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後心情好了,人也變得和氣了很多:“算了,讓她們彆跪了,就當是為小皇子積福。都回去吧,以後好好跟周才人學學,為皇室綿延子廝是你們的本分,不可懈怠。”
幾個妃子鬆了口氣,趕緊開溜。
周才人醒來之後,太後和天衡帝賞賜了一堆東西,又安排了軟轎送她回臨華殿,並免了她以後的請安,而且太後還以周才人第一次懷孕沒經驗為由,將身邊最得力的柳嬤嬤派了過去照顧她。
唐詩被皇帝這一通騷操作給搞懵了。
她以為上次皇帝隻是說說而已,哪知道他竟然玩真的,讓周才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暈倒,查出有孕,這也未免太大膽了吧。
【瓜瓜,懷孕這種事肚子是騙不了人啊,這再過兩三個月,周才人的肚子要是還沒隆起來,肯定得穿幫。難道是咱們錯過了什麼,還是皇帝在騙我,其實周才人真的懷孕了?】
畢竟她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皇帝,誰知道他都乾了什麼
瓜瓜立即否認:【沒有,宿主,皇帝跟周才人見麵時我從來沒被屏蔽過,周才人不可能懷孕。】
唐詩放心了,但新的煩惱又起了:【這事遲早要穿幫啊,皇帝到底在想什麼?要是被太後發現就完了,周才人恐怕小命都要丟。】
瓜瓜:【宿主,皇帝馬上要進來了。】
唐詩連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等天衡帝進來,她連忙行禮,然後八卦地問道:“皇上,您過去這麼久,太後都說什麼了?”
天衡帝看她那好奇的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什麼:“老生常談,催朕趕緊生個孩子。”
唐詩早知道了,她眼巴巴地問:“那你怎麼回她的?”
天衡帝沒再逗她,笑道:“這事解決了,因為周才人懷孕了,太後以後都不會催朕了。”
唐詩一言難儘地看著他,他是怎麼能這麼淡定地在她麵前胡說八道。
周才人天天來承乾宮都做了什麼,她不清楚嗎?這能懷孕才有鬼了。
到底是沒天衡帝沉得住氣,唐詩說:“皇上,懷孕這種事是藏不住的,您就不怕被拆穿嗎?到時候周才人肯定要倒大黴。”
“那怎麼辦?要不你代她生一個堵住太後的嘴?”天衡帝笑眯眯地說,“反正太後就是想抱孫子了,誰生的不重要,孫子最重要。”
唐詩白了他一眼:“不要。”
【笑笑笑,等太後發現了,看你還怎麼笑得出來。】
【狗皇帝,等著穿幫後哭鼻子吧。】
天衡帝聽著她心裡的怒罵,笑得更開懷了:“放心吧,這事朕心裡有數,不會有事的。你若是想幫朕,就答應朕一件事。”
唐詩睜大眼睛望著他:“我,小的就是一個普通人,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她想不清楚自己有什麼能幫到他的。
天衡帝正色道:“離太後遠點,這段時間除非跟朕一起,否則不要出承乾宮。若是太後來承乾宮,你也要避開她,離她遠遠的。等這段時間過去後,這宮裡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朕不會在限製你的行蹤。”
最後一句話讓唐詩心驚肉跳
【瓜瓜,什麼意思?皇帝要對太後動手了嗎?】
【他不說我也要避開太後啊,太後太可怕了,動不動就讓人下跪,要人小命,我哪敢惹她啊。】
瓜瓜:【不知道,估計是吧。反正你聽皇帝的就行了,他要是想害你也不會攔著你去見太後那個老巫婆了。】
唐詩乖巧地點了點頭:“小的知道了,一定會離太後遠遠的。”
天衡帝倒不擔心這點,她膽子小,一向會趨利避害,加上有瓜瓜提前給她通風報信,隻要她自己注意點,避開太後是件很容易的事。
“還有一件事,周才人懷孕了,這是朕的第一個孩子,於情於理,朕都應該時常去看看,你不要多想。”
唐詩臉騰地一下燒紅了,避開他的眼神:“你,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才不會多想呢。”
天衡帝不理她的口是心非:“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你再忍忍。”
“知道了,這麼熱的天我……小的也不想出門,您就放心吧,小的哪兒都不去。”唐詩鄭重保證。
彆說現在外頭熱得要死,就是春風和煦百花齊放春光正好,她也不要出門,明擺著皇帝跟太後要乾架了,她跑出去乾什麼,當炮灰啊?
大佬們要打就打吧,她這種小蝦米還是老老實實窩在角落裡看戲就好。
不過狗皇帝一定要贏啊,不然她這愜意逍遙的生活就沒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宮裡意外的平靜。周才人的懷孕吸引走了太後大部分的注意力,幾個妃嬪也全部低調做人,皇帝照舊天天上朝批奏折,然後去給太後請安,三天兩頭還會去周才人宮裡坐坐,賞賜更是如流水一般送進周才人宮裡。
但唐詩完全不羨慕。要換成她,隻怕每天都要焦慮得睡不著覺,再多的賞賜都沒法安撫她,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也就周才人能穩住。
日子一晃,轉眼便進入了八月。
月初的時間,周才人宮裡發生了一件事,柳嬤嬤倚老賣老午後偷懶,誤了周才人的藥,正好被天衡帝撞見,天衡帝大發雷霆,但看在太後的麵子上,也沒嚴懲她,隻是派人將她送回了萬壽宮,而且向太後表示,他會派人照看好周才人的。
然後以雷霆手段,將周才人宮裡伺候的人全部換成了生麵孔,也就是他自己的人。
偏偏這事還是柳嬤嬤的錯,傅太後也不好說什麼。
到九月初,周才人已經“懷孕”五個月左右了,肚子鼓了起來,太醫都說看胎像這一胎應該是位小皇子。
天衡帝聽後大喜,向傅太後提議,冊封周才人為後。
傅太後當然不同意,建議天衡帝先提提周才人的位份,至於封後一事,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天衡帝琢磨片刻後同意了。
於是周才人被冊封為賢妃,位居諸妃之首,成為後宮中除太後以外,位份最高的女人。
但天衡帝似乎覺得這樣還委屈了他孩兒的娘,命禮部以冊封皇後的大禮冊封了賢妃,還派了不少人去尋找賢妃當年失散的家人。
沒想到這一找還真被他給找著了。
周才人有一個哥哥叫周兆偉,跟家人失散後他去西北當了兵,如今是一名校尉了。天衡帝立即將這位準國舅召回京城。
與此同時,九月還傳回來一則消息。
七月底的時候,東越國皇帝突然駕崩,因為死得太突然,沒有留下遺詔,東越國好幾個成年皇子因皇位之爭大打出手,誰都不服誰,與此同時,民間又有流言傳出,皇帝其實最中意的是去了封地楚王,封地各王的心思也活躍了起來,東越國陷入內亂中,再也無暇北上騷擾大雍。
朝臣們得知此消息後,都非常高興。
如此一來,啟州一線,安全無虞,至少幾年內無戰事。
南邊邊境之患解除,天衡帝跟大臣們商議:“姚將軍鎮守南邊二十年,勞苦功勞,朕欲召姚將軍和諸將回京,論功行賞,封侯拜相,諸位愛卿怎麼看?”
大臣們有的讚同,有的反對,但皇帝這話也讓人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姚遠鎮守南邊數十年,保得南境安寧,封侯也是理所應當的事,跟著他的那些將領也都是靠血汗拚出來的軍功。
兵部尚書閆凱成站出來道:“皇上聖明,姚將軍等駐守邊疆二十載辛苦了,是時候該讓姚將軍回京與家人團聚,安享晚年了。”
其他大臣們也連忙讚同:“皇上聖明。”
這事當天便傳到了太後的耳朵裡。
太後氣得重重一擲茶杯:“好個黃口小兒,南邊戰事一停就迫不及待地想將姚遠召回京中,卸磨殺驢都沒他這麼快的。”
柳嬤嬤低聲道:“娘娘,要不讓姚將軍裝裝病?啟州距京城兩三千裡之遙,拖一拖,皇上總不能強逼著姚將軍回來吧。”
太後皺眉思索了一會兒:“不,讓他回來。皇帝的翅膀已經長硬了,降傅家的爵位,弄死真定伯,剪除了不少依附於傅家的官員,如今他既已將目標盯向了姚遠,姚遠能躲一時,能躲一世嗎?況且那周才人的哥哥可是校尉出身,一回京,皇上定然會將他塞進禁軍中,以扶持周氏。若以後周氏得了勢,咱們的計劃即便成功,也會橫生枝節,如今隻能將計就計,將計劃提前了,絕不能讓周家撿了這個便宜。”
柳嬤嬤讚同:“還是娘娘深謀遠慮。”
太後讓柳嬤嬤附耳過來,吩咐了幾句:“……去吧,告訴慎行伯,務必在朝廷的聖旨到達之前先一步到啟動,讓姚遠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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