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問完【也就是說神穀若菜以及其他研究員是由第三方所殺的, 花田警官你覺得我的推理合理嗎?】這句話後,花田早春奈便不說話了。
江戶川柯南看著花田早春奈,隨著對方沉默時間變長, 問題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車內的氣氛漸漸冷了下來,就在他們以為對方會跳過問題的時候花田早春奈笑了。
“居然隻靠那點線索就推理到這種程度, 你們兩個真厲害。”花田早春奈說道。
她就著抱胸的動作把頭靠在車窗上看著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這件案子確實有第三方的加入,但是和你們想的應該有些出入。”
說著她從口袋裡重新掏出糖果:“既然已經在配合你們了,現在我可以吃了吧?說真的, 從今天早上開始我就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快要餓扁了。”
這次安室透沒有阻止, 花田早春奈成功吃到了糖果。
提神的薄荷味在嘴裡蔓延,花田早春奈的頭腦清晰起來。
“你們聯係鬆田了嗎?”她問道。
安室透搖搖頭:“他的手機打不通。”
在接到毛利蘭電話得知平野惠身亡,又在高速上看到花田早春奈正在追趕琴酒, 安室透他們便猜測肯定是鬆田陣平那邊把情報彙報上去的。
這就代表了他的電話肯定恢複通信了,於是在換衣服和車子期間江戶川柯南便再次撥打了鬆田陣平的電話, 想要了解更多的細節。
誰知道鬆田陣平的手機狀態從無法撥通, 變成了關機。
對鬆田陣平手機報廢原因心知肚明的花田早春奈嗤笑一聲。
“那也沒差, 反正等你們回警視廳也會從他知道事情的經過,我就不浪費時間直接說了。”
花田早春奈咬了兩下糖果:“昨晚我和鬆田調查平野惠的時候對她起了疑心。
鬆田懷疑她藏匿了中江大貴或者說最近藏匿過中江大貴, 於是我們兩個便決定通宵進行蹲點。
我負責大門,鬆田負責陽台。
第二天琴酒來了,等我意識到不對趕上去的時候平野惠已經被殺了, 她的房間也變成了一片火海。
於是我讓保安報警,自己則開車追了上去。”
花田早春奈看著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的眼神笑了:“彆這麼看著我嘛,我知道這種說辭騙不過你們。”
她把咬碎的糖果吞掉:“我和鬆田從昨晚開始就蹲守在平野惠樓下,在琴酒去殺人滅口的時候卻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
【一開始沒有注意到對方可疑】這個借口也就隻能騙騙不知情的鬆田他們,對知道我認識琴酒的人來說就是個一戳就破的謊言。”
她說著看了安室透一眼:“原本我以為隻有柯南一個人知道, 沒想到現在又多了一個你。”
不,他在古堡的時候已經從赤井秀一那裡了解到花田早春奈認識琴酒這件事了,安室透心想。
“花田警官,你為什麼沒有追上去。”江戶川柯南露出嚴肅的表情:“你明知道琴酒是去殺人滅口的,你為什麼沒有阻止!”
江戶川柯南很生氣,他認識的花田早春奈並不是那種漠視人命的人。
他心中隱約有一個想法,而這個想法太可怕,以至於江戶川柯南無法說出口。
然而安室透卻沒有做鴕鳥。
他冷靜而直接地說道:“這是一起針對黑衣組織的陷害是嗎?
這起案子裡多名研究員被殺,新聞上也報道了這是針對研究員的連環謀殺案。
如果琴酒殺死平野惠和中江大貴,這起案子就會順理成章地嫁禍到他頭上。
結合平野惠失蹤前說的【烏鴉終於要見光了】這句話……你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曝光黑衣組織。”
他用的是肯定句。
這可聰明過頭了。
花田早春奈忍不住感慨:“了不起,你猜對了。”
“你們把人命當做什麼?!”江戶川柯南憤怒地喊道,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為了曝光黑衣組織,你們居然殺了那麼多人?!你們瘋了嗎?!”
“他們是自願的。”花田早春奈說道。
江戶川柯南露出錯愕的表情:“什麼?”
花田早春奈看向窗外:“你們不是問我在這件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嗎?我【什麼都沒有做】。”
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是多麼聰明的人,一下子便從花田早春奈的隻言片語裡洞察到了真相。
【他們是自願的】,什麼自願?
對應江戶川柯南上一句的問話【殺了那麼多人】,那就是【他們是自願殺了那麼多人的】。
可是殺人本來就是出於主觀意誌的,花田早春奈根本沒必要在這裡使用【自願】這個詞。
除非她想要表達的另有意思。
結合那一句提到的【他們】,以及平野惠自我犧牲陷害琴酒的行為,那麼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用自己的命去陷害黑衣組織的並不隻平野惠一個人。
此時遠處傳來警車的鳴笛聲。
江戶川柯南腦海裡閃過被邀請去協助的毛利小五郎,警視廳會議裡來自不同地方的警察,遠道而來加入調查的FBI,以及不斷滾動的新聞熱點。
為什麼這麼多人參與了調查?為什麼各大新聞平台爭先報道?
因為這是一起涉及跨國案的特大連環殺人案。
江戶川柯南笑得比哭的還難看:“死去的神穀若菜他們全都是你們組織的成員,他們用自己的命製造了這起連環殺人案。
所以你明知道琴酒是去殺人滅口的依舊什麼都沒有做,因為你知道這就是他們想要的是嗎?”
花田早春奈沉默不語。
她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