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CH.52(2 / 2)

男主的第9任 童柯 10811 字 2024-03-20

與洛嘉說的,他們聽不懂隻是其中之一的理由。

蔣厲瑩在等,等到這一幕開始。

她將兒子與前兒媳喊到了空置房間,拿出一份清單。

清單上隻有零星幾個藍色的勾,大多是紅色的叉。

麵對他們的疑惑,蔣厲瑩開始解釋這份列表是什麼。

它是洛嘉從小等待父母的次數,打叉的地方就是沒等到。

洛嘉小時候,他們總是嘴上答應回來,又因為總有突發事情而毀約。

看到這份列表,前夫妻兩才發現,原來在這十幾年來承諾了幾百次回家,但真正實現的卻隻有寥寥。

洛嘉是在一次次失望的等待中,學會了孤獨與享受孤獨。

蔣厲瑩一聲聲的質問震耳欲聾。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嘉嘉不哭,你們是不是覺得他好棒?”

“就是太貼心了,所以他是不是就活該沒糖!?”

“老抱怨嘉嘉對你們態度生疏,生疏就對了。他就沒把你們當父母,隻當是聊得來的朋友!”

“後悔嗎,那是你們該的!”

洛嘉有很長一段時間,認為自己是不被愛的,是所有人的累贅。

後來他就養成了習慣,不需要彆人太愛他,不期待就不會受傷。

他早在前世就與父母和解了。

他們全家都有不愛說明白的臭毛病。

況且,這世上沒有什麼完人,誰不會犯錯?

在看《旅行的向日葵》,洛嘉觸動那麼深,是為小時候的自己感慨的。

他發現了未曾發現,隱藏著的愛。

他爸媽就是兩個不太懂表達,又思維奇葩的事業腦。

和他們糾結什麼愛與不愛,不如讓他們繼續努力賺他的撫養費更實在。

洛嘉自從找到了更適合的相處模式後,就與父母越來越融洽了。

洛嘉已經成長到不在意曾經。

但蔣厲瑩始終記得,那個搬著小凳子,殷殷期盼望著窗外的小孩。

洛嘉可以忘了。

但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是不報。

隻是時候未到。

現在,就是時候了。

前夫妻倆看著他們的失約記錄,嘉嘉總是讓他們忙自己的事,其實是不那

麼在意他們而已。

加倍的打擊,不斷淩遲著他們本就痛苦不堪的心。

蔣厲瑩暗暗點頭,哢嚓、哢嚓。

給他們心如刀絞的樣子拍了幾張各種角度的照片,等以後嘉嘉回來,祖孫倆一起回味。

畢竟要看這兩痛不欲生的模樣,除了大銀幕上,現實裡還是有點困難的。

沉浸在痛苦的他們根本沒發現蔣厲瑩這殺人誅心的行為。

蔣厲瑩關上了門。

嘉嘉會回來。

但那之前,你們還是先嘗嘗等待的滋味吧。

不然我老人家咽不下這口氣。

.

柏家的保鏢們突然收到大少提前回國的航班消息,都有點措手不及。

按理說還有一天,大少對身邊事掌控到了苛刻的程度,他向來有規劃,一般不會出現這樣突然的行程。

由於幼年時遭到幾近喪命的綁架,柏宴身邊總是不缺保鏢的身影。

柏宴不喜歡被過度關注,保鏢們個個魁梧,形象高調,因此以往都是遠遠跟著。

這次,大少罕見地要求他們同行。

一股山雨欲來的氣息,悄然而至,保鏢們都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事出反常。

一定是,出大事了!

他們來到機場,從特殊通道接到大少時,就感到大少的氣息與往常不同。

大少麵無表情地打了幾通電話,每一通都在詢問一個人的下落。隨著那頭的回複,大少的神情越來越沉,沉得像是見不到底的深淵。

他們以前過著在刀尖舔血的日子,最是能感受到這種看似平靜,實則離瘋狂隻有一線的爆裂感。

在窒息的靜默中,他們來到了蘇韻的彆墅,反季節的小茉莉種滿了草坪周圍,白色的引魂幡隨著北風在空中飄蕩,靈堂內坐滿了麵色悲戚的同學們。

今天是洛嘉出殯的日子。

同學們向韓繪請假後,早幾個小時就來到了靈堂。

看時間,宴哥應該回不來,那或許也是個好消息。

當艾瓊看到身為父親的宋驍北神色憔悴的坐在家屬席上,才知道為什麼洛嘉能輕易拿到簽名照。

原本看到多年偶像,該激動萬分的她,卻隻對著偶像鞠躬,說了聲:“節哀。”

宋驍北予以回禮。

他有些欣慰看到那麼多同學來送嘉嘉。

那孩子死時孤寂,應該會喜歡走的時候熱鬨點。

宋驍北又回想起洛嘉最後發的信息,身體顫了顫,承受不住般對眾人彎身,走出了靈堂。

蘇韻白著一張沒有絲毫妝容的臉,頂替了宋驍北的位置。

同學們看看走開的宋驍北,又看看端坐在蒲團上的蘇韻。洛嘉的父母也終於揭開了神秘的麵紗,原來他們渴望見到的男神家的孩子,其本人就一直在他們身邊。

得知真相後,他們沒有絲毫高興,反而越發難過。

當柏宴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他們的心裡咯噔了一聲,宴哥的樣子,好像有點不對勁!

“宴、宴哥,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宴哥,加國的事你都處理好了嗎?”

呂衛陽看到靈堂外,等候著一排保鏢,一陣寒意倏然從脊椎竄上來。

柏宴沒有理會他們,他毫無溫度的的目光死死盯著掛在高台上,洛嘉笑得格外燦爛的遺像上。

柏宴平靜的詭異:“他沒死,辦什麼靈堂。”

他抬了抬手,保鏢們陸續入內,像一個個黑色幽守在靈靈堂門口。

呂衛陽意識到情況開始不可控,猛地拉住柏宴的袖子:“阿宴,你先讓他們離開!”

我是讓你來參加葬禮,不是讓你來開殺戒的!

呂衛陽對上柏宴的眼神,突然愣住。

那裡沒有絲毫情緒,像是無情無欲的神。

蘇韻也從混沌中回神,站了起來。

她是認識來人的,這甚至是她欣賞的晚輩。

靈堂內,隨著柏宴的進入,氣氛陡然變得劍拔弩張。

柏宴輕巧地將呂衛陽的手掰開。

他的目光始終望著遺像上。

“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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