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畫皮番外(5)(2 / 2)

一切都是他策劃的!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你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秦旐旟去你們家的用心嗎?一個陌生人,憑什麼為你們家當牛做馬?

若不是有利可圖,或是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怎麼會潛伏那麼多年?如今唐叔叔進了醫院,所有人都聽他的,整個唐氏都握在他一人手裡,你還不清醒點!

你有沒有想過,秦旐旟為什麼要拆散我們?因為他知道我的身份,他不想讓你嫁給我,不想讓你有個那麼硬的後台,那樣他就沒辦法掌控唐氏集團了!”

唐溱溱被他的話震到了,好似晴天霹靂一般,轟擊在她的天靈蓋上,腦子一片空白,她隻是在無力地搖頭否認,“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不相信,旐旟哥不是那樣的人!”

方維爵雙手抓住她的手臂,使勁地晃了晃,“溱溱,你不要再騙自己了,你心裡其實已經那樣想了,不是嗎?秦旐旟就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當年故意把你逼到國外,再一點點地奪取唐氏集團!

你媽媽跟你妹妹根本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如今唐叔叔又進了醫院,更沒人能阻攔得了他了!溱溱,你要相信我,你不要跟我分手,我會保護你的,也會替你守住唐氏!”

唐溱溱腦子一片空白,渾身冰冷,連血液都凍僵了,她突然推開他,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方維爵並未去追她,眼中黑沉一片,嘴角掛著冷笑,喃喃自語道:“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溱溱是我的,不管是用什麼手段,我都會把她搶回來!”

青龍和玄武看著唐溱溱跌跌撞撞地走出來,嚇了一跳,兩人急忙走上前去,攙扶著她,“大小姐,你怎麼了?沒事吧?爵爺沒對你做什麼吧?”

唐溱溱嘴角露出慘白的笑意,她擺了擺手,“沒事,咱們走吧。”

自從上了車,她就靠在那裡沒有說話,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

玄武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大小姐,現在回哪裡?是公司還是家裡?”

唐溱溱仍舊閉著眼睛,回家?她還有家嗎?爸爸在醫院,媽媽在陪床,妹妹在拍戲,家裡還有人嗎?啊,對了,或許真的還有一個人。

想到秦旐旟,她忽然笑了,我爸把你當成兒子,我媽把你當成親兒子,我妹妹把你當親哥哥,而我呢?

我想把你當成哥哥,卻偏偏愛上了你!真是剪不斷理還亂,難不成我們唐家上輩子欠了你的,到底是挖了你的祖墳還是掘了你的棺材,你要這樣對我們?!

唐溱溱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順著臉頰流進嘴裡,苦澀的味道,似乎連心都是苦的,呼吸也是苦的。她抬起頭,用手遮住了眼睛,輕聲說道:“回家吧。”

正好家人都不在,可以好好地跟他算個賬了!

車子開進唐家彆墅的時候,唐溱溱就看到了秦旐旟,挺拔的身形,筆直地站在那裡,好似一棵樹。

她看到他的眼睛,裡麵裝滿了柔情,一如既往的帶著無儘的寵溺。她忽然很想笑,你就是用這樣的柔情騙過了所有人嗎?你就是用這樣的溫柔網住了所有人嗎?你到底想要什麼?

車子剛剛停下,秦旐旟就拉開了車門,將她抱了出來,聲音溫潤醇和,“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哪裡不舒服嗎?你今天去見了方維爵?”

雖是問句,確實肯定的語氣,前兩句都是敷衍吧?最後一句才是正題!難怪你不願意讓我去見方維爵,因為你知道,我見了他,就會暴露你的所作所為,你是不是害怕了?

唐溱溱轉頭看了青龍和玄武一眼,方維爵說的是對的,如今整個唐家都要聽他的,她不過是個傀儡娃娃而已。她做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甚至吃了什麼飯,是不是都有人給他彙報?

她心底突然卷起無邊的火焰,兩人剛剛走進門,在大門合上的一刹那,她就咬住了他的脖子!雙臂緊緊地纏繞著他,牙齒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想要咬斷那血管,卻終究狠不下心。

她就那樣,牙齒貼著他的脖子,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她不是為他的欺騙而傷心,她隻是有些怪自己心慈手軟,人家都要搶走你的全部了,你還如此聖母心腸,真是活該被騙得團團轉!

秦旐旟剛剛問完她話,就感覺到脖子一陣刺痛,他的身形一頓,就那樣站在那裡,慢慢地等待著,等著她狠狠地咬下去。從他聽到她去見了方維爵,他就知道,這一刻終究是要到來的。

隻是沒有想到,她停了下來,開始嗚嗚咽咽地哭,聲音不大,聽著卻更揪心,好像被丟棄的小狗,可憐無所依。

他的心底不是愧疚,而是升起隱秘的歡喜,她不舍得,她不舍得!

是不是說明她還是有些愛他的?所以不舍得傷害他,即使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依然狠不下心來。

秦旐旟抱著她繼續往樓上走,把她牢牢地護在懷裡,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她掉下來一樣。

他用腳踢開他臥室的門,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又伸手將她額前的散發捋到耳後,聲音好似輕柔的風,“溱溱,乖,不要哭了,我看著會心疼。”

唐溱溱躺在床上,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滴在黑色的被褥上,生出一朵水色的花。

她用手捂住眼睛,小聲地哭泣著,聲音夾雜著哭聲,“為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做?你到底想要什麼?想要什麼?!金錢?權力?即使不背叛唐家,你依然可以得到,為什麼非要那麼決絕?

難道是為了報複我爸爸?就因為他對不起你,是這樣嗎?爸爸若是知道了,該有多傷心!你明明是,明明是他……”

最後幾個字哽咽著沒有說出來,似乎不想麵對那殘酷的現實。

秦旐旟眉角輕挑,漆黑的眼深若幽潭,他忽然翻身上床,掰開她的小手,薄唇壓了上去。

他好似一個入侵者,在她口中蠻橫的掠奪,勢如破竹,攻城略地。他用舌尖挑開她的貝齒,以橫掃千軍之勢,攻占她口中的領地,直到口中有淡淡的血腥氣彌漫。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