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頭套是在距離案發地點幾十米遠的雪地裡找到的。
在警察趕到之前, 先一步來到案發地點的四人在確定死者已經死亡後便分開調查。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留在原地拍照和阻止遊客靠近,白馬探則帶著11號在周邊尋找線索。
11號知道這人埋在雪裡一個晚上了,就算凶手留下的腳印也早就被雪覆蓋, 根本不可能找到痕跡。
他跟在白馬探後麵看著對方低頭認真地查看雪地,他左右看了看確定這附近隻有他們兩人後便拉住了白馬探。
白馬探轉過頭,眼中帶著詢問。
11號再次左右看了看,他吞了吞口水緊張地說:“白馬,我好像拍到了案發現場。”
白馬探立刻露出嚴肅的表情:“這是什麼意思?”
11號把手機拿了出來,他翻出23號發給他的照片遞過去:“昨天晚上黑羽同學他們在房間裡打鬨,我覺得太吵睡不著就上天台吹風。
我看夜晚的滑雪場很漂亮就隨手拍了照片,今天早上起來看的時候卻發現了有些不對。”
白馬探接過手機,上麵是一張滑雪場的夜景圖,從照片的方向來看確實是從他們住的旅館位置拍攝的。
在白馬探查看照片的時候11號又補充道:“我當時看到那個人頭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但我不確定那是不是惡作劇,所以本來想等我們到滑雪場的時候找你一起去看的。”
“所以你才會突然改變主意來找我說要一起行動。”白馬探說道。
對於白馬探的自動補全11號十分高興,聰明人就是這點好!
“可是現在死人了就代表我拍到的是真貨吧?白馬現在怎麼辦?是不是要告訴警察?”他遲疑地問道。
這時候白馬探已經在照片上找到了關鍵點, 他看著覆蓋在人頭上的雪又看了一眼拍攝時間,之後拿出手機查看這兩天的天氣記錄,很快臉上便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聽到11號的話白馬探放下托著下巴的手說道:“不, 暫時不要, 這也許會成為關鍵證據,我們要先找到嫌疑人聽聽對方的口供。”
“嫌疑人?”11號睜大眼睛。
他是因為知道劇情的固定發展,白馬探怎麼靠一張照片就確定這是謀殺的?剛剛他們三個偵探不是還說可能是遊客不小心踩進坑裡的意外事件嗎?
白馬探聞言露出笑容:“因為昨晚是12點之後才開始下雪, 死者在這張照片拍攝的時候頭發卻已經被雪覆蓋了。
如果是不小心踩到坑裡的,在劇烈的動作下頭上的雪會甩出去,所以這隻能是人為堆上去的,就是為了不讓彆人發現。
畢竟當時滑雪場還沒有關門, 雖然很黑但保不準有人會看見露在外麵的腦袋。”
11號感動極了,白馬探不是謎語人真的太好了!
看看,這種有問必答的才是好偵探,那些非要賣關子說‘等下你就知道了'的家夥太討人厭了!
這時候白馬探低頭看向下方的雪地:“還有我在照片上看到了一個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和案子有關,我們現在去找一下。”
……
沒錯那個‘東西’就是白馬探手上的猩猩頭套,因為下過雪,猩猩頭套被埋在雪下5公分的地方,他們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所以才這麼晚回來。
看到白馬探手上的頭套,服部平次搶先問道:“你這是從哪裡找來的?”
“在這附近幾十米遠的斜坡。”白馬探看了11號一眼說道:“剛才小野田不小心腳滑滾了下去,在抓住地麵的時候剛好摸到這個東西。
大概在5公分的地方。”
11號立刻拍了拍身上的滑雪服,稀碎的雪花從他身上抖落了下來。為了和白馬探打配合,他剛才特定在雪地上滾了好幾圈呢!
江戶川柯南立刻拿出手機,他查看了天氣預報後說道:“如果頭套是是死者帶上來的,按照昨晚的降雪量,他的死亡時間可以縮短在晚上11點半到淩晨1點之間!”
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他立刻說道:“我懂了!死者應該是在網上看到雪怪的新聞,為了博眼球就故意穿了一身雪怪服裝半夜爬上山拍照,卻不小心弄掉了頭套。
因為晚上視線不好,他為了找頭套不小心掉進坑裡暈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手腳已經被凍僵了。
他爬不上來,滑雪場又已經關門,加上下雪的巨大風聲,根本沒人聽到他的呼救聲。他就這樣悲慘地凍死在這裡了!”
11號張大嘴巴,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聽到毛利小五郎的推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是謀殺,他居然覺得這推理很合理!
糟糕!難道他的推理能力和毛利小五郎是同等級的嗎?!
毛利蘭和遠山和葉握緊手:“好可憐……”
蝦夷鬆刑事點點頭:“看來案子很清楚了。”
他轉身對手下的刑警說道:“好!立刻把死者的同伴找出來確認一下死者是不是真的為了扮演雪怪上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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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拓也死了?!”
滑雪場員工中心內,被傳喚而來的兩女一男被聽到的消息鎮住了,藍衣青年更是沒控製住喊了出來。
“沒錯,所以我想問一下你們的,聽說你們是一起行動了,你們是什麼時候”
藍衣青年連忙說道:“今天是拓也的生日,為了給他慶生我們才決定一起來北海道來玩。
我們昨天剛到,下午的時候就到滑雪場滑雪。因為中途鬨了些不愉快,所以洋子和拓也就先回旅館了,當時大概是下午3點半。
我則跑去安撫生氣的美香,之後我們兩個一直滑雪到6點左右才回來。因為出了一身汗,我和美香各自回房間洗了澡。
在8點半的時候在餐廳彙合四人一起吃了晚飯,又各自去泡了溫泉。之後我就回房間睡覺了,當時是晚上9點半。”
須藤直人,28歲,死者公司的合夥人。
毛利小五郎懷疑地說道:“9點半就睡?”
藍衣青年抓了抓臉頰:“為了這次旅行前幾天加班把工作提前做了,昨天又滑雪滑了很久,身體很累就提前睡了。”
他頓了頓遲疑地說道:“剛才警察先生不是說了這是一起意外事件嗎?我想我幾點睡應該也沒影響吧?”
毛利小五郎被哽住,但他很快便說道:“那隻是初步判斷,所以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對了,你剛才說的【鬨得不愉快】是怎麼回事?不會是什麼引發殺機的事情吧?”
他露出狐疑的眼神。
藍衣青年連忙擺手,他指著服部平次說道:“不不不!隻是些小事,這位小哥可以作證的!”
蝦夷鬆刑事看向服部平次,服部平次聳聳肩:“那個穿粉色衣服的小姐滑雪的時候不小心撞上我們,然後他們四個就吵起來了。”
他拉長聲音說道:“當時她還大喊著死者想要摔死她不還錢,聽上去兩人有不少矛盾呢。”
蝦夷鬆刑事立刻警惕起來:“是這樣嗎?”
粉衣女郎抬起下巴:“是又怎麼樣?前段時間拓也的公司因為經營不善欠了錢,所以我借了他三千萬。
我借了他那麼多錢他當然得哄著我,他沒看住我讓我摔倒了,我罵他兩句都不行嗎?!”
粉衣女郎的話說得理直氣壯,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啞口無言。
唯有紅發女郎緊緊盯著她冷聲說道:“你真的隻是罵他兩句嗎?昨晚你和拓也一起去了滑雪場,現在拓也死了,你敢說你什麼都沒做?”
藍衣青年連忙拉了一把紅發女郎:“美香你彆亂說!”
紅發女郎掙脫青年的手:“我沒有亂說!我親眼在房間的窗戶那裡看到他們兩個往滑雪場走的!”
服部平次立刻問道:“那是什麼時候?”
“9點!紅發女郎立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