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1 / 2)

路人屬性大爆發! 蛋白 11382 字 3個月前

大雪飛揚在天邊,天氣越發地惡劣。

玻璃製成的大門隔絕了風雪,咖啡館門口掛了一個“暫停營業”的小木牌,空氣中飄散著蜂蜜與咖啡混合在一起的香味,馥鬱甜蜜。

江舟涼從後廚走了出來,他手裡端了兩杯咖啡,將其中一杯放在林硯麵前:“新品,嘗嘗?”

青年坐在靠窗的位置,那雙淺色的眼眸在身後大雪的映照下,折射出一種不同尋常的色彩,正在跟徐堯、段辭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些什麼。

林硯聞言抬起了頭,看了一眼手邊新放過來的咖啡。

褐色的咖啡上拉了花,技術不算好,但能夠看清是一朵白色的雪絨花。

隻有給他的這杯拉花了,江舟涼自己手上這杯是沒有的。

林硯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伸出大拇指對江舟涼點了個讚。

味道不錯。

謝無宴坐在另一側的桌邊,隻有他一個人,沉沉地掃了一眼青年的唇角。

那處原本柔嫩的唇瓣染上了一點殘存的咖啡,又被林硯用舌頭卷了進去,像抹了一層蜂蜜似的,色澤鮮豔。

男人喉結微動,挪開了視線。

掛在門口的風鈴響起清脆的撞擊聲,張聞帶著工作人員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先跟在場眾人打了聲招呼,隨後旁邊的工作人員先將手中的東西放置在最前麵的桌子上。

幾個黑色的匣子,還有一個抽簽盒。

徐堯往前靠:“這什麼活動?”

“先抽簽。”張聞神秘兮兮地說,他將抽簽的盒子打開,“你們誰先來?”

“我不要做第一個。”徐堯說。

張聞順勢把抽簽盒往其他人麵前遞。

咖啡館裡空調打的很高,陸羈沒穿外套,隻鬆垮地套了一件長袖T恤,剛好站在張聞前麵,就說:“那我來。”

他說著伸手抽了一張紙條,展開一看,上麵用黑色水筆寫了一個“X”。

“可以給大家看。”張聞探頭道。

陸羈就把紙條按在桌麵上:“X是什麼意思?”

“是選的意思。”張聞說,“剩下的人都來抽一個。”

抽簽盒裡除了寫有“X”的紙條,還有空白的紙條,最終抽完的結果是林硯、陸羈、謝無宴、江舟涼都是“X”,剩下三人的紙條都是空白。

張聞回收了紙條,從七個黑匣子中選出三個往前推了推,收起了另外四個,隨即拆開黑匣子:“抽中空白紙條的嘉賓可以準備最後的約會場所了。”

“至於抽中X的嘉賓,請在這三樣東西裡選擇一樣,可以重複選擇,選中誰提供的物品,就去該嘉賓的約會場所進行約會。”

“請在紙條上寫上你選擇的物品,並折疊好交給我,我會把相對應的場所發給你們。”

換句話說,也可以多人約會。

桌子上擺放著三樣物品,分彆是黑色的運動腕帶、一枚很有設計感的尾戒、以及百達翡麗手表。

林硯歪了歪頭,他隨意地在自己的紙條上寫了幾個字,最先交給了張聞。

黑色的鋼筆在陸羈指尖轉了一圈,卻始終沒有下筆。

林硯是抽選者,因此這三樣東西對他們來說吸引力都不大,但如果能和他選中同一樣東西,就可以去一個地方。

黑色腕帶很好猜,八成是段辭的。

但尾戒和腕表,桑寧和徐堯都有可能。

林硯會選擇哪樣東西?

他身上好像沒什麼飾品,平日裡也不太愛戴手表和腕帶……

三個看起來都不太會是他的選項,但林硯選的時候卻很快。

修長的手指握住鋼筆,紙條上出現流暢而瀟灑的字跡,陸羈將紙條交互對折,遞了過去。

徐堯試探性地問:“硯硯,你選了什麼?()”

林硯還沒說話,張聞就開口了:麻煩留點懸念啊,等到時候就知道啦。?()_[(()”

於是青年說:“秘密。”

*

在這種綜藝節目上,選擇約會地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首先,不能太過普通,像看個電影什麼的,對他們來說就過於無趣,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打動對方。

其次,也不能選擇的太露骨,比如直接上情趣,會嚇到對方。

最好是能選到約會對象喜歡的東西。

徐堯懷抱著萬分期待的心情,最終決定了一家賽車俱樂部。

在當時看林硯飆車的時候,他就很想坐上對方的副駕駛,說不定還可以說自己不會開,讓林硯教他。

他特意換了一身最隆重的裝扮,貼身的牛仔褲和緊上衣,臉上抹了亮粉,也戴上了和發色相同的鑽石耳釘,出來的時候冷的發抖,忙不送地走進房間裡。

徐堯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時間快到了,每進來一個人,徐堯都會直起上半身看過去,再挪開視線。

怎麼著也都該輪到他了吧?

江舟涼、陸羈、謝無宴都成功跟林硯約會過,徐堯也無數次幻想過他們兩約會的樣子,準備禮物的時候也是按照林硯會拿到的期待挑選的。

徐堯覺得那枚尾戒特彆適合林硯,尾部有一個蛇頭吐信的設計,好看又特殊,他買下這枚尾戒就想找機會送給他。

徐堯環抱著這樣的心情,期待地等在門口。

在人潮中,終於出現了一個他熟悉的身影,但卻並不是他期待的人。

在看清了對方的模樣後,徐堯幾乎是瞬間冷下臉色。

江舟涼也不妨多讓,他站在門口,和徐堯對望了一眼,就知道林硯不在這裡。

他會選擇尾戒的理由很簡單,它最特殊。

腕帶過於“運動”,百達翡麗的手表雖然昂貴,但也屬於某種程度上的“普遍”,因此江舟涼認為他會選擇這枚尾戒。

現在看來,他猜錯了。

男人沉吟片刻,將手塞進大衣的口袋裡,微笑著轉身問身邊的工作人員:“他會

() 來嗎?()”

他沒有說名字,但任誰都心知肚明。

工作人員遲疑了片刻:這個不能說。?()_[(()”

江舟涼換了一種問法:“那能透露一下其他兩位選擇的約會地點麼?”

“這個也不能說。”

“……”

*

紫藤花製成的長廊上堆滿了白雪,稍有風一吹,就會從藤蔓上跌落,落在行人的頭上。

在長廊的儘頭,是一座花卉溫室。

溫室隔絕了外界的風雪,大片的海棠花與非洲菊盛開著,鬱鬱蔥蔥,在花蕊的上方,有一座旋轉樓梯,通過樓梯上樓,是一家音樂清吧。

段辭坐在靠門的位置,緊張地等待著。

他的期待在樓梯口的爬山虎葉子顫動的時候達到頂峰,又隨之下降,當又一名本地的客人進來後,段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那名客人似乎是認出他了,經過的時候盯了半天,最終又轉過頭,在另一個位置上落座。

清吧的前方傳來嘈雜的聲音,段辭卻頭也不轉地看著樓梯口。

直到他看到青年的身影出現,才長舒一口氣。

段辭站了起來。

他就坐在門口,跟個門神似的,林硯一抬頭就看見他了,他笑著說:“段哥,那個腕帶是你的啊。”

“當時不知道選什麼,就拿了個新的限量款。”段辭應了,也不知是不是光線的原因,他的臉有點泛紅,“我們往裡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