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雙魚(11)第2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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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再次化身呆頭鵝,伸手摸了摸腦袋,十分謙虛而真誠地問道:“啊,我沒看出來啊,到底哪裡不一樣了?”

小李有些無語向天,眼睛眯了眯,才說道:“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動物,我雖然才來了幾個月,但是通過這幾個月的觀察發現,院長對梅阿姨確實是不一樣的。

你看,院長幾乎每天都要去八號房看一看梅阿姨,甚至比江醫生還勤快,那你見過院長對其他患者這麼上心了嗎?”

小秦一聽,又細細思考了一下,才搖了搖頭,“確實沒有,但難道不是因為梅阿姨是vip患者的原因嗎?聽說梅阿姨雖然神秘,但是每年她的家人都會給醫院一大筆錢。”

小李慢慢地搖搖頭,神秘莫測說道:“你傻呀,咱們醫院的vip患者有八個呢,你見院長天天去看過他們麼?”

小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應和道:“確實沒有,我以前怎麼都沒注意到。聽你這樣一說,好像從我來的時候,院長就是這樣了,看的時間長了,都不覺得奇怪了。”

小李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讚許他終於長了點腦子,但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傷,齜牙咧嘴叫了一聲,又忽然說道:“唉?你說,院長現在都五十歲的人了,至今還沒娶妻生子,不會跟梅阿姨有關吧?”

小秦一聽,眼睛都瞪圓了,被她的猜測完全整懵了,“不、不會吧?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小李哦了一聲,又歎息一聲,“不是就算了,我就是隨口一猜,女人嘛,總是比正常人愛猜測,所以才說,女人心海底針,因為沒人知道她什麼時候思維會發散,又會發散到何處。”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病房走去,聲音漸漸小了。

卻說江小魚被蔣雲琪拉著跑出醫院,然後就直接被塞到了副駕駛,還沒反應過來,他忽然就靠了過去,兩人麵對著麵,呼吸可聞。

看他這樣子,總覺得他在憋著一口氣,不會還在因為沒看郵件,忘記預約的事情生氣吧?男人應該不至於這樣小氣吧?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服軟比較好。

而且兩人現在離得這樣近,萬一他想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我也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啊。

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可是他的車啊。

思及此,江小魚雙手微微抱在一起,一雙杏眼鼓得圓溜溜的,眨巴著烏黑濃密的長睫毛,唇角極力勾出一個假笑,有些討好地輕聲問道:“雲琪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對於現在的江小魚來說,“雲琪哥哥”已經成了她的殺手鐧,當男人犯病時,一定要甜膩膩地喊出來,拉回他的理智。

當男人不犯病時,也要溫柔地叫幾聲,企圖讓他保持冷靜,以免造成什麼不必要的傷害。

一般來說,精神病患者就像是不定時炸彈,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爆發,但隻要跟他們在一起,就要時刻保持一顆警戒心,切不可掉以輕心。

蔣雲琪倒是直白,一張刀雕斧刻的臉就貼在她麵前,冷著一張臉問道:“你和謝景辰什麼關係?”

唉?怎麼突然就切換到了這個話題,再說了我和他有什麼關係,似乎和你都沒什麼關係吧?

蔣大總裁不去關心自己的商業帝國,跑來管這種芝麻穀子的閒事,就不怕公司股票下跌啊?

想是這麼想,肯定不能直接懟他啊,他可是病人啊。

江小魚依舊是小心翼翼的模樣,為了不刺激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我和景辰大哥沒什麼關係啊,他是我閨蜜的哥哥,也就是我大哥,平時有事都會找他幫個忙。”

蔣雲琪一聽,緊繃的臉終於放鬆了些,但依舊擋在她麵前,一雙冷冽的眼死死地盯著她,似乎在觀察她有沒有撒謊。看了一會兒,才悠悠說了一句,“就這麼簡單?”

江小魚被他盯得渾身發毛,感覺背後已經有冷汗浸出了,順著脊梁骨竄到後腦勺。

她真是要哭了,果然精神病患者都不好惹,她臉上的笑有些快支撐不住了,嘴角抽了抽,“嗯,就這麼簡單。”

你到底還想怎麼複雜啊?難不成還給你編一出恩愛情仇的故事來?

蔣雲琪見她一雙眼睛真誠而坦蕩,沒有一絲躲閃,看來她說的是真的,最起碼她一直把謝景辰當成了大哥,至於謝景辰如何想?嗬嗬,管他怎麼想,反正江小魚是我的!

他中終於放過了她,不再虎視眈眈地盯著,身體卻又忽然靠近。

就在江小魚嚇得一顆心快要跳出喉嚨口的時候,他才悠然地將安全帶幫她係好,回到主駕坐好。

江小魚偷偷地瞥了他一眼,總覺得有種出軌妻子被抓的既視感,這種類似審問紅杏出牆妻子的橋段是什麼鬼?

我明明是個單身貴族,不過是因為年少無知時的一段青澀戀愛,額,應該也算不算戀愛吧,就被蔣雲琪吃死了

真是好不甘心啊,畢竟我真是什麼都忘記了啊!而且若不是他總是冒出來,說不定再過一個月,又把他忘記了!

一種淡淡的憂傷籠罩了她,整個車裡的氛圍都有些詭異。

就在她終於放下心,安然地靠在椅背上,準備閉目眼神的時候,又忽然聽到他的聲音,“江醫生,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低沉暗啞的嗓音在車裡回蕩,江小魚整個人都怔住了,甚至連嘴角都動不了了,有種做壞事被抓現行的感覺。

她的心跳如雷,幾乎可以清晰地聽到心臟跳動的頻率,雙手不覺攥緊了黃色紙袋,腦袋好似生鏽的鋼鐵零件一般,僵硬地轉向他,許久才說出一句,“啊,就是無關緊要的病患的病例。”

蔣雲琪又低頭看了她的手一眼,分明是在微微顫抖,一般人隻有在說謊的時候,或是極端害怕的時候,才會這樣,他又怎會看不出。

他輕嗤一聲,嘴角帶著一絲邪笑,眼眸閃過黑幽幽的暗光,聲音緩緩,卻像是淩遲一般,讓人聽了隻覺戰栗,“那能不能讓我看兩眼,這個無關緊要的病患到底是誰?”

他的眼中似有風雪,看得她一陣瑟縮,江小魚緩緩捏緊黃色紙袋,嗓音有一絲輕顫,仍在極力維持淡定,“這、這不合規矩,我們醫院有規定,除了本院醫生,其他任何人不得看患者病例。”

蔣雲琪忽然就笑了,是那種涼薄的笑,聽起來有些瘮人,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小魚兒,你還要裝傻裝到什麼時候?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就算你真的把十五年前的事情忘記了,這麼長時間也夠你查清楚了吧?”

怎麼一言不合就叫我“小魚兒”!這可是爸媽專有愛稱!

剛剛還一口一個江醫生,聽著還挺正常,突然改口叫“小魚兒”,這是準備和我攤牌了嗎?

哎,躲了十五年的愛恨情仇,終究是躲不過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