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銀環番外(1)(2 / 2)

龍瓖見她說得頭頭是道,明明是上不了台麵的事,偏偏到了她的嘴裡,又變了味兒,成了正大光明的壯舉。

他無奈歎息一聲,感覺自己很是失敗,掙了那麼多錢,還要讓老婆勞心費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天天苛待她呢。

難怪公司裡的員工看他的目光,都有些怪異,他早就生疑了,才讓人私下裡調查了一番,結果真是慘不忍睹。

弄了半天,竟然是老婆把自己賣了,他這是為了愛,打掉了牙齒和血吞啊,就差在她麵前吞玻璃碴子了。

可是怎麼辦呢?老婆隻有一個,還是自己千挑萬選,好不容易算計來的。不管了,彆人愛怎麼嚼舌根就怎麼嚼吧,愛誰誰,隻要老婆開心就好。

不知何時起,龍瓖發覺自己的底線變得很低,一切的準則都變了,如今隻剩下一條,隻要老婆開心就好。老婆開心了,才會心甘情願給自己生小蛇蛇。

龍瓖做夢都在幻想著那一天,帶著皮皮蛇來公司溜達,做一個好爸爸。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隻能勤奮耕耘,思及此,他又把葉小環往懷裡緊了緊。

薄唇含著她的耳垂,開始極近引誘之能事,“老婆,你這樣黑著良心賺錢,表弟說賣就賣了,就不怕他來找你算賬?”

葉小環被他親的渾身發軟,好似在雲端暢遊,抽空還要回一句,“我哪裡出賣小花花了,我難道有黑他麼?當然沒有啦,我可是他的粉絲。”

龍瓖在她耳朵上輕舔一口,忽而說了幾句什麼,臉上是誌在必得的笑。

葉小環身體一顫,連忙摟緊他的脖子,諂媚道:“老公,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我是你老婆,小花花是你表弟,你說,到底哪個重要?

你要是敢去跟他告密,晚上休想上我的床!我知道,你就是故意激我的,明明你比我還會坑小花花,哪次見麵,不都是你把人家挖坑埋了。”

說完之後,身體被他摸的一酥,好似麵條一般,早已軟在他的懷裡,不知東西了。

至於被他們兩夫妻算計的人,此時正坐在涼棚下,翹著二郎腿,戴著蛤蟆鏡,左邊一個打扇的,右邊一個捏肩的,前麵一個捶腿的,旁邊還有一個遞水的,一看這架勢就非同一般。

出門排場比影帝還大,助理比導演還多,所到之處,寶馬香車,前擁後簇,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金錢的銅臭味,花澤郴就是這樣一種存在。

片場的女演員,不論是紅極一時的大明星,還是十八線的小透明,都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企圖吸引一下目光。

可惜,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也沒得到一個目光的垂憐,隻能悻悻地埋頭看劇本。

花澤郴百無聊賴地躺在那裡,隨手翻了翻劇本,有些憂愁地歎了口氣,“為什麼這次的台詞這麼多?我不是飾演男三號麼?”

一旁拿著水的小助理一號當即上線了,小聲說道:“花大少,您有所不知,這男三號是劇本裡長得最好看的,台詞也是最少的,完全就是為您量身打造。

要知道男四號、男五號的台詞還比您多一倍不止呢,我的大少爺,你就不要在導演跟前提這一茬了,我們已經跟他商量了好幾次了,好不容易才把台詞又減了一半。”

花澤郴一聽這話,幽幽歎息一聲,“不過是個男三號,隻要站著當花瓶,偶爾說一句話多好,非要說三句話,這多累啊。”

正在捏肩的小助理二號當即上線了,“對,對,花大少說的對,下次接劇本之前,一定好好跟導演和編劇聊一聊。”

花澤郴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正打算眯眼睡一會兒,就看到小助理六號火速地跑了過來,然後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聽完那話之後,花澤郴當即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你說什麼?這可都是真的?”

小助理六號十分討好地笑著,臉上卻是很鄭重的表情,“千真萬確,花大少。”

花澤郴將手中的劇本一扔,當即站了起來,冷冷地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涼棚。

……

“我們分手吧,我已經不愛你了。”身穿白色藍邊繡孔雀尾旗袍的女人撐著把竹骨傘亭亭而立,麵色平靜地說出了那句話。

枝頭落花如雪,梨花飄飄搖搖,灑在傘麵上,順著傘骨打著旋兒,落在她的腳邊,好似白色的地毯。

“不,我不同意!你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我們彼此相愛,卻非要分開?”男人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背影頎長,依稀可見側臉俊挺,五官深邃,氣質卓然,語氣中帶著些許委屈和憤怒。

女人骨肉雲亭的手握緊了傘骨,語氣越發冰寒,“你明明知道的,門不當戶不對,你父母不會同意的。我就算出身低微,也不會把自己的尊嚴拿出來,任人踐踏。

我也不想活在世人的奚落裡,我們今生注定有緣無分,就不要再折磨彼此了。從此以後,兩不相見,一彆兩寬。”

男人似乎被她的話刺激到了,再也不管不顧,直接上前兩步,抱住了女人的腰,竹骨傘從女人的手中滑落,在花瓣上翻滾了幾圈,無聲地訴說著委屈。

眼看著男人就要強吻上女人豔紅的唇,一聲尖利的吼聲穿雲破月,中氣十足,在空氣裡回蕩,“哢!哢!哢!”

男人和女人的動作同時一僵,紛紛轉頭看向導演。

攝影機前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正是這部劇的導演,他原本正沉浸在美好的拍攝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鏡頭。

眼看著男女主互訴衷情,就要迎來一個小高潮,正緊張地攥緊雙手,卻忽然聽到了那中氣十足的叫喊聲。

導演見兩個主角看向自己,才反應過來,氣得眉頭一蹙,手裡的劇本被甩在了地上,聲音低沉蒼勁,洪亮悠揚,“誰!是誰喊的哢?到底誰才是導演?!”

一個身穿龍袍戴著蛤蟆鏡的男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過來,身後還跟了五六個人,撐傘的撐傘,開道的開道,扯衣服的扯衣服,不知道還以為那是皇帝的護衛隊呢。皇帝出,儀仗先行啊。

雖說著裝與打扮有些不倫不類,卻因為那張明豔的臉,偏生又覺得理應如此。果然好看的人就是上天的寵兒,怎麼打扮都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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