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姬(16)(2 / 2)

魏靈均了然地點點頭,冰涼的手指在她凝滑如玉的下顎細細摩挲著,忽而想到什麼,又緩緩說道:“我剛剛叫你夢夢,是因為之前認識你的時候,就一直這樣叫你嗎?因為在夢裡,我先是到的五年後,那時候你已經是我妻子了,所以我都是叫你老婆。而在之後的一個夢中,是我們相遇,所以我都是客氣地叫你秦醫生。但是剛剛醒來的時候,我張口就叫你夢夢,應該是身體的記憶吧。”

秦小夢婉轉一笑,宛若風吹琳琅,“不愧是大律師,思路還真是清晰,邏輯也非同一般。確實是這樣啊,不過之前三個月,你叫的‘夢夢’可不是這般百轉柔腸,完全就是機械式的讀法,就跟那香煙紅酒的名字一樣,蒼白無力,我總感覺自己跟家裡的物品一樣,毫無區分度。

我跟你說,要不是看在從小看你長大的情分上,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想我一代巫山神女,這般風華絕代,溫婉嫻雅,舉止高貴,美豔無雙,卻被你當成是一件死物,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有眼無珠,典型地欠收拾啊。”

魏靈均聞言,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連胸膛都在隱隱震顫。他微微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骨肉雲亭的右手把玩著她披散的青絲,“對,是我有眼無珠,睜眼不識神女色,就是個睜眼瞎。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老婆了,餘生還請多多指教。”

秦小夢忽然翻轉身體,趴在他胸前,不安分的小手在四處點火,一雙盈盈秋水目光華流轉,“你知道就好,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本神女就暫且不跟你計較了。至於餘生嘛,你要是哪裡做的不好,我就把你丟到夢中,讓你自己反思。

先把你送到未來,讓你自己親眼看看,這樣做到底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嚇一嚇你,你自然就乖了,我也不用勞神費力,浪費無數口水。再把你送到過去,讓你認真反思,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把你叫醒,否則你就永遠待在夢中,不要醒來了。”

這、這威脅可比針筒厲害多了,那威力簡直堪比原子彈啊!殺傷力指數一個師!魏靈均立刻做出投降的姿勢,雙手高高舉起在頭頂,眼中卻閃爍著愉悅的光,“夢夢,神女,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保證以後再也不敢犯,還請老婆大人高抬貴手,放夫君一馬,餘生必當結草銜環,把老婆伺候好了。

雖說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但我還是想活在現實中,夢中雖好,卻終究是夢。人活一世,終究是要勇敢麵對的,不管是痛苦困厄,還是挫折磨難,總要經曆過,才知幸福的真諦。”

秦小夢從他身前抬起頭,定定看他,心中暗歎,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就是這般理智到讓人心疼。她俯身在他唇上輕輕一啄,笑逐顏開,“在你們人界有一種語言,其中有一句話,我很喜歡,ilovethreethingsinthisworld,thesun,themoonandyou。thesunfortheday,themoonforthenight,andyouforever!

雖然每一個詞都很簡單,但是寓意豐富,很唯美。浮世萬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我曾在時間的長河中跋涉,看過太多的日出月落,所以對我而言,日與月不再珍貴,唯你一個,餘生隻願與你朝朝暮暮,足矣。

待你歸去,我自當封掉這段記憶,把它保存在心底的最深處。不會讓他人窺見,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即使輪回,忘掉的過往的你,隻是一個新的你,不再是現在的這個你。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唯一。”

魏靈均被她的話震撼到了,能讓看透世事滄桑的神女說出這般話,可見她對他是真的愛到了骨子裡吧。想到婚禮上她的誓言,心頭莫名一酸,眼角微熱,他抬起頭看著浴室中的天花板,將她抱在身前,嗓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謝謝你,神女。”

謝謝你將我從泥潭裡拉出來,謝謝你為我撥開雲霧,更謝謝你選擇我,來到我的身邊,守護著我。此生,我亦不愛日月,隻愛你,隻願與你朝朝暮暮。

秦小夢慢慢地從他身前抬起頭,偷偷看了他一眼,臉蛋兒和耳朵尖都泛起紅暈,紅紅的嘴角隱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女人,不管是神還是人,隻要是女人,就喜歡聽喜歡的人說甜言蜜語,即使不是轟轟烈烈的誓言,隻要一句簡短的話足矣。她唇畔含笑,好似嬌羞的水蓮花,就那樣靜靜地望著他,雖未發一言,卻似有千言萬語。

魏靈均被她的笑蠱惑了,一時看的有些呆楞,隻覺魂授神予。那是一種無法描述的風情,在她的眼角眉稍暈染開,比枝頭的花更妖豔,比水中的月更婉約。心中不禁喟歎,她果真是神女。

他忽然靠近她,輕咬她的耳垂,聲音帶著絲絲魅惑,好似來自天籟的梵音傳到她的耳朵裡,“神女之姣麗兮,含陰陽之渥飾。披華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奮翼。其象無雙,其美無極;毛嬙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麵,比之無色。近之既妖,遠之有望,骨法多奇,應君之相,視之盈目,孰者克尚。”

她就是妖啊,是迷惑他心智的妖,魏靈均將薄唇從她的耳垂離開,順著瓷白滑膩的肌膚,吻上了她的唇。他壓抑了自己的呼吸,小心地撬開她的貝齒,勾著她的小舌,將所有的喘息咬入口中,似乎要將她的靈魂全部掏光吸淨。

耳邊傳來一聲嚶嚀,他不舍地舔了舔那飽滿的朱唇,直到滿意地看見她兩頰微紅,似抹了胭脂一般,才將她放開,“老婆,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此生隻有一次,不能浪費了這春宵。你可曾在人界聽過一句話,春宵一刻值千金。”說罷,直接站起身,又將她抱在懷中,伸手扯過浴巾將兩人包住,赤腳邁著長腿朝大床走去。

秦小夢還處於吻後的呆滯狀態中,就被他突然打橫抱起,不禁驚叫一聲,小手拍打著他的胸膛,故作嬌羞地低下頭去,在他耳邊嚶嚀一聲,帶著長長的撒嬌意味,“老公,你可真壞。”

魏靈均隻覺一股電流順著耳朵傳遍全身,整個身體酥麻一片,不覺加快了腳步,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勾著嘴角,俯身看她,雙臂撐在她耳側,浴巾半滑半落搭在肩膀上,透一縷旖旎之色。他忽然低頭咬著她纖細白嫩的脖頸,淺笑低言,“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可是人界的至理名言。老婆來了這麼久,不會不知道吧?嗯?”

秦小夢還沒來得及對他的句話做出評論,小手已經被牢牢擒住,身體更是結實地被按在了床上。他的舌尖侵入她口中翻攪,細細舔掃著她的貝齒,霸道地奪走她口中的香甜蜜液。兩人唇齒間是紅酒的香氣,熏然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