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那位在學校論壇發誓他們一定是直男,不是就直播倒立吃鍵盤的女生,看到這一幕,搖搖欲墜。
這鍵盤我是吃,還是不吃?
同學們有點風中淩亂,他們十二班什麼海浪沒見過,不該為這樣的小事失去表情管理。
滾那,這是小事嗎!?
柏宴啊,但凡和同性戀沾邊的,哪怕是玩笑,都不能輕易惹到這位。
我們要不要還是先當沒聽到,再觀察觀察?
班長劉項波出來打圓場:“宴哥,你們是在校門口遇上的嗎”
柏宴無比淡定,坦蕩得根本不像被同學們抓包:“嗯,這節課的內容是什麼?”
這模樣,就不像有點什麼的樣子。
一群玩得好的男生七嘴八舌地報了實驗名。
這場實驗本來高二時做過,但上回小聯考時不少同學栽在相關題目上,生物老師就讓他們重新做一遍,長長記性。
越明中學給教師們的待遇非常豐厚,大部分教師都對這份工作很認真。
就這樣一場公開戀情的危機在暗潮洶湧中表麵平息,也僅僅是表麵。
十二班同學之前是完全沒往那方麵想,等他們發現端倪,那個個都是福爾摩斯。
洛嘉本來尷尬得都快摳出一座城堡了,哪想到柏宴的直男標簽太深入人心,導致洛嘉發現自己好像白緊張了。
誰能想到,直男還能用在這種地方!
既然同學們都沒提,他再提之前的對話就是開玩笑,就有點過於重視了。
洛嘉一放鬆,才感到背後有什麼涼風吹過。
他一轉頭,就看到他們的生物老師笑著看他們。
她去辦公室取實驗器材,回來就看到這兩個學生背著書包,真是一眼就明白的囂張啊。
生物老師:“喲,兩位這是記起來要上課了?”
同學們: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隻是剛好路過?
洛嘉尷尬地想解釋,卻見旁邊的大佬淡然地好像在聽音樂會。
你遲到了啊,大哥,你就不能做做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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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說著,下去去糾正其他同學的實驗過程。
洛嘉將書包放到講台邊,耳廓稍動,他聽到走廊上不太明顯的腳步聲。
在柏宴正放下書包的時候,洛嘉突然出現,一腳將他們的書包輪流踢向台下。
一隻無影腳,又快又準。
兩隻書包/皮質都很好,在地上滑行數米才停到試驗台中間的過道上,相當絲滑。
柏宴:??
這貨又在乾什麼。
洛嘉也不解釋,一臉若無其事地拿起粉筆寫起了酒精濃度對水蚤心臟跳動的影響。
老金威嚴的腦袋出現在門口,他記得剛才在樓下好像看到一個背著書包的學生閃進來,找了幾間都是空教室。
這邊的是在上實驗課的班級,兩個眼熟的刺頭還乖乖在台上寫實驗過程,老金頗感欣慰地收回視線,繼續去彆的地方找。
等老金離開,洛嘉對著另一邊的人挑眉:我機智吧,這叫燈下黑。
柏宴不止一次確定,他隻是一時走了岔路,有時候這種感覺特彆強烈,想晃晃洛嘉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
兩人的實驗結果寫得很快,為了看起來清晰洛嘉還畫了個曲線圖,生物老師挑不出什麼錯就放他們下去了。
柏宴來到中間,撿起書包,拍了拍上麵印著的腳印。
呂衛陽和艾瓊臨時組隊,示意他們兩去後麵的空位。
呂衛陽這會兒根本不敢看發小的笑話,他總覺得柏宴的樣子,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好像發生點什麼,就能隨時卷起山崩海嘯。
這時候,他決定遠觀。
兩人暫時組成小組。
洛嘉小聲道:“剛才的事,可不怪我。”
柏宴清楚剛才他也是習慣了逗人:“沒怪你,彆想太多。”
既然實驗器材都備好了,兩個人還是重新用顯微鏡觀察了一下。
在寫記錄的時候,洛嘉問:“要我幫你——”寫嗎。
還沒說完,就看柏宴已經用他那考驗老師眼力的狂草寫完了實驗結果。
居然連代寫作業這招,都不奏效了!
柏宴抬頭看他。
>洛嘉心裡狂捶牆,麵上轉了話頭:“要不要我幫你騰出睡覺的地方?”
“沒事。”
客氣、疏離。
好像又回到了剛轉學那會。
嚴謹點,比那時還糟糕一點。
洛嘉默默地擦著自己書包上的腳印,一包一隻,很公平。
洛嘉徹底感受到前八任同事的舉步維艱,這次真的身臨其境了。
當柏宴恢複真正狀態的時候,是油鹽不進的。
記得魅魔同事在回憶錄裡對951說過一段話,當時手握高好感度的洛嘉並沒有警惕。
[他就像個高高在上的神明,冷眼看著你掙紮,靜靜地看著你死去。]
[因為你是闖入的外來者,他不需要對你手軟。]
洛嘉隻沮喪了一會,他不是輕易放棄的性子。
既然曾經有過高好感,那一定還有他沒發現的契機。
然後,一個趴桌上補眠,一個翻出手機上的難題app接單子,兩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勢。
這誰都不理誰的樣子,主打的就是一個【同班,但不熟】。
他們都沒注意到,同學們時不時往他們這個小角落瞟眼神。
哪怕兩位大佬互不搭理,他們也看得跌宕起伏,恨不得將他們的眼神都分析一遍,那個臨時對話框都快成了正式二群了,討論一會兒就99+。
這次,無論兩位大佬表現得再陌生,大部分同學都覺得這次不同了,他們絕對不會被這假象給蒙蔽了雙眼。
隻剩下幾個負隅頑抗的,始終相信他們宴哥絕對隻是和朋友開玩笑。
二群非常熱鬨,特彆是某幾個男生哭嚎得格外厲害:
“如果宴哥是,我這輩子都不相信直男了!”
“你這輩子才活到18,也不用把未來的生涯都提前預支,”
“兄弟,誇張了,收一收!”
“你們懂什麼,宴哥就是我的信仰!直男可彎,宴哥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