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扮演高中生?!”
剛剛搜索完畢的索薩耳朵一動, 他抬起頭眼睛發亮迅速舉起手:“我我我!我可以!”
花田早春奈迅速撇開頭,她看著降穀零誠懇地說道:“既然已經定了,服裝方麵就交給我吧, 我知道帝丹高中定製服裝的店, 尺寸也不用另外量了……”
話沒說完索薩就撲了過去:“不要無視我啦!讓我演!讓我演!十八歲青春無敵男子高中生,弱小可憐又單純,誘拐犯不下手都對不起自己的那種!”
“你來湊什麼熱鬨!快走開!”花田早春奈用力推開他的臉,咬牙切齒:“沒聽到鬆田說要找內部人員嗎!還你都28了,演什麼男子高中生!”
“波本都30了, 你還讓他演!”索薩大喊:“你這是私欲!私欲!!”
“我家零零長著一張娃娃臉, 絕對沒問題的!”花田早春奈提高聲音加上另一隻手用力推。
“……”降穀零。不,他其實有問題。
“呸!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看他穿DK服!你哄不到這邊的波本穿, 就想借機讓另一個世界的波本穿!花田我看穿你了!你要是不帶我玩, 等波本回來我就告訴他!”索薩死不放手。
花田早春奈露出義正言辭的表情:“你在胡說什麼, 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剛才都聽說了, 我們這次的行動要很重要, 你根本都沒有這方麵的經驗,要是被誘拐犯察覺到不對就糟糕了, 我是出於正當考慮才支持降穀警官扮演誘拐對象!”
說完還看向鬆田陣平嚴肅地點點頭尋求認同:“鬆田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看著花田早春奈正氣淩人的樣子,鬆田陣平勾起嘴角:“哦, 我就是想看降穀穿才那麼說的, 畢竟我自己不想穿, 而其他人穿起來完全是有礙社會觀瞻。”
“……”江戶川柯南。
雖然之前就從佐藤警官那裡聽說過去世的鬆田警官嘴很毒,但沒想到毒舌起自己的同事真的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花田早春奈和鬆田陣平對視幾秒,隨即轉頭對索薩說道:“聽到了嗎?鬆田也是出於正當考慮才讓降穀警官扮演誘拐對象的,我們沒有一點私心!”
“……花田,你的厚臉皮已經進化到可以無視對方的話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嗎?”索薩看著花田早春奈忍不住感慨道:“不愧是我的小夥伴, 無恥得不相上下。”
“……”降穀零。
“……”江戶川柯南。
他覺得這是一種誇獎嗎?
旁邊看過來的視線實在太強烈,雖然一樣但畢竟不是同一個人,平日裡習慣了在降穀零和江戶川柯南麵前裝模作樣的花田早春奈還是忍不住羞恥了一下下,她耳朵微紅強裝鎮定地說道:“總之,我和鬆田是出於綜合考量才讓降穀警官幫忙的,不過既然你這麼積極,我也不是那種完全不接受彆人意見的人,那你試著演一下高中生看看過不過關。”
索薩眼睛一亮,他彎起眼睛:“我演技可好了!”
說著便站直身體捏著寬鬆的風衣袖子撐著下巴對著花田早春奈眨巴眨巴眼睛:“姐姐,帶我回家~”
花田早春奈瞬間麵無表情:“我們要找的是失蹤男高,不是失足男高。”
她轉頭看向鬆田陣平:“這家夥不行,還是降穀警官上吧。”
“既然這樣,降穀就辛苦你了。”鬆田陣平看向降穀零:“衣服花田會解決的,我們來討論一下抓捕的細節。”
“……”降穀零。
這兩人完全無視了對方自顧自討論案件,平日裡他們的相處模式都是這樣的嗎?降穀零有些驚訝。
他從剛才開始就沒怎麼說話,很大原因是憑直覺和職業習慣察覺到索薩有問題,在默默地觀察三人間的暗流湧動,但現在他開始懷疑自己剛剛對索薩的警惕是不是太過敏感,要不然為什麼這兩人的態度這麼隨意,似乎完全不擔心激怒對方一樣?但從鬆田的態度來看,他對那個叫西野亮的青年明顯是在警惕。
如果這個世界的降穀零知道降穀零的想法,一定會冷笑說如果他在這裡,那麼現在無視索薩的就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人。
是的,這個世界降穀先生已經熟練地掌握無視索薩的優秀技能了。
“等等怎麼這樣!我剛才說的可是日本網絡投票‘最讓人心動的年下男子高中生語錄top1’啊!”索薩睜大眼睛:“我演的絕對百分百還原!”
“……”江戶川柯南。
他們男子高中生才不是這樣,不要汙蔑他們!
仿佛會讀心一樣,索薩突然轉過頭,和對方視線對上的江戶川柯南心一跳。
“兒崽,你也覺得爸爸演的高中生很適合對吧?”索薩懇切地看著,說著不等江戶川柯南回答,便不服氣地拿出手機:“像我這樣心靈也是清純18歲的小男生演的高中生怎麼可能輸給波本,一定是他們對比的樣本太少才會有這種錯覺!”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江戶川柯南無師自通地察覺到對方肯定又在做什麼不正經的事。他看了看已經背過身圍在課桌前討論案子的花田早春奈三人,又轉頭看了看飛快按著手機的索薩,錯過了最佳的提醒機會。
於是十幾分鐘後,花田早春奈的公寓被敲響。
穿著紅色羽絨服的11號跺著腳站在門口,他對著帶著手套的雙手呼著白氣,長長劉海後的眼睛看著開門的花田早春奈:“花田,我剛好路過這附近,23號說你需要有人幫忙。”
等聽完詳細後他表情巨變:“什麼?去青木原樹海?那裡不是因為屍體過多正在鬨鼠災嗎?!不行!絕對不行!抱歉你找其他人吧!這個我實在不行!!”
說完滿臉驚恐扭頭就跑。
……
二十分鐘後,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修長身影出現在門口,隻露出一雙海洋一樣的藍色眼睛,弱弱的聲音隔著口罩傳出來:“花田,23好說你需要人演高中生。”
下一刻磨牙的聲音響起:“還有雙、雙倍的降穀……”
花田早春奈微笑按住對方的肩膀把他轉向電梯的方向,語氣溫和:“謝謝你,沒有的事,早點回去休息。”
……
半個小時後,花田早春奈的手機響起,對麵傳來16號的聲音。
【喂花田,我剛剛在忙,23號說你要幫忙,他發的短信我剛剛才看到,我估計不是什麼要緊事,但你要是真急的話,我也可以趕過去找你。”】
要緊事他們都是直接發腦內頻道的。
聽著對麵出來隱約的聲響,花田早春奈果斷搖頭:“不,不麻煩你了,我這邊已經有安排了。”
……
學習委員:【“抱歉花田,雖然我現在的身體還年輕,但我的心已經蒼老沒自信扮演好高中生。”】
……
櫻井錢子:【“天呀!花田聽說你需要男子高中生,你終於打算放棄吊死在一棵樹上和我奔向戀愛的森林了嗎?! 你需要幾個,我現在就給你安排上!”】
……
再一次掛上電話,花田早春奈轉過頭看向縮在沙發角度的索薩,她眯起眼:“索薩……”
索薩縮起脖子小聲說道:“我隻給在東京的人發了。”
找的都是真的可以幫忙的,可沒有打擾其他人哦?
這時候門鈴聲再次響起,花田早春奈轉過頭拉開門,看到門外穿著長風衣的戴著眼鏡的黑發青年,花田早春奈脫口而出:“班長!”
青年推了推眼鏡朝她點點頭,然後徑直越過她身邊走進客廳一把揪住索薩的衣領對客廳裡的降穀零三人說道:“抱歉,我家孩子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轉頭看向花田:“他幫完忙了嗎?”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剛想說什麼,注意到旁邊的鬆田陣平和降穀零,她換了說辭說道:“我家零零的白色馬自達被偷了,車牌號碼沒查出來,可能是掉進衝繩海域了。”
就像之前說的,要是沒查到同一輛車子,就隻可能是沒有跟著一起穿越或者因為不明原因還留在決戰的衝繩海域了。
當然穿越這件事沒什麼好隱瞞班長的,但是降穀零他們在這裡,穿到另一個世界這種大事,索薩因為幫忙查監控不可避免知道就算了,班長在降穀零他們看來是【外人】,她要是大咧咧跟班長分享,怎麼想都不對勁,即使對方也會知道,但表麵上還是得換一種說法。
班長聞言點點頭,他好像毫無所察一樣說道:“西野說你們還要調查案子,尋找車子的事就交給我們吧,他今天打擾你們了,找到後我會給花田發信息,就當是補償。”
說著無情地拖著嘴裡嚷嚷著“我才沒有搗亂!”的索薩走出公寓,隨著門“砰”地一聲關上,公寓內恢複安靜。
短暫的騷亂過去,花田早春奈轉頭對沙發上的鬆田陣平、降穀零和江戶川柯南笑道:“好了,我們繼續吧……對了,我們剛才討論到哪裡?”
鬆田陣平、降穀零和江戶川柯南看著滿臉笑容的花田早春奈,三人腦海裡同步閃過一個想法——那個人絕對是她叫來的。
……
晚上11點,花田家門口。
走廊上,鬆田陣平用拇指比了比旁邊的降穀零:“計劃基本是這樣,明天早上警視廳碰麵,我和這家夥還有點事要聊,今晚他就住我家。”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那個世界就剩下降穀零一個,這次在決戰後再次與好友相遇,對降穀零來說就像是奇跡一樣,他心裡肯定有很多無法向其他人傾訴的事情想告訴好友,作為好友的鬆田陣平自然也清楚這點。
她露出笑容:“OK,那柯南君今晚就住在我這了。”
原本跟著走出來的江戶川柯南愣了一下,他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嗎?”
“當然是你了,鬆田那個單身公寓就隻有一張床,大冬天的又不能打地鋪,兩個男人擠在一起已經夠嗆了,難道你還想加入?”花田早春奈擺擺手:“反正另一個世界的你又不是沒住過我家,你今晚睡在客房就是了,我家的床又大又軟,還經常曬,比鬆田那個臭烘烘的男人窩舒服多了。”
“喂!”鬆田陣平氣笑。
花田早春奈得意地挑挑眉,她拍了拍江戶川柯南:“好了,跟鬆田警官和降穀警官說再見,我們要關門了。”
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江戶川柯南默默在心裡嘀咕了幾句後抬起頭無奈地朝降穀零揮揮手:“鬆田警官、降穀先生明天見。”
“柯南明天見。”降穀零露出笑容,他看向旁邊的花田早春奈:“還有花田小姐,今天打擾你了。”
“沒事沒事,明天見。”說著她也朝鬆田陣平做了個再見的手勢便關上門。
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鬆田陣平把手從西裝的口袋裡抽出來,他朝旁邊的降穀零晃了晃手上的鑰匙:“走了,多虧了花田還多一輛備用車,要不然這個點可不好打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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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的家距離警視廳比花田早春奈的要遠,而且兩人家的方向完全相反,雖然夜晚車流量少,但依舊花了一個小時才回到鬆田陣平公寓(這也是為什麼鬆田陣平偶爾玩得晚了會留宿花田早春奈和降穀零家的原因)。
鬆田陣平把車停在樓下常用的停車位上,帶著降穀零坐電梯回到自己的樓層。
漆黑的房間響起‘哢嚓’一聲,房門被打開,走廊的燈透過門縫照進屋內,鬆田陣平摸索著打開了電燈,房間瞬間亮了起來,他一邊脫掉皮鞋一邊說道:“拖鞋在鞋櫃下麵,隨便穿。”
說完自己赤腳就往房間裡走,在經過桌麵的時候隨手把手上的鑰匙和錢包扔在桌上,轉身走進廚房。
“……”降穀零。
還是和記憶中的不講究。
想起在警校的時候鬆田陣平就喜歡赤腳坐在地上拆解東西,降穀零忍不住搖搖頭,他一邊換鞋一邊打量起房間。
鬆田陣平的公寓是典型的單身公寓,一廚一衛一廳一臥,客廳和臥室是連在一起的,桌子旁邊就是床。床旁邊放著一個小小的床頭櫃,上麵隨意擺放著書本和充電線,床尾對麵是衣櫃,衣櫃旁邊堆放著好幾個塑料箱。
透過半透明的箱子,能隱約看到某些拆開的器械和五顏六色的電線,想來是鬆田陣平平時閒著拆解組裝的東西。
這邊鬆田陣平從廚房裡出來,他單手拿著兩罐啤酒,手指一用力,啤酒罐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他懶洋洋地說道:“先喝點還是先洗澡?”
降穀零剛剛才在花田早春奈的公寓洗過澡,聞言他走過去接過啤酒笑了笑:“很久沒和你過喝過酒了……”
他話沒說完便停了下來。
在那個世界,降穀零一畢業就成為臥底,從那時候起就算偶然撞見鬆田陣平他們,他也會有意躲開,更彆說一起喝一杯,之後幾年鬆田陣平他們陸續犧牲,自然就更不可能一起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