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跡!是神跡!”
在漢江出海口處, 一群人圍在甲板上狂熱地看著冒出水麵的人。他們每個人眼中都流露出癲狂,大聲呼喊著男人的名字。
黑發青年耙了一把濕透的劉海對著船上的眾人笑著揮了揮手,接著便接過上麵拋下來的救生圈被拉上船。
穿著白色長袍的天神教主伸出雙手拍了拍黑發青年的雙肩, 眼神中透出慈愛:“做得很好, 你向大家證明了天神的存在。天神掌握著大海, 隻要得到天神庇護便能在大海裡穿梭自如,死後還能得到永生。”
黑發青年笑眯眯地說道:“哪裡,這點我比不上金先生,他累積夠了功德主動放棄了肉.體, 讓靈魂先一步上到天堂伺候天神去了。”
聞言老者眼神閃爍,他麵不改色地說道:“原本,這可真是件大喜事, 等下我會向教徒宣布這件好消息。
雖然我一直看中金相慶想讓他幫天神進行在世間傳播信仰的種子, 但是既然他如此幸運得到天神的垂憐去往天堂。
隻是辛苦你接下來要擔任三長老的位置, 不過你一直很有能力,我相信你會做得更好。”
“當然。”黑發青年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笑容滿麵地說道:“我一定會讓天神教以及教主您的光輝照耀整個大韓民國。”
老者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轉過身舉起手杖大聲地宣布這次祭祀活動完滿成功。並且把金相慶獲得殊榮已經去往天堂,以及黑發青年繼任三長老的消息進行公布。
頓時甲板上響起了歡呼的巨浪, 黑發青年十分配合地朝眾人說了幾句行話後便把舞台讓給老者。
剛解決掉競爭對手, 這時候可不能搶頂頭上司的風頭,要不然功高蓋主可會引起猜忌的。
顯然老者也對他的行為十分滿意, 他讓黑發青年先去換衣服便開始了例行的邪.教洗腦。他繼續鼓吹向天神獻出金錢贖罪累積功德,便能像金相慶一樣去往天國。
真是無論哪個時代哪個宗教都愛用贖罪券這一套來斂財啊, 偏偏還有那麼多傻子前仆後繼地上當。
黑發青年看著陷入狂歡的人群和進行洗腦的老者一邊感歎一邊往船艙走去,在經過樓梯底部的時候被人喊住。
“你居然直接在海裡動手了。”
黑發青年轉過頭,紮著黑色馬尾的女人抱著胸站在陰影裡看著他:“你甚至沒有跟我打一聲招呼。”
基爾很不高興。
自從收到那位先生的短信後,為了確保索薩和韓國三長老的位置鎖死永遠不要回日本, 基爾精心策劃了金相慶的謀殺計劃。
為了確保金相慶死得悄無聲息還查不到他們頭上,她買好了毒藥精心訓練了老鼠反複測試過很多次,才確定了在一周後的天神教例行的集會上除掉金相慶。
誰知道索薩不知道跑去跟天神教教主吹了什麼風,對方居然決定把例行集會改到海上舉行。還說要讓天神在索薩、金相慶和那位倒黴的競爭對手中中選出三長老。
金相慶為了確保自己能當任,他在出發前給索薩和競爭對手下了瀉藥。競爭對手不行中招,索薩則安然無恙地登上了遊輪。
雖然金相慶很氣卻無能為力,之後在遊輪上天神教教主宣布了選取方式。
他要求兩名候選人抱著石頭沉進海底,誰待的時間越長證明得到天神的庇護越多,最後勝出的人將成為三長老。
兩名候選人在水下呆的時間都很長,已經超出正常人在水中憋氣的時間,這已經足以讓那些教徒陷入狂熱。
索薩率先上來,而且他直接向那位教主明示金相慶上不來了。
上不來是什麼意思?當然是死了。
基爾知道肯定是索薩動的手,因為在開始前她聽到金相慶那一派的人得意洋洋地說金相慶是海女後代,非常擅長遊泳和潛水。
“索薩,那位先生命令我協助你,如果你不需要的話你起碼要跟我說一聲而不是擅自行動。”基爾再次說道:“你這樣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索薩看了看周圍,朝基爾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跟上。
基爾皺皺眉,還是跟上了。
等遠離了人群,索薩才低聲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是金相慶那家夥在下麵先對我動手,我隻是進行反擊。”
基爾舒展眉毛又再次皺起:“可是你這樣太冒險了,金相慶是那位教主的得力助手。你們兩個人下去隻有一個人上來,擺明就是你動的手。
要是那位教主追究你的責任,我們的任務可能會功虧一簣。”
那位靠邪.教圈錢的教主又不是那群傻子教徒,他當然知道根本沒有什麼天神。隻是在失去一個重要的手下後,他居然麵不改色還繼續宣布索薩是三長老,這點讓基爾很不明白。
於是她也問了出來。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資本家眼裡隻有利益,而這種□□頭頭隻會比一般資本家還要黑心。現在很明顯我創造的利益遠比金相慶大,所以就算我直接跟他說我弄死了金相慶,他也隻會笑嗬嗬地給我打圓場。”索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