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目標了?”鬆田陣平挑起眉。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剩下最有嫌疑的兩戶,一戶是隻有一個人獨居的和田紀美女士,一位是和妻子住在一起的安富壽男。
既然是皮鞋的話就不可能是那位紀美老婆婆撿的,接下來隻要安排一十一町目的警察蹲守在那位安富壽男的家裡。我估計最早今天,最遲明天晚上就能把歹徒給抓住了。”
“哦?怎麼說?”鬆田陣平問道。
“從歹徒隨意把鞋子堆放在玄關那裡就能看出這是個急性子又沒什麼耐心的人,前麵三起闖空門都在一周之內間隔不到兩天,歹徒肯定想儘快找到鑽石吧。”花田早春奈說完看向鬆田陣平。
她露出有些不爽的表情:“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你在考我?咋地,我職位可比你高。”
鬆田陣平聳聳肩:“沒有,你想太多了,我隻是被花田警官的推理震驚到了。沒想到不到一年時間你已經成長到能單獨調查,還能輕鬆破案的地步,作為同事我感到很欣慰。”
花田早春奈打了個寒顫,聽到鬆田陣平說‘欣慰’兩個字她隻感到毛骨悚然。
她又抖了一下,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目暮十三的電話報告了剛才的調查和自己的推測。目暮十三表示既然是與鑽石盜竊案有關,接下來便轉交給負責盜竊案的搜查三課他們跟進,讓花田早春奈他們早點回來。
花田早春奈鬆了口氣,她看了看手表,已經快下午四點了,接下來隻要回警視廳再待個兩小時就能下班了。
就在她催促鬆田陣平快開車的時候,鬆田陣平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反駁而是直接開車。
不過他開的方向並不是警視廳,等花田早春奈注意到這點的時候他們已經往城區的反方向開了很遠。
鬆田陣平突如其來的誇獎還有往偏遠地方開的車,讓花田早春奈毛都炸了。
她就知道!鬆田陣平不會無緣無故誇她的,果然有炸!
花田早春奈緊緊貼在副駕駛的門上緊張地說道:“鬆田你要帶我去哪裡?就算我升職後偶爾會讓你去買咖啡,故意在目暮警官麵前坑你寫報告,在你請我吃飯的時候多吃了那麼一點點,經常威脅要讓你穿小鞋,把你的愛車給砸了……但不至於要把我帶到深山裡殺人埋屍吧?!這可是犯法的,你想清楚一點,你的媽媽在哭啊!”
鬆田陣平無語地看著花田早春奈:“誰告訴你我要帶你去山裡,我們要去的是海邊。”
“什麼?!你要把我沉進東京灣?!”花田早春奈倒吸了一口氣。
“……你再鬨我就真的要在你嘴裡塞上布條了。”鬆田陣平說道。
花田早春奈收起誇張的表情,這時候車子也停了下來。花田早春奈往窗外看,發現是一個碼頭。
筆直的水泥碼頭一直往海麵延伸了十幾米,海浪拍打在兩邊的白色浮筒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因為才2月份,太陽下山早,此刻天邊已經染上了黃昏的橘紅色。
也許是因為地點偏僻,此時碼頭上空無一人,隻有海浪與海風的聲音在回響。
鬆田陣平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海風吹起他黑色西裝的下擺,他看著車裡的花田早春奈說道:“下車。”
花田早春奈手指在皮質的椅子上劃了兩下,最後還是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兩人順著水泥路一直走到碼頭的儘頭,鬆田陣平坐到地上,之後指著旁邊說道:“坐下來我們談談。”
花田早春奈支支吾吾,片刻後她說道:“這水泥地剛剛曬過,怪燙的。”
鬆田陣平無語,他脫下西裝鋪在地上沒好氣地說道:“現在可以坐了吧?沒見你平時這麼矯情。”
花田早春奈不情不願地坐下,她當然不是因為矯情才這麼磨蹭,包括剛剛的誇張表演也隻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因為敏銳的花田早春奈在看到鬆田陣平把車開往警視廳不同的方向的時候就意識到對方想乾嘛——鬆田陣平要和她攤牌了。
早在長野縣醫院的時候,江戶川柯南便提醒過花田早春奈說鬆田陣平要和她親自談談關於她協助安室透參與到黑衣組織裡的事。但是從長野縣回來後花田早春奈便住進了醫院,這一個月裡,鬆田陣平作為保鏢有無數次和她獨處的機會,卻沒有任何表示。
之後兩人參加了警視廳舉辦的夏威夷旅行,當鬆田陣平和她坐在酒店外的時候花田早春奈一度感覺對方要說了,可是他什麼都沒說。
從夏威夷回來後不久花田早春奈便又去參加了推理大賽,回來後繼續按部就班地工作,就在花田早春奈以為鬆田陣平放棄了這件事後,他卻直接把她拉到海邊來。
花田早春奈看著遠處的鴨蛋一樣的夕陽深深歎了口氣,鬆田這家夥上輩子是舍管吧?要不然怎麼這麼會玩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