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睛一亮。
怎麼把如此重要的事給忘了!
宋恩霖可是超級學霸,是連高考都能帶飛一群人的神人!
這個洛嘉進的是每次考試難度係數3S+的信息係,每學期都有一堆掛科的,就不信他學習都能無可挑剔!
眾人鬆下一口氣。
總算找到一項他比不上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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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係的籃球賽在室內籃球場舉行,校內每年會角逐出一隻最強的隊伍與區內其他學校比賽。
洛嘉到的時候比賽上半段快結束,現場的氣氛非常熱烈,加油聲響徹體育館。
看台兩側是顏色不同的座椅,以顏色來區分為哪個係加油。
由於人多,洛嘉一時也沒找到空位,尋了許久終於在第二排角落裡找到個空位,那正好是舞蹈係的地盤。
他是去拿定做的橫幅才晚到的,賽前他曾答應給周雲滇橫幅加油。
洛嘉掃了眼全場正在對壘的雙方隊員,沒看到柏宴的身影,他暗道大佬可能覺得經管係穩操勝券吧。
中場休息前,洛嘉看了眼比分,咬得很緊,最後是周雲滇打了個三分球,將上半場的比分定格在六分的差距,是舞蹈係領先,支持舞蹈係的觀眾高聲歡呼著。
洛嘉旁邊的兩個女生討論著賽況:
“到底是舞蹈係出身,打起球來那柔韌性杠杠的!”
“周少打得也太好了,我快迷上他了,是舞蹈係的扛把子沒錯了!”
觀眾席傳來陣陣騷動,不少人都看到經管係忽然出現的身影,他正在與幾個係裡的隊員說著下半場戰略。
“哇,是柏神!他怎麼會出現在休息區?要是知道他會來,我就叫上其他同學一起看了!”
“柏神好像高中時就是最佳mvp吧,到大學怎麼沒見他打球了?”
“柏神每天那麼多人找,哪有空閒打球,可能隻是過來當指導的。”
周雲滇下場休息時,聽到場內到處喊叫著“柏宴”的名字,看了眼另一頭休息區格外醒目的男人。
幾個隊友有點緊張:“柏宴不會上場吧?”
“有什麼好擔心的,柏宴沒在比賽時上場過!就算上場,這麼多年沒打也生鏽了吧,真當他是無所不能的神啊!”
“他都不上場,那群觀眾怎麼像打雞血了,到底來看誰比賽的?”
“他們說柏宴高中時所有運動項都強得離譜,真的假的?”
“鬼曉得,都沒怎麼見他打球,這次大概看我們係必贏,被他們隊長請來鎮場子的吧。”
周雲滇在觀眾席找人,很快就看到一塊寫著【衝上雲巔】的橫幅,他抬手遠遠地打招呼:“洛嘉!”你怎麼才來啊!
他這道聲音原本是被埋沒在歡呼聲中的。
柏宴像是能感應到這個名字,凝神看向觀眾席的角落。
洛嘉的笑容凝固,離得太遠,但他感覺柏宴好像往他這個方向看了幾秒,洛嘉反射性地捏了捏手裡的橫幅。
下半場即將開始,在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柏宴居然在休息區做熱身運動。
大概是被柏宴出現的刺激,舞蹈係的男生們打得越發凶狠,而與之相反的是經管係在六分的巨大比分下士氣回落,越打越低迷,比分也拉開到了近十分。
開賽十分鐘後,經管係的隊長喊了暫停,柏宴放下熱身的籃球,上前與隊內的中鋒交接。
“啊啊啊啊啊啊柏神!”
“他竟然上場了!”
呼喊聲越發激烈,裁判的哨聲剛剛響起,隊友就將球傳給柏宴。
柏宴也不含糊,在球場上的他眼神犀利,動作快速狠厲。他敏捷地連連突破幾人,如閃電般來到籃
下,他的動作實在太快了,還沒等對方回防,縱身一躍將球狠狠砸向籃筐。
哐當!
籃球灌入籃筐後,在地上砸出幾個跳躍。
此刻離裁判吹響哨聲才過去十幾秒,柏宴就貢獻了一場急速快攻打法,也用最快的方式提振本係隊員的士氣。
洛嘉想起高中時透過視頻電話看到過的灌籃,現實裡灌籃實在太罕見,哪怕它沒有三分球分數高,但給人的震撼卻要強烈得多。
或許也是潛意識裡的,他想看到柏宴在球場上肆意的身影,那個張揚狂妄的少年,而不是現在這個暮氣沉沉的人,才會提出那樣的要求。
在洛嘉前方的同學激動地全都站了起來,喊叫聲震耳欲聾。
“陛下你是不是殺瘋了,彆一上來就這麼凶殘啊!”
“你有沒有考慮我們觀眾的心臟啊,不,你沒考慮!啊啊啊啊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氛影響,洛嘉也覺得自己的腎上腺素隨著柏宴連續凶狠的進球,也在不斷飆升。
他蜷著的手指壓在掌心,熱得滾燙。
與柏宴平時溫和有禮的形象截然相反,在球場上的柏宴猶如暴君。
他展現了無與倫比的統治力,而他就像是那隻隊伍的精神領袖,當他上場後,人心渙散的隊員們就擰成了一股繩,一掃頹廢,不間斷地進攻,打得另一方節節敗退。
柏宴不斷用手勢來調整戰術,全是挑對手最薄弱的環節進攻,哪怕周雲滇已經儘可能防守,但還是被柏宴打破了他們的圍攻。
一顆顆球像流星劃過球場上空,比賽場上猶如點燃的火花,兩係隊員前赴後繼地進行了一場極為激烈的比賽。
最後比賽以經管係壓倒性的勝利結束,觀眾席上為兩隊致意的鼓掌聲潮起潮落。
球場上等到兩方隊員握手時,周雲滇抹了一把汗,正要握上去時,果然對麵的人隻做了個手勢就收了回去。
周雲滇“哈”了聲,就知道這潔癖要嫌棄。
周雲滇也習慣了,還是有些欣賞道:“打得這麼好,怎麼不加入籃球隊,不會因為我在裡頭吧?”
周雲滇是校籃球隊的,對於這場比賽他也是打得酣暢淋漓,不得不說有柏宴在的比賽,與他不在是完全不同的,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激烈對抗,是他渴望的勢均力敵!
柏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彆太把自己當回事。”隻是不想打。
洛嘉在後場與出來的周雲滇聊了一會,周雲滇可惜道:“本來想讓你看我贏下經管係的,可惜有牲口上場,失去了獨屬於我的高光。”
洛嘉噗嗤一笑:“你這話可彆在外頭說。”敢這麼形容柏宴的,天底下也隻有你了。
周雲滇看著洛嘉特意定做的橫幅,滿意極了:“既然用完了,這個我沒收了。”
掛在寢室裡,天天刺激某個小心眼的,嘿。
洛嘉是等到外麵觀眾走得差不多,才悄悄來到更衣室的。柏宴不喜歡身上的汗,到單獨浴室裡衝了個
澡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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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就是柏宴帶著些許水汽坐在休息椅上,換上了一套黑色運動衫與運動長褲,將他襯托得越發寬肩腿長。
看到洛嘉慢吞吞走近的身影,柏宴招手:“來了。”
洛嘉喉嚨發乾,這是他們的約定,他是來赴約的。
柏宴身上的運動衫領口有扣子,柏宴放下手機,站起身:“你自己來解開吧。”
洛嘉一愣:“啊?”
柏宴依舊淡淡的:“不是想看項鏈嗎,那自己來。”
紅暈攀上洛嘉的脖子,迅速染上了一大片熱意。
洛嘉猶豫了一會,都已經到這地步,再拒絕也不現實。曾經是宋恩霖時也不是沒親密動作,隻是解扣子而已。
彆緊張,慢慢來。
洛嘉深呼吸,走上前,站到柏宴跟前。
他顫抖著手一顆、一顆將眼前的扣子解開,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膚,還有線條越發清晰的鎖骨。
洛嘉將吊墜取了出來,他的眼神微微一頓。
沒錯,真的是他扔掉的那枚!最後一點希望都破滅了,他也許錯失了太多當年的真相。
“這個遊戲幣是……哪裡來的?”
“幾年前,從水池裡撿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洛嘉有點無法承受。
那個許願池裡麵少說也有上萬甚至十幾萬的硬幣,他走的那年還是寒冬,池水冰冷刺骨,柏宴到底是以什麼心情下水撿的。
死一樣的寂靜,洛嘉隻能聽到耳邊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半晌,才聽到柏宴略微沙啞的聲音。
“痛嗎?”
洛嘉顫栗了下,隻有他知道,柏宴是在問:那年被卡車撞到的時候,你痛嗎。
洛嘉眨了眨眼,細密的睫毛顫得厲害。
他眼底含著些許掙紮與糾結,最終還是像放棄般地說:“不痛,當時我已經沒感知了。”
柏宴驀地抬手,扣住洛嘉的腰身,將人狠狠抱入懷裡。
你終於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