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順著女人指的方向追上去。
雖然是上班高峰期, 但是歹徒逃跑的方向是區內公園,往這邊走的行人不多。加上道路平坦一望到底,鬆田陣平很快就發現了目標。
一名穿著黑色夾克和藍色牛仔褲的男人正有些慌張地往前走著, 他一邊走還一邊不斷回頭看。
在男人再一次往後看的時候, 他的眼神對上鬆田陣平, 兩人隔著一百多米遙遙相看。
男人和鬆田陣平都安靜了幾秒,片刻後兩人同時拔腿就跑。
“警察, 給我站住!”鬆田陣平喊道。
“傻X才會停下來!”男人頭都不回地大喊。
然後一大早來公園晨運的老人們就有幸親眼目睹了一場警匪追趕現場。
“這是在拍電視劇嗎?”一名老太太問旁邊的老伴。
老頭子戴上眼鏡仔細打量追趕的兩人, 在看到戴著墨鏡的鬆田陣平單手撐著欄杆直接翻身落地的瀟灑動作後,他點點頭說道:“好像是。”
男人在前麵拚命逃,鬆田陣平在後麵瘋狂追。
眼看距離越縮越短,男人直接衝到橋上。
他一腳跨到欄杆上大喊:“你彆過來, 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一般建造公園,為了節省成本都會直接健在自然資源上, 比如原有的小山丘或者河流。
而這座公園就是建在目黑河上, 作為目黑區的母親河, 自然不是那種隻要五六米寬的小河。
十幾米寬的大河看似平靜入鏡實際水流湍急,所以河兩岸都圍上了一米多高的石欄杆, 防止小孩子落水。
此刻男人站的橋正是公園裡唯一橫跨兩岸的大橋, 距離水麵有好幾米高。
他站的位置又剛好在河中心最深的地方,要是掉下去很容易被水衝走,一不小心還有可能被淹死。
鬆田陣平皺起眉,沒想到對方居然來這一招隻能停住腳步。
不過他並不是那種乖乖受威脅的男人,他看著對方說道:“你蓄意傷人已經觸犯了法律,就算你逃得過一時遲早也會被抓。
與其以後躲躲藏藏,還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如果主動自首的話,還能減輕一點懲罰。”
鬆田陣平的話刺激了男人。
他大聲喊道:“這不是我的錯!都怪那個男人!
如果不是他從我身邊搶走愛子醬, 我本來可以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人生的!
都怪他,他就是個人渣!敗類!社會底層的垃圾!”
利用公園裡的攝像頭實時監控劇本進度的索薩把這一幕如實反饋到群裡。
【學習委員[13]:34號你這個混蛋是不是在公報私仇借機罵我?
鹹魚今天也想躺贏[34]:沒有,不是,彆亂說。】
對方尖叫聲讓通宵了一晚上的鬆田陣平頭疼欲裂,同時也吸引了越來越多人的圍觀。
鬆田陣平隻能一邊讓圍過來的路人後退,一邊找話題安撫對麵。
“愛子醬是你的女朋友嗎?你捅傷那個男人就是因為他搶走了她?”鬆田陣平問道。
提起愛子醬,男人臉上露出痛苦又甜蜜的笑容。
“沒錯,愛子醬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兩個已經在網上交往了兩個月了!”男人說道:“本來我們已經約好了線下見麵的。
可是在見麵的前幾天她卻突然說愛上了彆人,每天守在那個男人的直播間裡給他砸打賞!
他有什麼好的,不過是一個隻能靠秀自己的臉和身體博取眼球的花瓶男!他說的甜言蜜語都隻是為了從女人身上騙錢而已!
是那個男人迷惑了她!隻要他死了愛子醬就會回到我身邊!
可惜剛才那一刀沒有捅死他,不過沒關係,我會證明給愛子醬看我對她是真愛!”
說完男人轉身直接從橋上跳下去。
圍觀的眾人發出驚呼聲,鬆田陣平扔下外套衝了過去。
……
為了拖住鬆田陣平,34號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各種花式折騰,等鬆田陣平好不容易把他救上岸,事件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
鬆田陣平來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岸邊的人指著某處指指點點。
“好大的煙啊,是不是哪裡著火了?”一名女性路人說道。
“好像是附近的OO公寓,就在前麵的地方。”旁邊的男性回答她。
熟悉的名字讓鬆田陣平迅速掏出手銬拷住男人,之後他推開人群看過去,冒出濃煙的果然是平野惠所在的公寓。
一股不祥的預感出現在鬆田陣平心裡。
就在這時候一輛熟悉的車從遠處的跨河大橋快速開過,鬆田陣平透過沒有合上的車窗看清了裡麵開車的人。
他瞪大眼睛,花田那家夥去哪裡?不是讓她守在門口嗎?!
果然是平野惠那裡出事了嗎?
他拉過旁邊的一名路人:“你的手機借我!”
他的手機剛才掉到水裡已經不能用了。
路人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把手裡的手機遞給鬆田陣平,鬆田陣平低頭掃了一眼信號,發現信號已經恢複了正常。
他連忙撥打了記憶裡的電話號碼,對麵很快就撥通了。
“花田,你去哪裡?!”
“鬆田你怎麼用這個手機打給我?”對麵傳來花田早春奈的聲音。
“這個不重要,快回答我的話!”鬆田陣平急切說道。
對麵立刻說道:“平野惠被殺了,我在追嫌疑犯!”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對麵的風聲和雜音變小了應該是花田早春奈把車窗關上了。
接著她快速說道:“剛才我在樓下守著的時候突然來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當時我隻顧著監視往外走的人所以並沒有在意。
可是已經到了上班時間還不見平野惠出來,我便想打電話給你說一聲。
但是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所以我便決定自己上去看看。
誰知道我剛出電梯就看到305號房在往外冒濃煙,我踢開房門就看到平野惠倒在客廳渾身著火一動不動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