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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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她的祈禱起了作用,沒過多久,臭臭果然扭著圓滾滾的小身子跑了回來。

譚小超見到它的一瞬間,卻更激動了,眼淚也流得更多,她把它抱在懷中,不停地撫摸著它的毛,“臭臭,你跑哪兒去了,真是嚇死我了!下次再也不要離開我的身邊,知道嗎?”

臭臭好似聽懂了她的話,圓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伸出舌頭舔她的臉,似乎想要將她臉上的淚珠舔去。

譚小超被它舔的一臉口水,萬分嫌棄地拍了拍它的腦袋,“不要舔了,臭臭,你中午吃早飯,還沒刷牙呢!拒絕你的吻!”

譚小超朦朦朧朧地睡著,眼皮不斷顫動,嘴角溢出聲音,“臭臭,不要舔了。”但是說完以後,臉上仍舊濕漉漉的,好似有什麼柔軟而溫熱的東西一直在舔,她突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溫潤而無措的臉,那雙瀲灩的桃花眼滿含柔情和寵溺。

譚小超恍惚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所以又閉上了眼睛,結果又被親了,從眼睛到鼻尖,從臉頰到嘴唇,這次的觸感更為真實,絕對不是做夢!她霍然睜開眼睛,雙手從被子裡抽出,推著少年的胸膛,讓他不再靠近自己,與其保持安全距離。

少年有些呆愣,一雙桃花眼委委屈屈地看向她,似乎她對他做了什麼喪儘天良的事。納尼?被偷偷親了的人是我,是我啊,被吃豆腐的也是我,是我啊,感到委屈的人不應該是我嗎?譚小超一時百感交集,不對啊,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他是誰啊!她定定看他,極力做出很凶的樣子,語氣也加重了些,“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床上?”為什麼要偷偷親我?最後一句實在沒好意思厚著臉皮說出來。

少年一聽這話,似乎更委屈了,瀲灩的桃花眼中山雨欲來,吧嗒掉了一滴眼淚,剛好砸在譚小超的臉上。

譚小超好似被燙到一般,手足無措地看著他,聲音有一絲慌亂,早就忘了要威逼利誘嚴刑拷問那回事了,“你,你,你不要哭啊!你再哭,人家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我可是身正苗紅的人民警察。”

少年嘴巴一撇,像隻被拋棄的小獸,嗚嗚咽咽隻說出了一句話,“你不認識我了?”那口氣完全就是在指責一個負心漢啊!

納尼?我認識你嗎?我什麼時候勾搭了這麼嫩的小子?譚小超被他的一句話震的小身板抖了抖,又仔細地看了他幾眼,長得這麼好看,要是見過沒理由認不出來啊?她心裡閃過無數個念頭,不太確定地問道:“我們以前見過嗎?你跟我很熟嗎?”

少年漆黑濃長的眼睫毛一顫,上麵將落未落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成功著陸,再次滴到了譚小超的臉上。他的唇有些蒼白,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哽咽著又說了一句,“你果然不認識我了。”這次是肯定的語氣,卻更加悲傷,讓人聽了跟著心尖一痛。

譚小超更加手足無措了,恨不能伸出三頭六臂,她一手撐住他的身體,一手急忙去給他擦眼淚,尼瑪,再滴下去,我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杯具了!專門用來接水的杯具!還是加肥加大號的!她極力用非常溫柔的聲音說道:“你不要再哭了,有話好好說啊,你這樣壓在我身上,又哭哭啼啼的,萬一被人撞見了,還以為我做了什麼人獸不如的事呢!我可是身正體直的人民警察,你有什麼委屈可以告訴我,你有什麼想要找的人也可以告訴我,我一定儘力幫你辦到。”

少年不知有沒有聽懂她的話,瀲灩的桃花眼中蓄著一汪水,似乎多看一眼,都能把人溺死其中。他並未聽譚小超的長篇大論,隻說著自己想說的話,“你這麼不認識我了?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很熟悉?”

譚小超給他擦淚的動作一頓,再次被那桃花眼捕捉到全部目光,她定定看著,忽然腦子裡閃過一幕,大聲驚叫道:“你是那個人質?!”

當時情況緊急,她隻跟他對視過一眼,要不是那雙桃花眼太特彆,估計早就忘了。她本以為認出了他的身份,少年會開心,沒想到他的眼中卻更悲傷了,喃喃說了一句,“你果然把我忘了。”說罷,突然轉頭咬住了她正擦眼淚的手指頭,舌尖輕勾舔了舔。

譚小超觸電一般全身顫了顫,隻覺一股電流順著四肢百骸傳到了每一條神經末梢,她的眼睛驀然睜大,嘴唇顫抖著,隻說出了一句話,“你是屬狗的嗎?”

狗?說出這個字的時候,她心尖一痛,突然將身上的少年一推,整個人坐了起來,驚喘著喊道:“臭臭,我的臭臭呢?我的臭臭呢!”

正在外麵接電話的楊天明聽到她的聲音,手一抖,手機差點壯烈犧牲,他匆忙地跟對方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他疾步走進病房,看到床上的兩人,手又是一抖,這次終於如願以償,隻聽砰的一聲,手機已經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擁抱。

楊天明卻顧不得手機了,三兩步走到床前,揪住白翰飛的領子,低聲喝道:“你怎麼會在譚小超的病床上?你剛剛對她做了什麼?!”

白翰飛懵懂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也沒有說話,隻低頭看著譚小超。

楊天明看著他那無辜的小眼神,想了又想,這少年看著挺弱不禁風的,並不至於把身強體壯的譚小超推到吧?難道,不會是譚小超對他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想到這裡,他立刻鬆開了手,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著問道:“啊哈哈,剛剛到底是誰叫的?”

話音剛落,譚小超已經揪住了他的衣服,眼含熱淚,悲戚地看著他問道:“隊長,臭臭呢?我的臭臭呢?它一向不離我左右的,為什麼不在我的床前?”

楊天明眸子一暗,下巴瞬間繃緊了,看著涕淚橫流的譚小超,竟不知該如何開口。他怎麼開的了口呢?讓他如何告訴她,臭臭已經壯烈犧牲了?如何說的出口,臭臭為了救你,被槍打死了?那她得多內疚啊!其實她早就知道的吧,臭臭倒在血泊中,隻不過她一時不能接受而已。

楊天明站在病床前,一句話未說,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頭發,安慰她一下,結果手剛伸到一般,就被突然出現的腦袋截胡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狠狠地盯著那個後腦勺,恨不能灼出一個洞來!這小子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爬到譚小超的床上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敢抱她,妥妥地就是在正大光明地吃豆腐啊。

作為一個剛正不阿,愛護下屬的好上司,楊天明心裡反思了一下,麵對這樣的突發狀況,他應該立刻馬上上前製止,以免接下來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結果他的手剛剛往前伸了一點,又被少年瘦弱的小身板若有似無地擋住了!他氣得眼中冒火,恨不能一腳上去,將他踢出地球,卻忽而聽到了那輕柔若春風的聲音,伸到一半的腳頓住了。

白翰飛見譚小超雙手難過地捂住眼皮,不住地嗚嗚哭泣,好似受傷的小獸一般柔弱無依,心底跟著一痛,想都未想,直接撲了上去將她抱住。就像哄孩子一般,一手輕拍她的後背,一手輕撫她的頭發,嘴裡柔聲說道:“你不要哭,不要再哭了,看著會傷心。臭臭已經不再了,以後我就是臭臭,我會代替它守護你,永遠都不離開你。”

臭臭不再了,臭臭真的不再了!譚小超的眼眶熱燙,淚水像雨幕一般再一次模糊了視線,她的喉嚨好似被哽住一般,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有嗚嗚的飲泣聲。隻要閉上眼睛,似乎就能看到臭臭倒在血泊中,胸口汩汩流血的場景,讓她痛不欲生。

少年的聲音好似叮咚的流水,穿過她的經脈,流到了心田裡,使她的心浸潤在溫暖裡,再一次恢複了生機。她隔著淚眼看他,隻覺那雙眼睛與臭臭分外相似,雖然他是瀲灩的桃花眼,而臭臭隻是圓溜溜的眼,但都是濕漉漉的,滿含濃情,眼神是一樣的。

譚小超對心底突然升起的隱秘想法感到震驚,她不知道為何會生出這種念頭,也許是一時無法接受臭臭的死,感情轉移?也許是她的心太累了,想要暫時找一個依靠?她不知道,她有些錯亂,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