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西田和樹, 是一名劫機的炸彈犯,現在我正麵臨著人生最大的危急。
我和其他有理想的劫機犯不一樣,我隻是想趁機敲一筆大的, 借此實現人生暴富。
因此我與我的同伴瞄上了這一架從東京飛往夏威夷的飛機, 畢竟元旦前後跑去夏威夷度假的隻會是閒得蛋疼的有錢人。
既然這麼有錢, 肯定不介意給點我們花花。
我做好了一切的計劃, 準備在飛機快飛到夏威夷的時候劫機,威逼這些有錢人把買命錢打到我的跨國賬號上。
等飛機一降落,我們就迅速撤離,乘坐早在機場等候的小夥伴的車離開, 再轉乘快艇從海麵逃離。
從此逍遙法外過上揮金如土的生活,走上人生巔峰。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在飛機即將起飛的時候, 一名穿著豆沙綠風衣背著白色行李包的年輕女性跑上了飛機。
當她迎麵向我走來的時候,那張臉讓我沉睡在腦海裡的記憶複蘇——沒錯, 是她, 他絕對不可能認錯!
這一位就是在地下世界炸彈犯之間口口相傳的,對炸彈犯深惡痛絕,隻要見到炸彈犯就會衝過去把對方踩在腳下,毫無人性地撕開對方的頭皮, 敲碎他的牙齒,然後用高跟鞋踩爛對方下半身的, 擁有‘斷子絕孫の大魔王’之稱的暴力女警花田早春奈!
沒想到她居然也在這輛飛機上!
最糟糕的是, 從她和後麵那名短發女性的對話來看, 這架飛機上居然還有其他警察。
這麼多架飛機,他們居然偏偏選中了一架警察集體去度假的飛機!
這和那群搶劫銀行遇到FBI排隊領工資的傻帽劫匪有什麼區彆?!
更糟心的是他的兩名同伴對此一無所知,他必須要趕在他們行動之前中止這場劫機!
……
西田和樹迅速掏出手機, 正準備給同伴發信息,一名空姐就走了過來。
“先生,飛機要起飛了,請關閉手機。”年輕的空姐麵帶微笑地提醒道。
注意到看過來的視線,西田和樹連忙說道:“好的,我現在就關機!”
他緊張極了。
當初為了方便控製人質,他們個一個坐在特等艙,準備等空姐進去給駕駛艙送餐的時候衝進去控製機長。
一個坐在機尾,以便全局控製飛機人員。
而他則坐在中間偽裝成普通客人,隨時向同夥指出做小動作的乘客。
他的位置剛好就在那位‘斷子絕孫の大魔王’的斜前方,兩人就隻隔了一條通道,現在可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很快飛機飛到雲層之上,終於可以使用手機了。
西田和樹連忙打開劫機群,他在對話框打了一段內容,正準備發送過去,坐在他旁邊的熊孩子卻鬨起了脾氣。
小胖子的手往上一揚,直接把他的手機打飛了出去。
手機在空中劃過一道弧,旋轉、翻滾,跨過通道然後精準落在‘斷子絕孫の大魔王’旁邊的墨鏡男人腿間。
“……”西田和樹感到窒息。
“哎?哎哎哎?鬆田你沒事吧?那一下子好像很重耶~”
‘斷子絕孫の大魔王’笑得特彆燦爛,西田和樹卻感到背後發涼。
這個女人無論是自己動手,還是看到彆人的下半身被重擊都會感到開心嗎?
她果然是個惡魔!是男人一生之敵!!
被砸中的墨鏡男人沉默片刻伸手去撿手機,這時候西田和樹也反應過來。
手機上的內容可不能被看到!
他連忙撲上去:“不用!不用!我自己撿!”
他攻勢凶猛地撲向墨鏡男人的□□,墨鏡男人臉色發青,他抽著嘴角伸出手按住了西田和樹的頭:“喂!!”
‘斷子絕孫の大魔王’直接笑癱在座位上。
墨鏡男人已經拿起了手機,他看了一眼,表情為之一變。
暴露了!
西田和樹心一驚剛想喊人,墨鏡男人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拉,他整個人撲倒在他懷裡。
下一刻從上方襲來一陣風,他的後頸被狠狠擊。
在暈過去之前,他聽到坐在旁邊的‘斷子絕孫の大魔王’喊道:“鬆田,就算對方是個變態,你也不可以在飛機上打人啊,至少等下了飛機偷偷的……”
不……他不是變態……而且你果然是個卑鄙的家夥……西田和樹無力掙紮,最終閉上眼睛。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在被送往美國監獄的飛機上,一起的還有他被打得臉青鼻腫的同伴們。
西田和樹在這一刻不合時宜地升起了一個念頭——還能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存活下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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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機場。
花田早春奈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拖著行李箱走出飛機場。
此時已經是早上8點,清晨的陽光灑在機場的水泥地上泛起一片白光,迎麵傳來的涼爽清風仿佛在告訴大家歡迎來到另一個國度。
按照原本的行程,他們晚上7點從東京出發,坐7小時的飛機抵達夏威夷,時間應該是淩晨2點。
但是因為東京時差比夏威夷快了19個小時,時間要往後倒,所以抵達夏威夷就變成了早上6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