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將軍謀(10)第2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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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更其陣,抽其勁旅,待其自敗,而後乘之,曳其輪也。

——《三十六計》之偷梁換柱

當時韓長庚是怎麼說的來著,對了,他說,這隻狗乃是故人所留,如今故人已去,唯留一隻狗做念想。

他當時聽了,心中是震撼的,所有人都知道庚殿下最是冷心冷情,很少會喜歡什麼,也不知那狗的主人是何許人也,竟讓他如此念念不忘?

讓他驚奇的是,原本粘著韓長庚的土狗,從昨日起就一反常態,一直跟著陶陶,就連睡覺都躺在她床上,實在是不可思議。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陶陶竟然不怕狗,她明明以前最怕狗的!記得有一次,她被一隻狗嚇得躲到樹上,還被他笑話了一頓。

景略心思百轉間,已經抱著季陶陶走出了帳篷。

他抱著季陶陶剛剛走到主帳,那隻黃色的土狗噌地一下鑽了進去。他緊隨其後,也走了進去。

韓長庚正坐在小桌前翻著一本兵書,就見到金毛獅王竄進來,不知為何,看到它的一瞬間,他心中萬分斷定,靖陶來了。

他直接轉頭看向帳篷門口,果然見到有人掀開帳門走了進來。在看清來人的時候,墨玉般的眸中閃過一抹幽光,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景略懷中的大氅,方淡淡開口,“你們來了。”

景略徑直走到桌前,小心地將季陶陶放在獸皮毯上,又將她頭上的帽子摘下來。

季陶陶剛剛被拿下帽子,打眼一看,對麵坐著的正是韓長庚,長眉斜飛入鬢,麵容華美冷然,帶著高不可攀的氣勢,拒人於千裡之外,她的小身板一抖,張口叫道:“表哥。”

韓長庚長眉挑起,上下打量了她兩眼,點頭嗯了一聲。

金毛獅王在季陶陶剛剛坐下的時候,直接竄到她身邊,就欲往大氅下鑽。

季陶陶一個眼刀過去,它委屈地抖了抖身上的毛,尾巴搖了搖,滿身的熱情瞬間偃旗息鼓了,隻好乖乖地趴在她身旁。

韓長庚將一切看在眼中,麵上卻並未有什麼過多的表情,隻是眼睛幽深似泥沼,讓人看不清在想什麼。

這邊三人一狗剛剛坐下,就有一人掀開帳篷走了進來,高昂的聲音好似西南荒野的颶風,“你們都到了啊,靖陶,你的傷怎麼樣了?”

那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欲上前拍一下季陶陶的後背,卻被景略揮開了手,“景煥,陶陶剛剛痊愈,哪裡禁得住你這一拍,什麼時候能穩重些。”

季陶陶看著來人,不覺一怔,他們不是雙胞胎嗎,為何長得一點都不一樣?她努力地在腦子裡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

說來奇怪,景煥和景略確實是雙胞胎,但也僅限幾個人知道。兩人從小在將軍府長大,一直都是以不同的麵貌示人,很明顯,景煥一直戴著人皮麵具,就像當初的十五一樣。

要說十五戴人皮麵具是為了掩藏真實身份,那景煥為何要戴呢?為什麼不能對外說他們是雙胞胎呢?

對於這個問題,原主也曾問過周老將軍,但是他隻說時候未到,還不能告訴她。不過看得時間久了,她都快忘記兩人是雙胞胎了。

而且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一個喜靜,一個好動,一個溫潤,一個粗獷。

景煥穿著一身烏金鎧甲,裹挾著涼風走進來,長眉似劍,眉骨高聳,皮膚較黑一些,更接近於古銅色,多了些將軍的英氣。

季陶陶又在心底感歎了一下,這易容術還真是出神入化啊!

景煥被景略說了幾句,當即哈哈大笑一聲,“哥,你也太小心翼翼了吧,靖陶就算瘦了些,那也是堂堂男兒,從小跟咱們一起練武,哪裡就那麼不堪一擊了。”

話音剛落,卻感覺到周身一涼,抬眼看了韓長庚一眼,幽怨地說道:“庚殿下,咱們這西南邊陲之地已經夠苦寒的了,您就不要再釋放冷氣了。”

季陶陶聞言撲哧一笑,這個景煥實在是太有趣了,她憋在心裡許久的話,竟被他說了出來,真是忍不住要點一百個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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