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真如此,韓長庚還真是個腹黑的人啊,明明知道一切,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還把自己放在身邊。每天睡覺的時候,枕頭下都藏了把刀吧?
隻要自己有異動,估計立馬就身首異處了!
幸好當初她很明智,沒做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兒,否則還找出男主呢,腦袋就搬家了。
韓長庚這腹黑的氣質,怎麼有點像韓東君呢?難不成他才是男主?
想到此處,季陶陶偷偷地打量了他幾眼,越看越覺得他深不可測啊。
每天繃著一張冰塊臉,話不多,誰又能想象得到,他心裡裝的可都是致命的墨水啊。
她的小身板抖了抖,趕緊拉了拉身上的大氅,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韓長庚眼神晦澀難明地看了季陶陶一眼,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細軟的頭發披散在身後,好似一隻人畜無害的小兔子。
看著看著,竟生出一股熟悉感,這樣的她竟跟腦子裡的一個身影重合了!總是不由自主被吸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怎麼了?
他急忙收住心神,暗自在心裡警惕,不能接近她,不能接近她,一定不能接近她!
已經把自己歸為惡人緣體質的韓長庚,再也不願親近任何人,因為越是親近,越是會致死,他不想也不願再失去任何在意的人。
景略見氣氛有些不對,又看不出到底哪裡不對,隻能打破僵局,小心說道:“照庚殿下如此說,這次的下毒事件是笙殿下搞得鬼?
他把擅長易容的殺手派了過來?也不知那殺手到底有幾人,又擅長什麼。
咱們身處西南邊陲,都能被他惦記著,估計朝中大臣的府上和皇宮中早已遍布了他的爪牙。”
韓長庚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不僅僅是韓長笙,韓長珪早已與他沆瀣一氣,一切唯韓長笙馬首是瞻。
且我這個老五比老四更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死在他手中的人不知有多少。兩人聯手,沒有幾個人是他們的對手。”
幾人聞言,臉上神色越發凝重,連心思單純的景煥都看出了不同尋常,沉聲問道:“既是如此,咱們要如何除去那個懂易容又深藏不露的殺手呢?”
韓長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黝黑的瞳仁積聚著連天的怒火,“此前,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才讓人打聽清楚了那些殺手的情況。
雖不知道他們具體被安排到了哪裡,但是他們各自擅長什麼倒是一清二楚。
殺手共有十五個,分彆以數字命名,而其中擅長易容的有三個,小四、小六和十一,十一是男人,剩下兩個都是女人。
倘若我沒猜錯的話,這次來西南邊陲的就是十一。小六和小四是女人,身形嬌小,很容易被認出來,想要在軍營蒙混過關很難。
而十一身形高大,想要在營中找一個身形相仿的很容易,所以靖陶此次中毒定是十一下的手。”
季陶陶雙眼放光地看著韓長庚,厲害了,我的庚殿下,明明我才是殺手組的人,為何你比我還要了解組織!
也難怪十五會死在街頭了,想來那姑娘的智商真的挺令人捉急的,跟那些個殺手在一起十多年,除了知道各自的特長,其他的知之甚少。
十五的記憶裡,除了記得一到十五號殺手各自擅長什麼,其他的竟一無所知,連長相也是勉強記住,真不知她天天都在想些什麼,也真是難為她了。
人家韓長庚用了三年,就打聽到了那麼機密的事情,她居然用了十多年!十多年啊!
也難怪一次兩次被人殺死,就她那迷糊樣兒,不被殺死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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