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秘密會議室內, 花田早春奈、鬆田陣平、降穀零圍坐一團,降穀零麵前放著一台手提電腦。
花田早春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鬆田陣平,又看向會議長桌對麵的降穀零, 她托著下巴感慨道:“這種落座的距離感真是久違了呢。”
降穀零敲打電腦的動作頓了頓,鬆田陣平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麵:“注意一下, 這不是你家降穀。”
花田早春奈轉過頭看著鬆田陣平伸出手掌指向對麵的降穀零:“你看,我和我們家的零零關係已經很好了, 但是和這位降穀君還很陌生。那種第一次見麵帶著審視和疏離的禮貌, 有種新鮮感, 你懂的吧?”
“……誰要懂你啊!”鬆田陣平一臉一言難儘,他沒好氣地說道:“剛才還喊著要搞快點, 現在卻在這裡走神,再不認真點就把你扔出去。”
降穀零假裝聽不見,他在電腦上敲了幾下後把屏幕轉向花田早春奈和鬆田陣平:“涉穀商業街的爆炸在公安部分介入之後所有信息都被上麵封鎖了, 對外則宣稱是燃氣泄漏引起的騷動。
原計劃是把回收的炸彈送往一處掩體進行分析,但是在鑒定出成分之前炸彈就莫名被引爆了, 相關人員全部遇難。”
花田早春奈和鬆田陣平湊近,屏幕上是一則【倉庫爆炸,五名工作人員死亡】的新聞。從照片來看被炸毀的倉庫損毀倒塌, 足以看出當時爆炸的威力,這可比炸彈犯脖子上的炸彈厲害多了。
降穀零又點了一下電腦, 屏幕上的照片切換, 出現一個藍色和粉色玻璃罐組成的奇怪裝置:“這是鬆田……我們這個世界的鬆田當時拆除的炸彈的照片和結構圖。剛才你能拆掉我脖子上的炸彈,我想這個你應該也能看得懂。”
“嗯, 這是和剛才戴在你脖子上一樣的□□,不過多了定時功能。”鬆田陣平盯著照片說道。
“鬆田下來後跟我提過,在他成功拆除炸彈後炸彈依舊被遙控啟動, 他趕在最後一秒阻斷了液體彙合才避免了爆炸。我覺得那個犯人應該不隻想把我引出來,要不然他/她可以直接引爆炸彈。”降穀零冷靜地分析道。
“你剛才好像說過當時你們是四個人一起阻止了對方是吧?”鬆田陣平托起下巴沉吟:“這個世界的‘我’在年前第二天就被炸死了,班長是一年前車禍死的,那就剩下諸伏……”
他停頓了幾秒,抬起眼睛看向降穀零說道:“我能問問這個世界的諸伏怎麼了嗎?他是不是也一樣和你去那個組織做臥底了。”
降穀零表情震動,片刻後他移開眼神低聲應了一聲:“嗯……”
好了,不用想了,看這個表情也猜到了這個世界的諸伏也和他們那個世界一樣犧牲了吧。
鬆田陣平撐著眉骨語氣變低沉:“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和諸伏的個人信息肯定已經不在警察係統裡,對方不知道諸伏的情況。所以在看到隻有你一個人被釣出來後才沒有第一時間引爆炸彈,而是想利用你把諸伏也引出來。”
降穀零沉吟:“如果是這樣的話,看來對方是想一網打儘了……”
花田早春奈托著腮看著討論案子的兩人,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卻配合得親密無間,這就是所謂的友誼吧,真是奇妙。
要是這個世界的鬆田也活著就好了,隻剩下一個人也未免太可憐。
她放下托著腮的手打斷兩人的話:“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除非特殊情況,警方一般不會公開死亡警察的真實姓名。我剛才搜了一下無論是這個世界的鬆田,還是你們說的班長,報紙上都沒有刊登他們的名字,隻提了某事件中有一名警察犧牲,那那個犯人是怎麼知道炸死鬆田的就是那個炸彈犯?”
“!”降穀零和鬆田陣平一驚,隨即飛快轉動大腦。
“……那個匿名電話是在前一天直接打到警察廳的,炸彈犯逃獄的事情警方並沒有公開過。”降穀零表情變得嚴肅。
“除非是像你和諸伏那種情況銷檔,否認就算警察辭職,個人資料也會保存在警方檔案裡。”鬆田陣平:“對方一定是進入警察係統查過,所以才知道‘我’和班長的情況。”
就像《零的執行人》裡麵,風見裕也跑去警視廳會議室裡汙蔑毛利小五郎的時候,就是說通過把爆炸現場發現的指紋與警方內部人員進行對比,發現與毛利小五郎匹配。
而能進入警察係統查到這些的,一定是警方的相關人士。
“麻煩了,有內鬼啊~”花田早春奈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有內鬼,就是有超高技術的黑客,要不然沒有警察的賬號密碼可沒辦法登陸警方的係統……嘛,也不排除被人套了密碼都不知道的,畢竟我們前不久才乾過一模一樣的事。對吧鬆田?”
她朝鬆田陣平挑挑眉,鬆田陣平聳了聳肩,他轉頭對降穀零說道:“無論對方是不是警方的內鬼,目前除了知道對方可以輕易獲得警察信息外,就隻知道對方是個擅長製作炸彈並且心思縝密睚眥必報的危險人物,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信息,我們完全陷入了被動……降穀,那個當時被你們救了的外國人,公安沒有調查出他的身份嗎?”
降穀零搖搖頭:“他沒有留下任何身份信息,隻能通過他的外貌和語言推斷他應該是俄羅斯人。”
“那就隻能等對方出手了。”鬆田陣平說道,他微微皺起眉:“既然他/她沒有留下任何話語,隻是直接給你戴上項圈,那就說明他/她肯定有下一步行動,接下來我們就要等待就行。”
“是她。”花田早春奈突然說道,她看向鬆田陣平和降穀零:“那個犯人是個女人。那家夥雖然一直穿著長袍,但是我撞飛她她在半空旋轉單手跳起的時候有一瞬間露出了腰和腿,那雙又長又直的腿絕對是女性。”
男女的腰腿確實會有差異,但是一般很難察覺,要不然怪盜基德也不會經常扮演女性都不會被認出來。
鬆田陣平看向花田早春奈:“這都能看得出來,你眼睛還挺尖的嘛。”
花田早春奈眨眨眼,7號經常包下整個海灘舉辦泳衣活動,22號總是給他們發現場照片,她看過的不同國籍的男男女女的腿沒有上萬也有幾千,絕對不可能認錯,不過這當然不能跟鬆田陣平他們說。
下一刻花田早春奈的視線和降穀零撞上,她朝他笑了笑,降穀零頓了一下回了她一個笑容。
“不過即使知道對方是女性對目前的情況也沒有促進,我們還是隻能等對方出手。日本這麼大,也不知道她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再次製造爆炸事件。”鬆田陣平皺起眉。
降穀零也表情凝重。
花田早春奈抬起頭視線落在對麵降穀零滿是傷痕的臉上,又低頭看了看手表,她站起身:“現在急也沒有用,反正對方遲早會出手的,而且以我一貫的經驗來看最多兩天對方就會自動現身,而且一定會出現在柯南君身邊,他對案子一向有地心引力般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