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請你幫我把眼睛上的布弄開嗎?”
青年的話讓科恩遲疑了一會, 但考慮到現在的處境,最終他還是點頭答應。
“你……再過來一下。我的手被綁在身後了。”他說道。
青年連露喜色:“好的,你等等!”
因為眼睛被綁著, 青年隻能在科恩的指引下不斷調整滾動的方向。在花了不少時間後,他終於滾到了科恩身後。他努力把頭往科恩的手邊靠,科恩拖著鐵鏈綁住的手摸索著青年的臉,最終扯下了他臉上的黑布。
黑布被扯下,青年長舒了一口氣:“謝謝。”
躺在地上的青年眯著眼睛打量著麵前黑暗的一切:“這裡看上去像是某個地方的地下室啊……難道又是綁架?”
又?科恩警惕地豎起耳朵。
他試探道:“難道你不是第一次被綁來這裡嗎?你認識歹徒?”
青年否認道:“這裡倒是沒來過,但是被綁架卻不是第一次了。畢竟我家有錢, 總有些人想要鋌而走險一夜暴富……嘛嘛, 如果隻是為了錢的話那就簡單多了。
科多恩你彆擔心,很快我爸就會拿錢來贖我的了。當時候我讓他們多出一點把你一起帶走。”
青年十分講義氣地說道。
科恩卻皺起眉,因為他知道這並不是普通的歹徒。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把青年也綁來, 但是肯定不會簡單讓他們把人贖走的。
這時候青年也注意到科恩身上的鐵鏈, 他驚呼一聲:“科多恩你怎麼綁得比我的還厲害……你不會是比我還有錢的外國富商吧?”
這哪跟哪啊, 這青年完全沒搞清楚現狀,果然隻是個普通人嗎?科恩想道。
這時候青年突然動了起來。隻見他用力坐起來,然後弓著後背把綁在後背的手從大腿下穿過, 成功把手弄到了前麵。
科恩愣了愣, 這青年好靈活啊!
之後青年開始用牙齒咬手腕上的繩索, 沒一會兒就成功把手上的繩子弄了下來。接著沒幾下也把腳腕上的繩索弄開。
“呼, 幸好我專門練過的,這種繩子對我來說很簡單啦很簡單~”青年得意地站起來做了幾個放鬆的動作,然後他很快就走到科恩身邊幫他解開腳腕上繩子。
他原本想把科恩手腕的鐵鏈也弄開,但是苦於沒有工具隻能放棄。
“抱歉哈,你後麵的手銬不好整,隻能幫你弄開腳上的繩子了。”青年說道。
“……謝謝。”科恩遲疑地說道。
雖然是組織的人, 但是作為少有的老實人,科恩還是懂得人情世故的。
青年擺擺手坐到科恩對麵:“不用不用,大家都是被綁架的受害者。互相幫助一起想辦法逃出去才是正事……對了,我是今天上午在中央大街那裡購物,在路邊長椅上休息的時候突然被人抓進車子的。你呢?你又是怎麼被抓的?”
他在狙擊的時候被抓這件事當然不能說。科恩隻能繼續撒謊:“我是在談完生意(狙擊加藤一郎)後,在酒店附近被抓上車的。”
……真能扯。坐在科恩對麵的青年維持著臉上的笑容,這個組織成員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也許能套出更多的信息。
是的,這位被綁住手腳扔進地下室和科恩一起的青年,正是表演科的學習委員——13號高橋一樹。
他是這次刷分測試行動的主要策劃者之一,也是建議把自己扔進地下室和組織成員待在一起的建議人。
原本班長和副班想讓3號進行審問,但是學委卻表示自己有個更好的方法——可以利用同樣被綁架的這個身份來降低組織成員的防備心。
反正他本來就要被殺死,不如在反過來利用好這點……人會警惕防備活人說謊,那麼一個被殺死的‘路人’生前說的話呢?你能一點都不相信他說出的‘線索’嗎?
“哦?那你也是被一輛黑色保時捷車抓走的?”青年眼神微閃。
“是的……?!”科恩下意識回答後突然覺得不對,黑色保時捷?那不是琴酒的愛車類型嗎?
科恩是被弄暈之後送上車的,當時他在車後箱有點意識後又被3號弄暈,根本不知道運送自己的車子是怎麼樣的。
現在突然被告知是黑色保時捷,加上那個打扮得和琴酒一模一樣的男人,怎麼不讓科恩產生懷疑。
那個綁架自己的人難道和琴酒有什麼淵源?要不然他為什麼要打扮得和琴酒一模一樣,還開和他一樣的車?
就在科恩再次陷入混亂的時候,青年托著下巴突然說道:“對了,當時我被弄暈扔到後座的時候,好像聽到了前麵的人和人打電話。”
顧不上思考為什麼自己被扔在後尾箱,青年卻被安置在後座的科恩立刻追問道:“是什麼?!他說了什麼?!”
青年似乎被科恩的激動嚇了一跳:“科多恩你、你怎麼了?”
科恩連忙平複下來,他磕磕絆絆地找借口:“我隻是想知道綁架者的信息,也許能找到我們被綁架到哪裡的線索……那些家夥看上去很凶悍,我擔心對方不隻是為了贖金那麼簡單。我覺得還是儘快找辦法逃出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