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隻要想到某個向來不假辭色的人,居然會為了加好友,私底下做這些很不符合他人設的事,就心情大好。
他甚至想說句,當初刪我的時候,沒想到有今天吧。
什麼叫風水輪流轉。
這就是了。
雖然能理解柏宴,但被無緣無故地刪除,誰還能沒點脾氣?
洛嘉嘚瑟的就差翹起身後看不見的尾巴了,能偶爾看到柏宴吃癟,太罕見了,他有點回味地來來回回看著好友列表上的置頂。
等回味結束,他才躺在枕頭上,翹著腳,繼續發送消息,兩人用標點符號打著啞謎。
你來我往的,將那十幾個標點符號運用自如。
柏宴看這謎語人狀態再聊下去是不用睡了。
他直接撥通了語音電話,接通後,可能是剛親密接觸過,柏宴的聲音比以往更輕柔。
“你明天還有早課,彆玩手機了。”
透過手機話筒,聲音細細密密地穿過耳朵裡敏感的肌膚。
洛嘉的耳廓不由地動了動,他還有空餘的心思想,柏宴要是願意用這種聲音做GPS的語音導航,應該能賺得盆滿缽滿吧。
啊,怎麼能讓柏宴出賣色相。
罪過、罪過。
洛嘉打住自己的發散思維,敷衍了句:“知道了,囉嗦。”
大概是第一次被人嫌話多,柏宴有點沒反應過來。
說他話少的倒是有,他隻聽過彆人讓他多說幾句,洛嘉這說法還挺彆致。
柏宴知道半夜醒來可能會新鮮勁作祟,越發睡不著,不過剛才小孩都走不動了,柏宴還是決定管一管。
“如果待會我發現你還沒睡,我不介意做點什麼讓你更累。”
累…
洛嘉摸了下還有點麻的唇,像是被什麼刺到一樣,啪的一下掛斷電話。
他是真的怕柏宴過來,那可是半個小時,我不行,我不可。
洛嘉原以為今晚過得這麼跌宕起伏他可能很難入睡,但他這屬於精神亢奮,身體是累的。
在通話結束後,他就進入夢鄉了。
第二天東方剛露魚肚白,他就醒了。
他的神情恍惚,往周圍看了看,又望著外麵逐漸亮起的天光,才想起這不是自己家。
裝修太像,乍看之下會看錯。
昨天發生的事,像幻燈片一樣在腦海中閃過。
洛嘉用力地拍拍腦袋,試圖將它們驅趕出去。
他好像和柏宴正式交往了?
不是好像,洛嘉捏了把臉,是真的。
怎麼有點魔幻的感覺。
洛嘉洗漱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隻睡了幾個小時居然看上去氣色不錯,就是昨天被吻腫的唇到今天還沒徹底消退。
他想去客廳找點冰塊敷一下消消腫,一到客廳就看到某個男人在做早餐。
這充滿煙火味的一幕,讓洛嘉下一
秒就自動拿起手機,哢嚓一聲記錄下來。
要是讓那群老同學知道,感覺他們會發瘋,他們還挺愛收集柏宴的生活照的。
柏宴聽到快門聲,轉過頭:“早。”
洛嘉看似自然地打招呼:“早,你睡得好嗎?”對我做這做那的,請問你還睡得著嗎。
柏宴看小孩迷迷瞪瞪的樣子,抬手幫他壓了壓翹著的呆毛。
不過它始終頑固,柏宴壓了會就放棄了:“還可以。”
實際上一晚沒睡。
好不容易夙願得償,即便冷靜如柏宴也不會那麼容易消化。
太高興。
想放一晚上的流星雨。
“你還有什麼是不會的?”洛嘉看柏宴顛鍋的動作,發出靈魂拷問。
“三明治不是隻要有手就會?”柏宴的狀態很放鬆,然後隨口說了個答案,“不會生孩子。”
洛嘉笑了出來:“你這是什麼老掉牙的回答。”
但仔細想想,柏宴身上還真沒短板,說句天道的親兒子不為過。
可能是很少做早餐的緣故,柏宴忘記係圍裙了,洛嘉左右一看,拿起料理台上的圍裙遞給他:“喏。”
柏宴語氣頗為自然地要求:“手沒空,你幫我係。”
洛嘉的眼睫快速眨了眨。
雖然昨天更親密的事都做過,可在答應交往前,他們之間的所有行為是點到即止的。
像係圍裙這種事,太曖昧了。
洛嘉還一度認為以柏宴那風輕雲淡的性格,哪怕交往也是走細水流長的類型。
就是可能過個半年一年,他們才慢慢進入下一個階段,但好像這些想法,都是他的自以為。
洛嘉看了眼鍋裡剛才還在冒泡泡的蛋液,已經凝實了,要是再猶豫,可能都要焦了,他可不想吃燒焦的雞蛋。
他還是走上前。
察覺到洛嘉的靠近,柏宴將灶台上的火關小,以方便他的動作。
洛嘉將布圈套上去,手從男人的胸前穿過,擦過那人的T恤布料,微微停頓了下才繼續。
洛嘉磕磕絆絆地將蝴蝶結打上,等完全係好,額頭不由染上些許汗珠。
柏宴伸手撇了下他潮熱的額頭:“過去擦一下,再去喝杯溫水,空腹喝清理腸胃。”
洛嘉回到餐桌邊擦掉汗,才心有餘悸,老這麼動不動靠近柏宴也太考驗人的心臟了。
洛嘉喝著桌上已經準備好的溫水,小口小口地啄著。
溫水進入胃裡,再配合窗外初升的陽光,感覺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我們柏神好賢惠,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洛嘉想到晚上被柏宴幾句話就說的方寸大亂的自己,就故意說,“啊,我真是個幸福的男人。”
柏宴聽著這不知真假的彩虹屁,被逗笑了。
這是他曾經拚儘全力,都得不到的日常。
柏宴將一顆黃橙橙的胖煎蛋放到已經烤得焦黃的麵包片上,搭配西紅柿和
培根、生菜,看上去令人食指大動。
洛嘉剛才就是隨口誇的,稍微想想也知道大少爺肯定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想到柏宴還真有手藝。
洛嘉看著早餐出爐:“今天算是交往第一天吧?”
柏宴糾正他:“準確的說,是第四天。??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洛嘉一愣。
柏宴該不會把高中那三天都算上了?
柏宴回眸看他一眼。
不用懷疑,真續上了。
洛嘉有點好笑,又有點心酸,看柏宴的目光不自覺地柔和下來。
柏宴對半切好三明治,將兩人的早餐端上來,才取下圍裙。
“其實,還挺帥的。”
洛嘉指的是他穿圍裙的樣子,晨光下做飯的男人帥得驚天動地。
特彆還是為他做的,那就更帥了,洛嘉就是這樣誠實的人。
“那我是不是該說,謝謝誇獎?”
“不客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洛嘉咬著噴香撲鼻的三明治,嘴裡偶爾漏出幾句誇讚。
看得柏宴不得不提醒他,吃飯時少說話。
由於洛嘉有早課,兩人用完早餐就出發去學校了。
洛嘉坐上副駕駛位,才想起忘記拿冰塊敷唇了,現在再回去也來不及了,他放下前視鏡照了照。
不算太明顯。
應該沒人會注意到吧。
車子啟動前,柏宴將幾份文件交給他。
洛嘉一眼就被文件上的幾個大字給吸引住了,交往協議?
光是這名字祭出來,洛嘉就虎軀一震,這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東西。
槽點太多,不知道該從什麼角度來吐槽。
洛嘉不斷回頭瞅正在開車的人。
柏宴目視前方,眼神發緊,顯然不像他表麵看上去那麼無所謂。
他是憂心,洛嘉會介意他的那些前任,哪怕沒實質接觸,但依舊算是交往。
洛嘉再次申明:“我本來也沒生氣,你有過去是很正常的事。”
周圍隨便挑個,就比如呂衛陽,那前任可比柏宴多的海了去了。
另一所學校的宿舍,還在睡覺的呂衛陽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嘟囔著“誰罵我”,然後裹緊被子繼續睡覺。
柏宴對此不置可否:“向你全數坦白,是作為戀人的責任。”
戀人。
這個詞從柏宴的口中說出來,很特彆。
柏宴又簡單地說了除了協議外,與井茵等人交往的原因。
交往並不是必須,隻是柏宴當時那麼選擇了而已。
洛嘉發現這些前任,居然全是柏宴被動答應的,基本都是因為女方的需要。
洛嘉是真沒看出,柏宴高中時那囂張的表象下,居然藏著柔軟的心。
如果不是柏宴主動告訴他,可能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洛嘉又想到他和柏宴漫長的拉鋸戰,一時內心有點複雜。
洛嘉的速度很快,還沒到學校就已經看完了。
從協議簽的乙方名字來看,確實都是那些名字不被熟知的前任,也真的是很多很多年前了。
洛嘉看著這些交往不到一周就分手的協議,不由想到自己。
奶奶曾在他迷茫時說,如果心動你可以考慮答應他,青春不要徒留遺憾,相對的……
那後半句是…洛嘉直接說了出來:“如果不合適,我們也可以隨時分開的。”
從認識至今,洛嘉是親眼見證柏宴受歡迎的誇張程度,就連作為發小的呂衛陽都會偶爾說:“找阿宴,光想想就好累,群狼環伺啊。”
怎麼看柏宴受到的誘惑都比他要多的多了,未來如何怎麼說得準。
洛嘉做了預設方案,醜話總要說在前頭。
車子猛地停了下來,還好前方已經到學校停車場了。
洛嘉因為衝擊力,身體往前傾,穩住身形後,就見柏宴懾人的眼神籠罩著他,唇間一字一頓擠出一句話:“洛嘉,容我提醒一下,這是我們交往的第四天,你就隻想著這些?”
.
昨晚洛嘉的問候,成功讓宋驍北與蘇韻兩人一夜無眠。
在這漫長的夜晚,他們想了很多,關於宋恩霖的一切,以及關於洛嘉的一切。
有什麼東西,已經呼之欲出了。
宋驍北不想再遲疑,他想到一個肯定知道答案的人,那個三年間不斷給出提示的老人。
宋驍北以飛一樣的速度上車,奔向老小區,在停車的地方遇上開門下車的蘇韻,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神中看出了什麼,一同跑向老房子。
蔣厲瑩聽到雷點似的敲門聲,開門後看到表情如出一轍的前夫妻:“媽,那個洛嘉——”
兩人說的話有指向性,所以再次被某種看不到的東西截斷。
蔣厲瑩卻對這樣的狀況很是習慣,她笑道:“我和洛嘉一起做了餛飩和拇指煎包,還剩不少,你們要嗎?”
蔣厲瑩好像沒回答,又好像都回答了。
這對前夫妻看到端上來熱騰騰的餛飩,吃到熟悉的味道,這次他們能確定不是蔣厲瑩,這應該就是洛嘉做的。
一滴淚珠從眼角滑落,掉入湯碗裡,濺起小小水珠。
宋驍北注意到,喃喃:“老太婆你——”
蘇韻轉過頭,聲音哽咽:“彆管我。”
…
洛嘉兩人先回了宿舍,洛嘉需要拿上課的專業書。
萬褐準備去打工,一開門就遇上終於回來的室友。
他聽周雲滇的回複說,洛嘉是回了趟自己家,本地人嘛,能理解。
但看洛嘉這白裡透紅的臉色,怎麼看起來像吸飽了精氣的妖精似的,漂亮得驚人。
還有他的唇怎麼也有點腫,他一晚上都去乾什麼了?
“那什麼,洛嘉你昨天去哪裡,”逍遙快活了,還沒說完,萬褐就看到洛嘉身後麵色沉凝的大佬。
柏宴去陽台接電話,洛嘉才問:“周雲滇有說其他什麼嗎?”
萬褐:“他說舞團有事情,要過兩天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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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嘉想,周雲滇應該是去處理周家的事情了。
萬褐湊過來,指指陽台上的柏宴:“什麼情況,誰那麼有本事惹腦大佬了?”
自從剛才在車上柏宴說了那句話後,就這樣了,無論他說什麼都回得很簡短。
洛嘉麵無表情地指了指自己:“在下,我。”
萬褐頂禮膜拜地看他:“哇哦,采訪一下,你是怎麼做到的?”
柏宴幾乎沒對他冷臉過,洛嘉也有點六神無主:“彆問,問就是嘴快。”
他是看了那一份份協議後的有感而發,哪想到柏宴會這麼認真。
洛嘉想他不經意的話之所以能傷到柏宴。
是因為在乎,太在乎才會聽不得那樣的可能性。
還是先想著怎麼把人給哄回來再說吧。
萬褐看洛嘉走向陽台,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勸架。
這兩個室友屬於那種吵不起來的類型,洛嘉的脾氣很好,基本沒生氣的時候。
柏宴就更加了,這位大佬好像對世間萬物都沒興趣的樣子,輕易根本挑動不了分毫。
這兩個人會鬨矛盾他是沒想到的。
當洛嘉走過去,萬褐發現他們兩人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好像也沒太親密的動作,但好像存著一種任何人都無法影響的親密無間。
萬褐看了會,還是決定先走為妙。
柏宴正在陽台對助理吩咐:“早上的會議我會缺席,你先召幾個主要負責人談下一步合作。他們再壓價格就換一家,利潤空間太低,當我搞慈善的?”
助理一聽,柏總這是被這個月第五次談判給搞得沒耐心了,立刻精神緊繃地應是。
這是柏宴對外的態度,也是柏宴真實的模樣,他的溫和從來都隻是表象。
柏宴掛上電話,聽到身後的動靜,他猜到是誰,暫時不想理會。
衣角被拉動,柏宴還是沒動,這次不給點教訓,這小朋友還真以為什麼話都能說。
居然沒用?
洛嘉看看自己的手。
洛嘉這下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又用力地拉,都快把柏宴的黑色T恤拉得變形,男人才回頭看他。
洛嘉有點悚這樣嚴肅的柏宴,尾音含著求和的柔軟:“彆生氣了,你說要怎麼罰我吧,什麼我都認。”
柏宴看著洛嘉將腦袋壓得低低的,一臉懺悔狀。
那模樣實在可愛,柏宴差點繃不住表情。
洛嘉見他還冷著的臉,隻能把心裡的理由說了出來:“我覺得我可能懶得趕情敵,如果太多我大概會煩躁的…”
柏宴剛聽到洛嘉說的話是有點氣,但等他冷靜下來後就在想洛嘉會說這話的契機。
柏宴分析了不少理由,有洛嘉可能在未來看膩他,也有可能是兩人觀念不同造成的衝突,或者是兩人的家
庭,比如蘇韻他們不太喜歡他……柏宴唯獨沒想到洛嘉提的,這個可能性從一開始就被柏宴排除在外。
“不需要趕,我不會理彆人。”柏宴拇指摸索著洛嘉的臉側,溫柔繾綣,“洛嘉,即便你找幾十個男友,我都會在原地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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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次的輪回,踽踽獨行。
我以為會墮入深淵,從此將這個無限循環的世界與我自己一同埋葬。
你是我第一次的心動,也是唯一的一次。
你說的可能性,可能終其一生,也沒有機會實現。
因為。
從來都是我等你的垂青。
洛嘉抬頭,愣愣地看他。
那一刻,他聽到柏宴在他耳邊輕聲細語。
.
信息院的課程在整個學院都是出了名的難,為了考試不掛科,大課上座率超過八成。
當同學們到的時候就發現今天座無虛席,後方還有站著的,怎麼又是這盛世空前的人數,該不會…?
已經有敏感的同學朝著四處張望,果然看到在後排坐著的柏宴。
洛嘉就坐在他旁邊,撐著手聽周圍人在說著大新聞,昨天半夜那規模數量都相當可觀的流星雨果然第一時間就成了大家的談資。
一般這樣大規模的流星雨,氣象局都會提前很多天告知,但這次來得毫無征兆。
氣象局的工作人員大半夜接到領導的問責電話,斥責他們不負責任。這群工作人員簡直一頭霧水,怎麼可能啊,大型流星雨都是有固定周期的,哪可能說來就來。
他們不信,不惜半夜從溫暖的床鋪爬起,夜觀天象。
當看到錄製的畫麵時,他們震驚得望向天空。
老天爺,您怎麼說變就變的?
洛嘉也翻出流星雨的新聞,這場前期靜悄悄後麵聲勢浩大的流星雨是金牛座的。
這不就是他的星座嗎,當時從泳池望出去的時候就很漂亮,現在看到網友錄屏的畫麵就越發震撼人心了。
柏宴注意到他的手機界麵。
“還想看?”
“但要等下一場,應該要很久以後了吧。”洛嘉聳了聳肩。
“會有的。”
柏宴說的自然而篤定。
仿佛預測了未來。
洛嘉奇異地看他,瞧您說的,好像您說了就會有似的。
洛嘉以為柏宴最多有點肆意妄為,可這連天道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也太張狂了。
洛嘉看著外頭的晴空萬裡。
算了,這天道是指望不上了。
兩人聊天的時候,同學們也因為柏宴的出現而討論著。
“今天楊教授又要讓柏神代課嗎?”
“雖然我僅代表個人不介意,柏神每次演講都說得引人入勝,簡直一票難求,還讓我們省下大筆去外麵聽柏神講座的票價,但楊教授這工資也太好賺了吧?”
“等我參加工作後,也不用像楊教授那麼悠閒,有他一
半也足夠了。”
同學們大多是調侃,楊教授是學校裡很受歡迎的教授。
“就是,抗議抗議,楊教授您老沒病就出來走兩步。”
“但我好像沒聽說楊教授今天請假啊,會不會柏神就是單純過來聽課的?”
“真的嗎,我不信。”
“不信+1”
“柏神過來聽一堆自己早就會的東西,乾嘛啊,這裡又沒大美女?”
“柏神都修滿四年的學分了,連金融學院的課都不用上,來咱們信息院是真的想不通啊。”
“哇,四年學分!不愧是柏神,這世上,就是有這種神一樣構造的男人!”
“話說柏神又坐到校草旁邊了,他們的關係好好啊!”
“不會還有人不知道柏神一直在追校草吧,校草好難追啊,請受我一拜。”
“這不就是原因嗎!你們之前找了那麼多原因,實際上柏神隻是過來追人的?”
“偶買噶,柏神也會主動追人啊!!”
聲音有點大,即便是喧鬨的教室也將這句話聽得七七八八。
班上的同學同一時間看向柏宴的方向,柏宴像是沒聽到一樣,拿著洛嘉在圖書館做的試卷開始批改。
同學們見柏宴沒否認,紛紛呼了聲。
“到底是哪個小機靈鬼,把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也是這麼個小插曲,導致班上的同學都時不時望向這兩個學校風雲人物。
洛嘉對這種被矚目的狀態已經接受良好,反正隻要和柏宴在一起,無論是戀人還是朋友,都會被看的。
可能戀人,更多點?
總之都是無法避免的。
洛嘉:“其實你不用特意來陪我上課的,彆打擾你的正事。”
他剛才還聽到了點柏宴的工作電話,他並不想因為戀愛影響柏宴。
柏宴握著筆,以隨意的姿態在試卷上寫著批注,看上去悠閒而清冷。
那筆就是柏宴一直隨身攜帶的,洛嘉送的那隻鋼筆,洛嘉每次看到它都會想到當年的烏龍。
“你怎麼就不是正事了?”柏宴也沒抬頭,慢條斯理地點著筆尖,“第五排往左數第二位,第三排往右數第六位,第一排往右第八位…”
柏宴陸陸續續地報了幾個座位。
洛嘉看向他說的位置,沒懂他的意思。
柏宴看他沒轉過彎,解釋著:“這都是陪女/男朋友過來聽課的,彆人都有的,你為什麼沒?”
柏宴不希望當洛嘉看到彆的情侶對另一半溫存體貼,而他在落寞,在柏宴心裡,他家小朋友值得最好的對待。
洛嘉記得柏宴進教室的時候,就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