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說錯了,他成功了。”花田早春奈說道。
她搬來了一副畫著貴族少女的油畫,這是鑒證科重新搬回來的假畫。她指著少女的眼睛說道:“你們仔細看看油畫的眼睛。”
高木涉和毛利蘭湊上去,很快就發現了少女黑色的眼瞳裡有一個小小洞,因為是黑色不仔細看都認不出來。
“這是什麼?畫被損壞了嗎?”高木涉疑惑地問道。
“不,這是刻意弄上去的,就是為了隱藏某種東西。”不愛做謎語人的花田早春奈直接說道:“比如說針孔攝像機什麼的。”
“啊!”高木涉立刻明白過來,他謔地一聲站直身體招呼鑒證科的同事一起往名畫區跑去。
片刻後,他一臉興奮地地跑了回來:“花田,我們撬開這幅畫原本掛著的牆壁,果然在後麵發現了針孔攝像機!現在鑒證科的同事正在破解攝像機,相信很快就找到攝像機連接的電腦然後找到裡麵的拍攝數據!”
花田早春奈得意極了:“你大聲告訴他們這幅畫原本掛的地方。”
高木涉明了:“剛好對準中島大悟被推下去的樓梯!等鑒證科的同事破解完攝像機,我們就能看到推中島大悟下樓的人是誰了!”
本橋和誌和海野久美頓時麵如死灰。
海野久美突然捂住臉:“我就知道!當中島被推下去時候說出長岡的名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他的後人來找我們報仇了!
要是一開始像長岡說的一樣偷偷把畫換回去,一切都不會發生。我知道他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可是你們都不相信非要殺人滅口,我早就勸你們不要這麼做了!”
“喂!當時你可是也說了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整個計劃也有你一份!”本橋和誌目眥儘裂地吼道:“你彆想就這麼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不,明明是你們威脅我……”
海野久美還要反駁,就被不耐煩的花田早春奈打斷:“差不多就行了,要演戲就去監獄裡演。就算你現在演出花來也是逃不掉法律責任的!
5年前你們殺害了長岡悟,5年後又殺害了中島大悟,你們要是真的有良心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這種事來。一群利欲熏心的家夥少給自己蓋遮醜布!
真虧你們能眼睜睜看著一個活人在自己麵前被燒死,陷害這樣一個好人,你們這些年難道就沒有做過噩夢嗎?!”
花田早春奈的話讓怒吼和哭泣的本橋和誌和海野久美沉默下來。
“好了,高木前輩快把這兩人拷走,看著我就煩!”花田早春奈撇開臉心情不愉地說道。
高木涉拿出手銬銬住兩人,剛做好他突然停住,他轉頭看向花田早春奈:“等等,花田,那句被石膏像裡的屍體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啊,很明顯就是中島大悟做的。因為長岡悟的死已經過去五年了,屍體也早就被火化,中島大悟找不到三人殺害他父親的證據。
所以他決定用自己的生命來策劃一場謀殺,他要讓這些罪人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
但是凶手一共有三人,要是其中一個沒有動手推他下樓就糟糕了,所以他要提前殺死一個人。因為石田大熊親手燒死了長岡悟,他便決定親手燒死石田大熊。
之後出於某種報複的心理,他把石田大熊做成雕像寄到博物館。大家如果細心一點的話便可以發現雕像區離名畫區很近,他是要讓石田大熊死後也每天都站在雕像區看著他曾經陷害自己父親的名畫區,要讓他贖罪。
所以他的日記裡也提到了,他會經常來雕像區巡邏,還經常偶遇在那裡欣賞雕像的竹內菜子。大概是為了每天檢查雕像,防止雕像處問題提前暴露吧?”
高木涉歎了口氣:“明明還是剛成年的孩子,居然為了複仇就這樣死去了,太可惜了。”
在場其他人都有些戚戚然。
花田早春奈看著遠處被破開的石膏雕像:“為了最愛的人而死,也許對他來說這就是最值得的事情。
他選擇這種玉石俱焚的方式,大概是怎麼也無法釋然父親被殺的仇恨。至少此刻他心中的羔羊終於可以停止叫喊了。”
至此博物館的謀殺案落下了帷幕,花田早春奈和高木涉也要帶著凶手回警察局了。
江戶川柯南不顧毛利小五郎的勸阻要繼續參與美術館失竊案的調查,花田早春奈爽快地答應。
“回去的時候記得和鬆田他們說一下我今天破案的英姿哦!”花田早春奈坐在副駕駛上笑眯眯地對後座的江戶川柯南說道。
嗬嗬,你怎麼還不忘記這個?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在車子駛出博物館的時候,江戶川柯南拍在後座的玻璃上看著博物館門口向他們揮手的館長、大山良和竹內菜子。
他突然說道:“花田警官,一般來說博物館收到匿名的藏品應該會進行嚴格的檢查,而不是直接放在館裡展覽的吧?
而且雖然雕像區離名畫區很近,卻隻有藏屍雕像的那個位置才能剛好看到那副《門》的油畫。你覺得負責展覽活動的大山先生真的一無所知嗎?”
花田早春奈勾起嘴角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是湊巧吧?畢竟文藝人都是心血來潮的生物呢!”
江戶川柯南重新轉過頭,他和花田早春奈在倒後鏡對視一眼,彼此心裡都有了答案。
這大概是一名同樣為了好友的死不忿的男人做出的小小協助,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過沒有阻止中島大悟的計劃,最後讓他和自己的好友一樣英年早逝呢。
這個答案大概隻有本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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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花田早春奈興高采烈地拖著兩名凶手走進搜查一課。
“目暮警官!鬆田!快看我!我已經抓到了凶手啦……啦?!”
花田早春奈的話在接觸到鬆田陣平身旁的人戛然而止,她瞪圓了眼睛指著金發青年喊道:“他怎麼在這裡?!”
鬆田陣平滿意的笑了,他就是想看這種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