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猛地抬起頭,隻見山崖上閃過一道十字光,琴酒眯起眼立刻退入樹木的陰影裡,他從外套裡拿出監視用的望遠鏡看向射擊地點,便看到某個黑發男人抬頭對他露出笑容。
赤井秀一!琴酒露出猙獰的笑容,啊,你果然還活著,這次他要親手殺了他。
不過既然赤井秀一在組織的狙擊點的話,就說明留在山崖上的其他三個狙擊手已經死了吧,真是一群廢物。
就在這時候琴酒眼角閃過一道白刃,他猛地伸出手抓了刺向他的利刃,鮮血瞬間流下,琴酒看著還能動彈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就在這時候黑發女人麵無表情地鬆開握住刀的手,下一刻冰冷堅硬的觸感抵住了琴酒的胸口。
一聲槍聲響起,林中的飛鳥四散。
……
一艘快艇停在了瓦拉卡島岸邊,鬆田陣平從上麵跳了下來,他剛準備銷毀小船,就聽到旁邊的樹林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鬆田陣平眼神一變,立刻舉起槍對準發聲的方向厲聲喝道:“出來!”
“等等!鬆田警官是我!”
一名穿著公安製服的年輕公安灰頭土臉地從樹林裡鑽出來,他渾身臟兮兮的,手臂上還纏著繃帶,看上去可憐極了。
鬆田陣平一愣:“你怎麼在這裡,頻道裡不是讓你們去登陸點集合嗎?”
公安露出尷尬的表情:“剛才我們遇到組織成員的攔截,帶隊的高山讓我們分開走,樹林裡太黑,我走錯了方向。”
鬆田陣平讓他報了身份編碼,確定無誤後他看了他兩眼收起手.槍,然後指著左邊的沙灘說道:“沿著這個方向往前走就是登陸點。對了,我問你,你知道降穀他們在哪裡嗎?”
“是的,謝謝鬆田警官!”年輕公安連忙說道:“長官他們現在還在廣場那邊!”
鬆田陣平點點頭越過他往樹林走去,年輕公安也開始往左邊的沙灘走,然而下一刻冰冷的東西抵住了他的後腦勺,鬆田陣平冰冷的聲音響起。
“降穀的手下從不叫他長官,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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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多重宇宙裡有不同的世界,這個世界以《名偵探柯南》為藍本生成,作為反派的黑衣組織是世界和平的最大的阻礙,為了給新生代創造更好的生活環境,必須要清除掉。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所以我們協助警方抓捕黑衣組織才會有那麼多加分是嗎?
係統:是的,但是這並非強製,我可以修改記憶,卻無法控製各位的思想和性格,我隻能提供分數作為誘餌,一切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對付共同的敵人永遠是提高凝聚力最好武器。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8]:你他媽的……
旅行者第一中隊醫療官[17]:猛男彆罵了,你沒聽到剛才那個家夥說自己的母親是全人類,這不是把自己人給罵進去嗎?】
高山猛男的白霧氣得打滾。
【旅行者第一中隊副艦長[13]:說什麼都是自己的選擇,你不是有意把23號、花田、8號和猛男他們投放到黑衣組織、搜查一課、公安和FBI裡麵嗎?這些職位都與黑衣組織有關,就算我們不願意,遲早會被卷進主線裡的。
尤其是23號,他本來就是黑衣組織的人,一定會對上江戶川柯南,我們不可能不管他!】
學習委員被係統的無恥,到底又不要臉才說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狗屁!
【旅行者第一中隊情報員[4]:等等,我記得23號的個人檔案裡,說他是因為黑進五角大樓被追殺才被朗姆吸納進組織,進入組織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炸了一飛機的人,既然那時候你是在控製我們的身體的,這不都全是你乾的嘛!你還說一切都是出於我們的意願?!】
厚臉皮也要有個程度!
【係統:事實上,我並非憑空接管各位的身體,而是基於儲存在係統裡的個人信息進行模擬,以防在正式投放的時候因為各位性格轉變太多引起原住民的懷疑。所以從數據分析來看,當你們身處在該環境的時候有99%的概率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8]:這家夥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我如果是□□美少女的話肯定會榨乾男人的錢嗎?!】
“……”歩司仁。
你是不是之前去溫泉旅館的路上是怎麼炫耀自己的女性魅力的?你不是很嗨地表示玩弄男人很爽嗎?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那是因為你消除了我們的記憶,人類之所以有道德觀是因為受到教育,我們所思所想控製了我們的一言一行,不要在這裡汙蔑我的同伴。】
平台上的係統縮影轉動著,時不時閃過一絲光芒,似乎沒打算反駁。
【旅行者第一中隊戰艦維修員[23]:我說啊,我們抽到的那些紅卡、綠卡、黑卡,不會也是係統你按照數據分析進行分配的吧?】
係統縮影閃動了一下,房間裡再次響起了它的聲音。
【係統:不,雖然身份卡的存在是我為了讓考核更有遊戲感才設置的,但是人員的組成從一開始就分配好了。
要在陌生的星球生存下去,光是擁有善良正義是不夠的,為了最大限度地保證新生代存活,還需要把集體利益放在首位的激進派,和在中間充當緩和劑的中立派。
具有領導才能的指揮官也必不可少,所以你們會被分成一個中隊進行訓練,這一切都是原地球基地管理層和科學家多次模擬得出的最高生存率的搭配。】
雖然這個世界很安全,但是其他星球並非如此,麵對怪物橫行的世界,可以毫不猶豫消滅其他種族的激進派非常重要。
【旅行者第一中隊副艦長[13]:等等,我有個問題。如果說我們的身體是由我們原本的DNA重塑的,也就是說這是我們本來的樣子?可是猛男第一次抽到的身份卡是女的。而我每次死了都會更換身份卡,樣子也不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係統:在24世紀,人類已經可以通過修改基因片段選擇自己喜歡的五官和性彆。如果一對父母喜歡孩子的眼睛像父親的話,就可以選擇父親眼睛的DN□□段,如果喜歡母親的身高的,既可以選擇母親的身高基因片段。
至於性彆就更簡單了,隻要直接把XY改成XX就行。因為替換掉的原本就是父母的組成,所以並不會影響到精神體的投放。這也是為什麼父母的精神體投入兒女身體的成功率很高的原因。】
【旅行者第一中隊領航員[21]:怪不得我總覺得學委換的身份卡的臉有點相似,原來是這樣。說起來14號的臉是不是也有點既視感?】
眾人的目光投向中間的兩團白霧,14號安靜地坐在26號身邊。
班長看著14號突然說道。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14號,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剛才我看到記憶傳輸的時候大家的身體不斷爆發出閃光,隻有你的精神體很安靜。】
記憶傳輸非常難受,班長痛得幾乎整個人趴在地上,卻在間隙間看到14號在那裡一遍又一遍地安撫26號的白影。
雖然大家都是一團霧了,但是所有人都感覺到房間裡看向14號的視線溫度上升。
14號並沒有否認。
【旅行者第一中隊艦員[14]:係統發送的技能並不是憑空來的,除了和本人原有的能力有關外(比如23號),還有一部分是飛船上的高科技,女鬼化其實就是精神體具現化。
因為地外文明就是精神體的種族,所以有考慮過讓人類徹底脫離□□像它們一樣作為精神體生存,所以有過對人類精神體強化的實驗,具體效果就像那天我在旅館一樣可以自由控製虛實,和強大的攻擊力。但是最後發現人類隻能很短暫實現,所以放棄了。
因為特殊的精神體化我覺醒了部分記憶,係統檢測到我的生存欲強烈,在我的要求下給我重新輸入了記憶。】
26號抬起頭,怪不得每次他說回家,14號都會說無論如何他們都會在一起,原來她早就知道他們回不去了。
【旅行者第一中隊艦員[11]: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說,是因為係統威脅了你嗎?】
14號搖搖頭。
【旅行者第一中隊艦員[14]:不是,因為我知道就算說了也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有26號,隻要和他在一起,我在哪裡都行,但你們不是的。就算沒有記憶,你們依舊還是想回家,比什麼都強烈。】
14號的目光投向角落裡的花田早春奈。
【旅行者第一中隊艦員[14]:我不能說,告訴你們真相,和讓你們去死有什麼區彆?】
空間一片寂靜。
片刻後班長開口。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係統,剛才你說你無法銷毀人類,那剛才提到的對投放的家庭人員進行銷毀或者家庭模塊修訂是什麼意思?】
【係統:您誤會了,我無法銷毀的隻是希望之艙裡的新生代,多重宇宙裡其他地球的人類並不在我的保護機製內。這個世界的家庭人員也隻是我隨機抽取本土DNA為新生代打造的虛假家人,並沒有投放精神體,從頭到尾都是由係統在控製。
我收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讓新生代在新的宇宙存活下去’,如果新生代受到原住民的迫害,我有權力對整個星球發動戰爭。】
也就是入侵。
伴隨著係統的話語落下,黑色平台上的宇宙飛船開始變形,圓筒狀的飛船展開,無數的炮筒從飛船內部伸出,一個虛擬的星係出現在飛船前方。炮筒的能量開始聚集,下一刻藍光一閃,前方的星係瞬間灰飛煙滅。
【係統:定向能光炮,一發即可摧毀一個星球,是人類為新生代準備的最後武器。】
這就是為什麼在地外文明的幫助下,地球還要製造15年才成功製造出宇宙飛船,因為那是傾注人類所有打造出來的最後的保護所。
也許正因為有了這個,所以他們才放心目送他們離去。
角落裡,代表花田早春奈的白霧緊緊扣著地上的金屬板,她弓起背,整個身體都流動著電光。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我想回家……】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想回家……】
空間裡一片死寂,片刻後房間裡響起了抽泣聲,緊接著一個,又一個。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8]:我也想回家啊……】
【旅行者第一中隊艦員[11]:媽媽嗚嗚嗚……】
【旅行者第一中隊艦員[5]:老爸嗚嗚嗚……我想回家,我不要在這裡……】
【旅行者第一中隊副艦長[6]:媽媽你騙我,這根本不是模擬實驗,你騙我……你騙我……我要回家……媽媽……】
……
房間裡的哭聲越來越大,也有默默流眼淚的,在一片哭泣聲中,係統的聲音異常刺耳。
【係統:請第一中隊編號001-034控製情況,請勿因為過於激動啟動醫療係統。新世界威脅和平的毒瘤清除度已經達95%,請儘快整理情緒投入新世界,開啟新的人生。】
班長打斷它的話。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如果我們放棄這個世界會怎麼樣?】
係統一頓。
【係統:如果第一中隊在成功融入新世界後依舊決定放棄進入新世界,係統將會判定該新世界不適合居住,再次修改第一中隊的記憶,重新選擇新的世界進行投放,並且收回對該世界的身體管理。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收回身體管理,我們會死去嗎?】
【係統:是的,如果前往其他世界,係統無法再對這個世界進行乾涉。】
這算得上威脅了,班長轉頭看向花田早春奈,他咬了咬嘴唇有些遲疑。
【旅行者第一中隊指揮官[12]:花田,如果……】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我要回家。】
花田早春奈的打斷了班長的試探,白霧爆發出強烈的電光。
【旅行者第一中隊安全官[1]: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的聲音歇斯底,充滿了痛苦,也刺痛了所有人的心。
他們都想回家。
【係統:各位真的決定放棄進入新世界嗎?】
房間裡沒有任何回應。
【係統:既然這樣的話,係統開始收回對身體的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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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最後一名組織成員死去,江戶川柯南喊得聲音沙啞依舊沒能讓花田早春奈他們停下來。
倒不如說,對方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
雖然有喊基爾幫忙,但是踩著滑板鞋的索薩跑得比花田早春奈還要快,根本抓不住,在花田早春奈、威爾·沃克、牧野和索薩的合力下,剩下的組織成員連三分鐘都沒能撐過去。
江戶川柯南扶著膝蓋喘著氣,看著花田早春奈終於停下來,他跑上去:“花田警官你理一下我!”
花田早春奈轉過身,江戶川柯南鬆了口氣,下一刻卻看到花田早春奈眼神失去焦距直挺挺地往後倒去,他瞳孔緊縮竭儘全力大喊道:“降穀先生!!”
仿佛應聲而來,一個人影從他身旁飛快跑過,一把抱住了花田早春奈。
降穀零喘著粗氣,此刻他頭上的頭盔已經不見了蹤影,嘴角被打破,沾滿汗水的金色發絲緊緊貼在額頭上。
他緊張地檢查花田早春奈的身體,並沒有在上麵看到傷痕。
他看向江戶川柯南急切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江戶川柯南慌張搖頭:“不知道,剛剛花田警官突然就倒下去了……”
就在這時候旁邊傳來基爾聲音:“喂!喂!索薩你怎麼了?!”
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轉過頭,隻見基爾正死命拉住索薩不讓倒下,遠處的威爾·沃克和牧野也倒在地上。
降穀零和江戶川柯南轉過頭,兩人低頭看著睜著眼睛,眼中沒有了光的花田早春奈,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冒出,降穀零顫抖著伸出手探向花田早春奈的鼻尖。
沒有呼吸。
他感到天旋地轉。
……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廣場旁的樹林空地,赤井秀一看著倒在地上的女性屍體,又低頭看了看殘留在樹下的血跡,沉思片刻順著血跡追了上去。
……
沙灘上,鬆田陣平的子彈劃過年輕公安的臉,鬆田陣平看著對方沒有任何血跡滲出的臉皺起眉:“你就是那個擅長易容的叫苦艾酒的家夥?”
“啊啦~看來我還挺有名的~”年輕公安發出一聲女人嫵媚輕笑,“可是我可不喜歡被做警察的男人惦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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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之艙內。
花田早春奈弓起身體緊緊握著拳頭,她看著麵前銀白色的地麵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滴,一直努力了那麼久,放棄了一切,倒頭卻被告知再也回不去了
帶著這麼痛苦,她要怎麼和喜歡的人生活下去,就像某種補償一樣,她放棄父母才能得到愛情,一直以來的努力和犧牲還有痛苦掙紮就像個笑話一樣……
【係統:係統已收回對身體的接管,重新修改第一中隊的記憶,再次選擇新世界進行投放。】
銀色的絲條再次垂下,就在這時候銀白的空間閃起紅色的警報燈。
【警告!有大型不明飛行物接近!】
【警告!有大型不明飛行物接近!】
房間裡的白霧們麵麵相覷,就在這時候靠近飛船玻璃窗的4號顫抖著手指指向外麵。
【旅行者第一中隊情報員[4]:那是什麼……】
眾人轉過頭,隻見一團巨大的黑影從一道黑洞中緩慢穿出,身邊裹挾著無數的隕石。
如果說花田早春奈他們所在的宇宙飛船有8個足球場大小的話,那麼這個黑影是它的一百倍!
【旅行者02號母體戰艦向旅行者01號希望之艙申請對接。重複一遍,旅行者02號母體戰艦向旅行者01號希望之艙申請對接。】
熟悉沉穩的男聲在房間內響起,花田早春奈放聲大哭。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