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15)(2 / 2)

如今能這樣靠近他,而身體沒有任何排斥反應的,也就一個人,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薑小狸了。金攸寧心裡想著,好啊,才剛剛一個月,她就故態複萌了,果然不能相信女人的話,尤其是漂亮女人。

薑小狸就那樣抱著他,並沒有彆的動作,隻是非常小聲地說了一句,“你果然是個臉盲啊,連狐狸跟狗都傻傻分不清,還敢說自己不臉盲?真是個大傻子。”

狐狸跟狗?臥槽,大金主,你不會是在夢遊吧?難不成是在說夢話?我可不是狗,更不是狐狸,你不要這樣抱著我啊,寶寶很害怕的說。金攸寧被她抱著,感覺渾身都起了火,原本就睡不著,現在更是身體欲火焚身,精神也飽受煎熬,根本就是睡意全無啊!

金攸寧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即使已經聽到了清淺的呼吸聲,身體依舊如石頭一般,僵硬地躺著裝死。黑暗裡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隻心裡暗暗想著,哎,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體驗了一把半夜睡不著欲火焚身的感覺!

由此可見,單身男女合租啊,同居啊,什麼的,想到保持單純的男主關係太tm難了,純扯淡好嗎,都是騙小孩子的!但像薑小狸這般,因為皮膚饑渴症,忍不住上前吃豆腐的,好像也不多。

要是一般的光明正大的勾引也就算了,你還能振振有詞地懟回去,或者批評一頓。但像是薑小狸這般的,真不知如何對待,你罵她吧,覺得心疼,你不罵她吧,她就順著杆子往上爬。還會眼淚汪汪地回一句,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因為我有病啊,你怎麼忍心罵我?

就像之前說的,薑小狸的眼睛特彆好看,不僅勾魂攝魄,還會說話一般。每次看到,尤其是蓄滿眼淚或者撒嬌賣萌的時候,根本抵抗不了,隻有認慫的份兒。

而且金攸寧總覺得那雙眼睛熟悉,有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生生纏繞,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但想來想去,從小到大他根本沒跟什麼女孩子接觸過啊。唯一一個白洛英,又被第一時間排除了,所以至今不知道那份熟悉感從何而來。

隻是每次薑小狸那樣看他的時候,手足無措的都是他,久而久之,金攸寧也就懶得說她了,畢竟也沒乾什麼過分的事。她愛抱就抱吧,愛摸就摸吧,我隻要穿的嚴實點就行了啊,保證碰不到肉,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山人自有妙計,啊哈哈。

但唯一的美中不足是,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像隻蠶寶寶,睡起覺來可就沒那麼舒服了,一是熱,有時候還會呼吸困難。二是硌,翻來覆去睡不著也是常有的事。哎,彆人眼中美好的同居生活真是把他折騰的夠嗆。每次因為這事睡不著的時候,就開始暗想,自己上輩子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就像此時這般,薑小狸抱著自己倒是睡得舒服了,還不時的砸吧下嘴唇,他可就慘了,欲火焚身不說,還要時不時地經受一下炙熱的考驗。薑小狸砸吧嘴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做了什麼香甜的美夢,想必是在夢裡吃什麼美食,然後就把他的背當成了排骨吧,那砸吧的叫一個香。即使隔著睡衣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炙熱的溫度,以及傳遍全身的酥麻感。

可憐金攸寧就像是短路狀態的老家電,一會兒通一下電流,戰栗一下,一會兒沒有電流,僵硬一下,渾渾噩噩一整夜,一直處在掙紮中,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去的。

等金攸寧朦朦朧朧睡醒的時候,總感覺身體癢癢的,就好像有一隻小奶狗在懷裡一般,一會兒舔舔,一會兒咬咬,一會兒蹭蹭,把人折騰得睡意漸醒。他正跟周公做著最後的告彆,突然胸前一癢,腰間一熱,刷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睜眼一看,整個人都震驚了!臥槽,懷裡居然有個長發飄飄的腦袋!昨晚的一切就像走馬燈一般略過腦海,想起來了,是薑小狸!也許是剛剛醒來的緣故,反射弧太長,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但是當他的目光向下,看到兩人親密相偎的場景時,還是忍不住張大了嘴!

媽蛋,我什麼時候轉過的身?我的睡衣什麼時候解開了扣?我什麼時候抱住了薑小狸?為什麼我的手會緊緊地攬著她的腰?滑嫩如脂,彈性十足,額,為什麼我不但攬住了她的腰,手還摸到了她的皮膚?不可能,不可能,我可是潔癖,一定是還沒睡醒!一定是還在做夢!

金攸寧自我催眠一般閉上眼睛,過了幾秒才慢慢睜開,媽呀,真的不是做夢!難道我其實是個雙重人格?清醒的時候和睡著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樣?不會吧,活了這麼些年,也沒發現這個毛病啊。

他還在人格分析中苦苦掙紮,突然一陣細微的電流從胸前蔓延,很快傳遍了全身。金攸寧就像是電網上的魚,渾身戰栗,頭腦發懵,酥癢難耐。他忽然將手從薑小狸的腰上拿開,直接抱住了她的腦袋,使勁往外一撥,低頭一看,胸前一片水滑濕亮,尤其是不可描述的某處,還處於過電流的狀態中!

金攸寧對著那張朦朦朧朧仿佛依舊在睡夢中的臉,忍不住大叫一聲,媽呀,這個場景太香豔,我還是個寶寶,完全接受不了啊!少兒不宜,少兒不宜!他一手推開薑小狸的腦袋,一手急忙拉好睡衣,將胸前若隱若現的風景全部遮住了。

薑小狸睡得正香,感覺還在夢中,夢裡還有鮮豔欲滴的櫻桃,自己正坐在櫻桃樹上吃得嗨,突然一聲響雷,感覺整個人都被劈了,外焦裡嫩,從樹上掉了下來,再一睜眼,看到的變是臉紅耳熱的金攸寧。

她眨巴著一雙狐狸眼,還帶著初醒時的朦朧,長長的鴉翅般的睫毛上甚至還掛著淚珠,純粹是生理性眼淚。

薑小狸就那般懵懂地看著他,似乎還在努力辨認他是誰,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想了一會兒,再看到眼前那正在噴火的漆黑雙眸,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身在何處,小身板一顫,心裡驚呼一聲,媽蛋,竟然忘記提前回去了!

她用一雙無辜的眼睛看向金攸寧,似乎在祈求原諒,但心裡卻在翻江倒海。哎呀,真是大意失江山啊,一時興奮過頭,竟睡到了這個點,還被抓了個正行!現在就算解釋,是不是也來不及了?我若是告訴他,我真的不是有意爬你的床,更不是有意占你便宜,他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