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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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小超惡狠狠地啃著豬蹄,感覺那豬蹄欠了她十八萬一樣!無辜躺槍的小豬豬表示,人家已經奉獻了整個生命給你們人類,你們到底還想要怎樣!要我怎樣?

就在地獄般的煎熬中,譚小超終於兩眼淚汪汪地送走了譚女士。你知道看著親媽跟自稱是女婿的男人上演離彆的車站是種什麼樣的感受嗎?告訴你那感覺實在是,額,無法描述!

譚女士一再地囑咐白翰飛好好照顧自己,順帶好好照顧她的寶貝女兒,自詡未來的女婿一再地點頭承諾要好好照顧自己,更要好好照顧女朋友,也就是譚小超女士。說一遍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說個沒完?最後譚小超終於看不下去了,直接摟著譚女士的胳膊,把她老人家送出了門,又送上了車。

眼看著黑色的車身流線般飛走,譚小超立刻轉身回家,砰地一聲關上了門,直接沙發直接說道:“白翰飛同誌,你給我坐過去,我有話要問你。”那架勢,儼然就是審問犯人的模樣。

白翰飛眼中帶笑,乖乖坐在沙發上,就像是等待主人摸頭殺的狗狗,那叫一個乖巧懂事。

譚小超心裡暗暗叫了一聲,又來這一套,哼,可惜老娘這次絕對不會再輕易放過你。各位了解她性格的看官估計就要笑了,且看她如何打臉!

譚小超站在沙發前,俯視著白翰飛,提高了聲音,眼神也帶了絲淩厲,“趕緊從實招來,你到底對譚女士說了什麼?為什麼她那麼喜歡你?居然都沒打斷你的狗腿,實在是讓我很驚訝啊。”

白翰長長地睫毛眨了又眨,伸出手捏住她的衣角,晃啊晃啊,聲音好似山間流水,叮咚作響,“女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說,除了說是你男朋友之外,其他的話真的什麼都沒說,就算說了什麼,也全都是讚揚你的話。”

譚小超怒了,還隻說了我是你女朋友!光這一條就罪無可恕好嗎?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朋友了!而且吧,你說話就說話,乾嘛要扯我衣服,不知道我們警服有多精貴!晃來晃去,眼都快花了,不行,一定要穩住,他這是在故意擾亂我的視線,分散我的注意力!她忍了又忍,將視線從衣角上挪開,看著他一雙赤誠的眼睛問道:“我倒是想問問,白公子,我什麼時候就成了你的女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

白翰飛雙眼露出無辜的眼神,看著她時眼神濕漉漉的,“可是我剛剛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就見阿姨站在客廳裡,她問我是誰,你讓我怎麼回答?我要是說其他的,估計阿姨會把我亂棍打死的,我也是為了保命啊。而且我的初吻都給你了,在我心裡,你早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反正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不管是誰問,答案都隻有這一個!”

嘿,你還有理了!你的初吻,那還是老娘的初吻呢!你搶走了我的初吻,都沒自從算賬呢,你倒是敢提!譚小超心底的小火苗蹭地一下冒了起來,直接揪住他的耳朵,“你倒是越來越厲害了,這是要上房揭瓦,還是怎樣?仗著有我媽給你撐腰是不是?嗯,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

白翰飛就勢雙手環住她的腰,再也不放開,死死地抱著她,腦袋蹭著她的胸前,聲音婉轉,“打是親,罵是愛,我就當你是喜歡我的。不過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叫你媽譚女士?”

天哪,這都是什麼歪理,他到底是跟誰學的,歪理一套一套的。譚小超想要將身前的大號狗皮膏藥撕開,奈何粘性太強,完全撕不下來。她無奈地歎口氣,幽幽回道:“我媽就姓譚啊,所以都叫她譚女士,有時候還叫母上大人呢,你管我,不過我爸也姓譚,小時候他們很無良地給我起了個小名,就叫譚譚。後來所有小朋友都笑話我,回家我就鬨開了,什麼譚譚,還蛋蛋呢!後來他們就沒那樣叫過我,也算是主權抗爭勝利,他們從小就很寵我。”

她提到家人的時候,雖然嘴裡是嫌棄的語氣,但眼角眉梢都是笑,讓人看了,隻覺羨慕。白翰飛看著這樣的她,隻覺心裡一暖,緩緩說道:“你真幸福,我從小就期望著,能夠享受到這種家庭的溫暖,可惜注定成了奢望。”

譚小超突然聽他如此說,話中帶著傷感和落寞,她的慈母心又在隱隱發作,手抬了又抬,哎,打臉就打臉吧,誰叫他真的好可憐。她把手放在他頭上,輕輕地揉了揉,“剛剛你跟我媽說話的時候,或許是更早的時候,其實我就想問了,你不是跟你小姨一家住在一起十多年嗎?難道從未感受過溫情?他們一家對你是不是一點也不好?”

這話她都憋在心裡好久了,今天終於問出來了,也算是吐出一口氣,早知道心裡裝著疑問過日子,真的很難受,就像是喉嚨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的東西一樣,能把人逼瘋。

白翰飛仍舊抱著她,側臉貼在她身前,隻覺一片暖熱,順著血管傳到身體各個地方。他聽了她的問題,眼眸一暗,眉頭緊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願想起的事情。過了許久,方開口說道:“嗯,那十多年對我來說,也算是一段黑暗的日子,我一直好似生活在地底,見不到一絲陽光。”

譚小超聽他如此說,身體一顫,以她敏銳的第六感來判斷,這其中定然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那麼他在其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老天為何總是對他那麼殘忍?他明明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她伸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似乎在給他勇氣。

白翰飛呼吸著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隻覺安心,那顆一直躁動著,想要破體而出的狂暴心臟被安撫了。心底不斷叫囂的野獸也停止了掙紮,現在這一刻,他的心很平靜,平靜到可以淡然地說出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他的聲音依舊是溫潤的,帶著一絲悲憫的寒涼,“我媽媽姓白,家裡隻有姐妹兩個,外公是做生意的,即使後來破產了,但還是有些底蘊的,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外公就將名下的全部財產一分為二,給了兩個女兒。後來我媽心氣鬱結,得病死了,就把她名下的所有財產都過戶到我的名下了,但是我那時才五歲,根本不可能去掌管,所以我媽考慮到那點後,就在其中標明,必須等到我十八歲才能繼承財產,其他人無權動用。

我媽死後,我唯一的小姨把我接到了她們家。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她是顧及我是我媽唯一的兒子,又孤苦無依的,才將我收養。但事實證明,那時我的想法實在是太幼稚了,我低估了人類貪婪的本性,也高估了親情的價值。

後來偶然一次聽到小姨和姨夫的談話,我才知道,他們從始至終想要的,不過是我名下的財產而已。後來我雖然知道了這件事,但也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畢竟我還太小,連個身份證都沒有。開始的那幾年,他們還裝作很關心我的樣子,後來時間久了,他們就不時地逼問我財產的事,對我的態度也急轉直下,他們家的小孩也欺負我。

她們總是讓我吃剩飯剩菜,穿表哥穿舊的衣服,我十歲的時候就開始做家務,偶爾還會挨打,這些我都能忍,也都忍下來了。因為我知道,隻有這樣任勞任怨,才會降低他們的懷疑。所有冷眼相對,我都看在眼裡,所有的斥責打罵,我都受在身上,可我的脊梁從未彎折過,因為我堅信,終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裡。我特彆用功地學習,因為我知道那是我離開那個家的唯一出路,也是以後成年後獨立生活的唯一資本。

我受儘了一切苦難,終於在我成年的時候,拿到了屬於我的身份證,在我十八歲的時候,也拿到了屬於我的財產。那天真正到來的時候,我立刻離開了她們家,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帶走,我感覺無比的舒暢,連空氣都變得清新很多。我離開以後,小姨和小姨夫曾經多次上門來找我,但我都未曾見過他們,並警告他們再來騷擾我,就找律師起訴他們。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準確點說,應該是在苦難中掙紮的孩子才是早當家。早在初中的時候我就已經對他們有所提防,我知道他們這種人就像是水蛭,一旦沾上了你的身體,除非把你的血喝乾,否則是不會放過你的。我早就猜到,等我拿到財產之後,即使離開了那個家,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我,所以我從初中的時候,就開始收集證據,每次被打之後,我都會去醫院拍個片子,留個憑證。等他們再來糾纏我的時候,直接甩在他們臉上,隻要他們敢上門,我就立刻找律師起訴他們虐童。

後來他們怕了,再也沒敢來找過我。我才終於過上了輕鬆自由的生活,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即使如此,那段過往就好像留在身體上的疤一樣,痛過了,再想起,依然觸目驚心!所以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這段過往,可以說我的前二十年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身體陷在泥沼中,抬頭見不到天,隻有無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