟涼這個人好,他對這位前“婚約對象”感官很差,認為他很虛偽,對林硯是那種“見色起意”。

他站在窗台前,隔了一片桂花樹,遠遠看向另一側的屋子。

末了,徐堯低下頭,見到那盆被林硯挪了位置的小花苞。

比昨天又更醜了。

跟它的主人完全不一樣。

算了,再澆點水吧。

*

今晚的彆墅隻有兩個人睡得好。

湊巧的是,這兩人在同一個房間。

林硯和江舟涼都睡的很早,房間陷入安詳的沉眠,但其他房間可不是這樣。

另外兩間房已經連續三天沒怎麼睡好了。

三人間裡。

謝無宴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林硯和江舟涼進來時一前一後的神色,兩個人都很高興。

這是不是說明初次約會還挺順利的?

這個想法讓他不安。

但林硯的表現很自然,如果他動了心,就不會這麼淡定自若,他總會害羞,和戀人對視時會有溢出來的欣喜,這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