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徐堯都帶著同款耳罩,就跟情侶款似的。
青年耳根被一瞬間凍的發紅,這會兒被毛茸茸的耳罩罩著,就跟真的兔子耳朵似的,白
離透紅,毛細血管分明,叫人想伸手捏上一捏。
徐堯笑嘻嘻地說:“你耳朵有點發紅,很冷嗎?”
他伸手想去暖,指尖剛一碰到林硯的耳垂,他整個人觸電般地險些跳起來:不冷,還好。★”
在冬天,林硯身上的靜電尤其嚴重。
更何況耳垂又是他的敏.感地帶,隨便一碰他的反應就很大。
徐堯收回了手:“這樣啊。”
語氣莫名有點遺憾。
段辭落後他們一步,他和陸羈以前都是直男,根本想不到還有情侶耳罩這麼騷的做法,現在隻能坐在後座看著林硯和徐堯。
緊跟著前麵那輛車的麵包車上,張聞正在交代節目組:“等會一下車就開直播。”
而約定的直播間裡,已經有無數觀眾在等待著刷新了。
除了普通觀眾以外,還有許多觀眾很熟悉的名字都進入了直播間,比如黃嘉文,比如安淮,就等著約定時間的那一刻。
與此同時,就在節目組開啟直播的一瞬間,林硯收到了久違的直播間提示:
[路人值再次跌破極限,將解鎖餘下懲罰:請晉江觀眾在本期戀綜結束時進行投票,您需要進行投票最高的一項互動。]
這個提示一出,晉江和點家的直播間立即沸騰起來。
點家觀眾表示:[啊啊啊我不服,歧視我們?為什麼不給我們投票權?]
[抗議,大肆抗議!]
[點家觀眾也需要投票權!]
晉江觀眾則表示:[因為這是互動,當然得讓我們老晉家觀眾投票了(叉腰)。]
[放心,等輪到投資什麼企業,發展什麼行業,寫什麼曲風的歌,這種時候可能就輪到你們小點點投票了。]
[就讓我們小晉晉獨自承受投票的痛苦吧,你們不懂對於一個選擇糾結症的人來說投票是多麼的艱難——等等,為什麼沒有全選的按鈕?]
就在大波的彈幕下方,有幾個實時滾動並迅速增長的投票選項,比如:[A:和謝無宴去孤島上探險一天。]
[B:和陸羈爬珠穆朗瑪峰。]
[C:和徐堯關在房間裡一天。]
[D:和段辭去亞馬遜叢林抓一隻螞蟥。]
[……]
說穿了,就跟節目組設置的某個插曲一樣,增加一次約會內容。
[???這都什麼幾把玩意,我都讓小主播和我站的CP在一起了,我還讓他們去孤島探險?]
[比不上我們陸羈黨的去爬珠穆朗瑪峰,點煙。]
[那來投我們C吧,關在房間裡一天多好,什麼都可以乾。]
[去亞馬遜特地抓螞蟥嗎,怎麼滴,我們爬蟲館的螞蟥滿足不了你?]
不過很快,機智的晉江觀眾就摸索到了增加投票選項的原理:[我知道了,如果想加新的選項,隻需要發彈幕就可以。]
[J:和江舟涼去動物園約會半天。]
[K:給桑寧做半天模特。]
林硯:。
?想看蛋白的《路人屬性大爆發!》嗎?請記住[]的域名[(
就還好不是花家觀眾。
無論晉江觀眾怎麼投票,都……還好吧?這些事和朋友也能做。
林硯正這麼想著,眼前忽地又跳出一條提示:
[在投票成功的時候,係統會隨機解鎖花家直播間。]
林硯再次陷入沉默:“……”
直播間,還行,隻要不是花家投票就沒問題。
他鬆了口氣,關掉了彈幕顯示。
*
薑木蹲守在直播間裡,在直播開始的前十幾秒,因為人數過多,直播間卡頓黑屏了十幾秒。
直到直播平台的工程師緊急修複後,屏幕猛地一亮,鏡頭最先聚焦的是走在最中央的青年。
林硯低著頭,側臉乾淨雋美,纖長的手指搭在羽絨服的邊緣,被凍的有點發紅,他帶著一個白色的毛絨耳罩,在異國他鄉,漂亮的像是雪精靈。
[啊啊啊Y總,林硯,大美人我舔舔。]
[美人就應該多上綜藝造福我的眼睛。]
[讓我看看我老婆會便宜了誰。]
[嗚嗚,舍不得老婆,看一點少一點。]
彈幕嗖嗖地閃過,密密麻麻,薑木根本看不清畫麵,精選了彈幕才勉強能夠看看清。
在他旁邊站著個男人,穿的比林硯少,但卻比青年抗凍很多,最起碼對方頂著這身薑木都覺得冷的裝扮,還能夠不發抖地站在那兒。
等等,他叫什麼來著——徐堯,怎麼徐堯也帶著小學弟的同款耳罩?
發現這個華點的不止薑木,彈幕在嗑CP的時候,一個個都是福爾摩斯,他們也紛紛表達了這個疑惑:[咦,我老婆和徐堯,橋豆麻袋,難道……]
[這種事情不要啊,我CPBE了?]
[謝無宴,你在哪裡,陸羈,你在哪裡,老婆在跟彆人戴情侶耳罩!]
[沉思,疑惑,釋懷,微笑,大家放心,這樣一模一樣的款式,還可以是朋友耳罩。]
薑木的眼神變幻之下,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青年身後的兩個身影。
陸哥,段哥,給點力啊。
小學弟怎麼都跟徐堯帶上情侶耳罩了,你們兩行不行啊?
就算是朋友耳罩,那小學弟也應該和陸哥、段哥戴二人朋友耳罩啊!怎麼會跟一個半途竄出來的徐堯戴呢?
枉費他發動其他人給他們二人組投票了!
薑木恨鐵不成鋼之下,抓起手機,痛心疾首地給趙揚博發消息:“陸哥和段哥也太不行了。”
因為有事沒能蹲點直播的趙揚博:“啊???”
“怎麼個不行,詳細說說。”
薑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說:“為了助攻他們,我要給他們寄朋友眼罩。”
趙揚博:???
*
節目組這次準備的屋子很大,是那種屋子裡有煙囪的小洋房,就跟童話世界裡一
樣,紅磚白牆,院子裡很大,有足夠的空間堆雪人。
或許是快臨近聖誕節的緣故,煙囪旁有一顆聖誕樹,上麵掛滿了星星點點的禮物盒,最頂上是一顆星星,天花板上掛著紅綠相間的緞帶。
屋子裡暖氣很足,哪怕不穿外套也足以讓人感覺暖洋洋的。
徐堯把行李放在一邊,問節目組:“其他人也是今天過來?”
段辭脫下羽絨服,隨手掛在了沙發的靠背上,他裡麵是一件墨綠色的衛衣,右下角是一隻老虎的虎爪,是頂級奢牌的秋冬款。
林硯也將外套放在了一邊,他將耳罩放在了羽絨服的帽子上。
他這人對穿不講究,牌子和其餘嘉賓衣服的價位不能比,但穿在他身上總像大牌設計師親手打造的那樣。
所以他也不知道,這個耳罩看起來普通,但實際上是某個潮牌的限量款,價值高昂。
節目組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等到所有人到齊之後,才會揭曉分房,在這段等待的時間裡,他們可以自由活動。
約莫一個多小時後,另一名嘉賓叩響了小洋房的大門。
最先到的是江舟涼,他是個大忙人,直接穿著西裝走了進門。
他剛談完了一個並購案,臉上難掩疲憊,但笑容卻依舊是溫和的,他像久彆重逢的好友,對其餘人禮節性地點頭示意,目光在青年身上停留最久,額外打了招呼道:“好久不見。”
桑寧緊跟在江舟涼之後,他們兩坐的不是同一個航班,但時間卻差不多,被節目組安排坐了同一輛車過來。
桑寧依舊是那副樣子,神色寡淡,哪怕在寒冷的冬季,也隻是在白襯衫外麵套了件白色大衣。
徐堯主動和他打了聲招呼:“怎麼這麼晚?”
桑寧彎腰將行李箱放了下來:“籌備畫展耽誤了點時間。”
提到自己的畫展,桑寧舒展了眉目,他眼底有一片很深的烏青,顯然已經很久沒睡好過了,他看向林硯:“歡迎你們來看我的畫展。”
這句話裡“們”字幾乎不發音。
林硯迎上他的目光:“好啊。”
桑寧的畫展,肯定畫的不錯。
這可是盛產藝術家的晉江受。
徐堯見林硯應了下來,他也拍了拍手,附和道:“那當然要去。”
“我會給你發邀請函。”桑寧說。
他這次直接省略了“們”。
最後一個到的是謝無宴,他到的很晚,幾乎已經是晚上了,男人長身玉立地站在門口,黑夜是他的背景,走進來的時候帶著冰雪的氣息。
謝無宴總是這樣冷淡,就算是麵對林硯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麼明顯的表情。
就如同此時此刻,他看著滿屋子的情敵,卻隻看向眼中的青年,神色很淡,眼神卻很溫柔。
自從林硯搬走以後,謝無宴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他感受過和青年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做好早餐端給青年吃的感覺,陡然間失去了這撿來的快樂,令謝無宴感到格外的無所適從,因此徹夜難眠。
原本屋子裡的其餘人還維持著虛假的和平,但謝無宴的眼神過於直白,就像完全不在乎其他嘉賓的存在那樣,一言不發,一下子掀開了平靜的表麵。
徐堯一下子也不想和他打招呼了。
他乾脆拿起一旁的耳罩,對林硯說:“這個我幫你放到包裡?”
林硯忙阻止他:“不用。”
“那我就放在這兒。”徐堯笑著說,“你出門的時候就能戴上。”
他覺得這個潮牌真好,很順眼,下次除了耳罩,圍巾手套什麼的能買的他都要買齊,下次衣服也換成這個牌子的。
林硯起初覺得在鏡頭前拒絕這個耳罩會讓徐堯難堪,但現在他後知後覺地品出了一些什麼味來,決定下次給徐堯買個禮物送回去。
謝無宴的目光定在徐堯所指的毛絨耳罩上,男人抽出放在大衣口袋裡的手,眸底醞釀著與外界相似的霜雪。
伴隨著“啪”的一聲,小洋房的大門被徹底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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