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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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小狸笑完之後,抬頭看了陸離一眼,那一眼晦澀幽深。陸離回視著她,嘴角不覺微微勾起,眼中卻是寒涼一片,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盤子裡的脆筍,嚼得咯吱作響,輕聲說了一句,“嗬嗬,裝逼被雷劈啊。”她的聲音細小,早已被淹沒在眾人的觥籌交錯中。似乎隻有陸離一人聽到,他的唇張了張,用嘴型回了三個字,“我樂意。”

兩人在寂靜中已經來了一回眼神殺,但其他人卻好似完全沒有發現,依舊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他們各自的交談。這邊薑小狸剛把目光收回,金攸寧推門而入,對著眾人歉意地點了點頭,才回到了座位上。

薑小狸看著他被憋得通紅的臉,轉頭小聲地問了一句,“你剛剛是出去吵架去了?為什麼臉紅脖子粗的?”

金攸寧冷不防就被她猜到心事,嚇得身體一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小心回道:“沒、沒有啊,我就是去上個廁所而已。”

薑小狸的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有些不相信他的話,正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了開門聲。轉頭一看,白洛英也走了進來,同樣歉意地點了點頭,徑直在陸離旁邊坐下了,眼睛若有似無地往這邊掃了一眼。

金攸寧頭也未抬,像之前一樣,再次裝起了透明人。屋裡的吃瓜群眾卻忙了起來,一會兒看看金攸寧,一會兒看看白洛英,見兩人的臉都有些紅,瞬間腦補了無數畫麵。

薑小狸看著局部不安的金攸寧,突然嘴角一勾,湊到他跟前,小聲了說了一句什麼。兩人親密的舉動,再次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就連陸離都看了過來。

金攸寧隻感覺身邊突然靠近了一具溫熱的身體,潛意識地把身體往另一邊撤了撤,根本沒聽到她說了什麼。此時見眾人都看著他們,不覺有些好笑,我們又沒乾什麼非法的勾當,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們?難道我們還不能正常地交流一下了?想到此處,立刻挺直了身體,非常自然地問了一句,“薑姐,你剛剛說什麼?”

薑小狸也感受到了眾人炙熱的目光,她聽到他中氣十足的問話,也同樣氣勢非凡地回了一句,“我說,你的技術不錯!”

話音剛落,空氣突然就安靜了!所有人都好像被按了暫停鍵,就連金攸寧都僵硬成石塊,一雙眼睛瞪得滾圓!他看著薑小狸的紅唇,雖然心裡明白,她定是在說他畫的口紅,但為什麼會有種說不出的羞恥感?眼前好像有兩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心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完了!

屋裡看熱鬨的吃瓜群眾被薑小狸的一句話嚇得筷子都掉了一根,還忘記了去撿,隻機械地看著兩人,雙眼幾乎能放出十萬瓦電流。臥槽,一定是我們耳鳴了,剛剛一定是聽錯了!對,一定是聽錯了!可為什麼心裡卻在雀躍呢?為什麼八卦之火熄都熄不滅呢?

陸離原本正端著酒杯的手楞了一瞬,眼睛迅速地在兩人的臉上轉了一圈,然後就恢複了淡定自若。不愧是見過世麵的大boss,這點八卦的餘波根本震不到他!

白洛英剛剛在位子上坐定,就聽到了這爆炸性十足的話,她的眼中閃過複雜的光,開始是震驚,接著是痛恨,最後化為嘲諷。她看著金攸寧,一雙眼睛蓄滿毒蛇的汁液,似乎在說,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跟我不過彼此彼此而已!

可憐的金攸寧在死機十多秒之後,身體終於恢複了原有機能,他有些驚慌失措地擺著手,臉好像被刷了一層番茄醬,急急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薑姐說的是唇,對,是口紅。”好像這樣解釋也不對,這不是越說越曖昧了嘛!真是越說越亂,越抹越黑啊,他急得額頭冒著冷汗,將求救的眼神投向罪魁禍首。

吃瓜群眾剛剛從呆滯狀態回過神來,又聽到了“唇”,簡直像打了雞血一般,進入了下一輪的腦補中。難道是壁咚加強吻?難道是腿咚加強吻?難道是廁所燃情?難道是我與影後不得不說的兩三事?……

薑小狸接收到他求救的信號,淡定地咳了一聲,又故意舔了一下紅唇,悠悠然說道:“沒錯,小寧寧畫唇塗口紅的技術確實不錯。”

臥槽,小寧寧?這惡心巴拉的稱呼真的是從薑小狸的嘴裡發出來的?耳朵簡直要壞掉了,我們到底聽到了什麼?吃瓜群眾再次把目光投向兩人,那灼熱程度堪比燒熱的烙鐵,能在人的皮膚上留下一層印記。

聽了她的解釋,金攸寧頓時有種無望的錯覺,說好的為我解釋呢?薑姐,你饒了我吧,你這解釋比不解釋還讓人想入非非啊!早知如此,我當初寧願哭暈在廁所裡!他現在早已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想解釋又解釋不通,事實就是如此,我又該如何辯解呢?他欲哭無淚地垂著頭,對碗空惆悵。

金攸寧心裡是絕望的,心裡想著,估計明天早上整個公司就要傳遍了,雪藏透明經紀人和炙手可熱的當紅花旦那不得不說的二三事,還帶著粉色的花邊。

薑小狸不知是心理太強大,還是屏蔽能力比較強,完全不把眾人的目光放在眼裡,依舊是該乾嘛乾嘛。有時候還會撩撥一下旁邊的金攸寧,每次他都好像見了鬼一樣,往旁邊躲去。

薑小狸無奈地搖搖頭,在被他無情地拒絕了幾次之後,又多喝了兩杯。眼看著快不行的時候,已是醉眼朦朧,再次湊了過去。身體未動之前,小手已經拉住了他的衣服,使他動彈不得,隻能任她為所欲為。

薑小狸打了個酒嗝,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聲音細若蚊蠅,“小寧寧,我、我又不是女鬼,你、你為什麼總躲著我?俗話說、說的好,身正不、不怕影子斜,你到底在怕、怕什麼?”

金攸寧的衣服被她死死地拉住,想要拉開距離已是徒勞,早已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她宰割。他拿出潔白的手帕,蓋在她的小手上,聽著她的醉話,有心無力地說道:“薑姐,不是我想躲你,而是我有潔癖啊,看到有人靠近,就會潛意識地躲,尤其是醉醺醺的人。”

薑小狸不知聽懂了沒,臉上仍舊是懵懵的,她低頭看著那雪白的手帕,唇邊忽然綻出一抹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眉眼彎彎地看向他,“好、好巧喲,我有皮、皮膚饑渴症。”說完之後,腦袋直接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