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 71 章 稽查小隊的現狀和總部來……(2 / 2)

“估計是有其他勢力出手了吧。”尤金推測。

這時,約伯眾人也瞬間想起,疑似觀星小隊背後的勢力試圖將他們引導向隱秘教會。

和現在的情況何其相似,之前也是通過天命在我的口中,得知了隱秘教會的神疑似就是守門人。

如果不是他們的情報,約伯他們也不至於會和隱秘教會對上。

想到這裡,約伯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可惜,這群人已經被埃德蒙乾掉了,不然他還真想從他們身上討要點利息。

尤金注意到約伯的神色,冷笑道:“現在知道你們的愚蠢了吧,被人算計了而不自知,現在阿卡姆的形勢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猜猜昨天你們被隱秘教會追殺的時候,有多少勢力在暗中冷眼旁觀?”

戴娜和約伯他們頓時無言。

約伯閉上眼,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我明白了,我們不會再和隱秘教會死磕。”

“明智的做法。”尤金冷冷地說,看向電腦上的視頻,“看這些東西就知道,就算我們不出手,也有勢力已經盯上了隱秘教會。”

“那個神秘的勢力為什麼會盯上隱秘教會?”戴娜忍不住問,“而且還特意將其和守門人強行扯上聯係,難道因為他們懷疑守門人就是隱秘教會的神?”

“不,他們這麼做,估計是想要毀滅這個教會。如果是懷疑的話,做的太明顯了。”尤金看了一眼約伯他們,“他們的目的,估計就是勾|引像你們這樣的傻子上當,把隱秘教會當成目標,然後借刀殺人。”

“你說誰是傻子?!”戴娜瞬間火大。

“誰上了那麼明顯的當誰就是傻子,”尤金冷漠地說,“可惜,有了昨天那一出,沒有勢力會傻到和隱秘教會硬碰硬。這個勢力的如意算盤估計要落空了。”

尤妮斯喃喃:“難道我們就拿這個神秘勢力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誰叫你們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尤金看掃了一眼埃德蒙,“白白吃了虧,卻沒有得到哪怕一點情報,甚至都不知道算計我們稽查局的勢力到底叫什麼。”

埃德蒙說:“觀星……”

“什麼?”

埃德蒙小聲說:“我想起來,他們的對話中好像有好幾次提到這個詞,好像是什麼觀星公會。”

“觀星……”尤金眯了眯眼,“我會去調查的,不過現在你們的首要任務依舊是追查艾伯特,至於守門人的任務,就先放在一邊。”

約伯抿了抿唇,看起來還是不太情願,尤金冷眼盯著他,然後慢慢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銀色的卡片。

那張卡片上的紋路古怪而神秘,看久了還會產生一種眩暈之感,線路交疊,像是傳說中命運女神的絲線。

“這也是那位傳達的指令,”提起‘那位’時,尤金眼裡閃過一絲狂熱,“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蓋奇,那位在注視著這裡,他判斷現在更重要的,是找到艾伯特。”

“他的判斷是絕對正確的,其餘人隻需要服從就夠了,如此人類就能得救。”

約伯的氣勢鬆懈下來,他垂眼盯著那張卡片,鄭重接過。

似乎這代表了約伯退了一步,埃德蒙懵懂地注視著這一切,默不吭聲地分析其中的意義。

那位局長……似乎在稽查局的地位相當高,且受人崇敬。

“當然,敢對稽查局出手的害蟲們,我也沒有放過的理由。”尤金說道,“隻不過你們不用在意了,我會從另外一個層麵拆解他們。”

另外一個層麵?埃德蒙奇怪地撇了一眼尤金。

“我還要知道這次任務的具體內容,”約伯沉聲說,看了一眼埃德蒙,“關於艾伯特這個人,我還有很多疑問。”

埃德蒙心想,大概是之前他在失憶階段,把艾伯特的奇怪表現說了出來,引發了約伯的懷疑。

“路上我會告訴你。”尤金丟給約伯一把車鑰匙。

埃德蒙也很想跟上去,但可惜他沒有理由,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走遠。

“埃德蒙~這段時間得麻煩你留在醫院照顧伊迪他們了。”克裡突然湊到了埃德蒙麵前,距離很近,埃德蒙瞳孔一縮,沒來得及變化表情,“嗯?你怎麼了?臉色那麼凝重?”

“……沒有,我在想艾伯特真的背叛了嗎。”埃德蒙說,“我在警局的時候,那裡的警察都非常信服他,很難想象他會成為邪|教徒的幫凶。”

“這誰又知道呢,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克裡淡淡地道。

“……是啊。”埃德蒙勉強說道,心理卻逐漸沉下。

因為他突然想到,如果接下來稽查小隊的目標要集中在尋找艾伯特上麵,那麼現在誰是唯一的線索?

——阿爾奇!

那個尤金,他看起來,可不像是什麼好人。

……

而此刻,阿爾奇尚不知道危機的到來,在發現稽查局的據點裡除了他以外沒有人後,阿爾奇也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閉目進入夢之隙。

這幾天來高強度警惕,加上如果答錯謎題會產生未知的懲罰,阿爾奇不敢在稽查局的眼皮底下冒險,有段時間沒有去到斯芬克斯那裡尋找問題的答案,但問題並不會消失,隻會不斷徘徊在腦海中。

“你來了。”夢之隙中,斯芬克斯無聊地甩著尾巴,“今天又要問什麼?”

“上一次沒有來得及問你的事情,那個曾經代替你的無麵者,他到底為什麼會出現?”

斯芬克斯:“看卻不能見,聽卻不能聞,觸卻不能摸,它在哪裡?”

阿爾奇思索了一會,答:“心裡。”

“正確。”斯芬克斯舔了舔毛,“他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他遲早會出現。”

阿爾奇皺眉:“什麼意思?”

“這要看你怎麼理解,我隻能說隻要你往這條路一直走,就遲早會遇到這些存在,但是不一定是這位無麵者,也有可能是其他怪異,”斯芬克斯說,“但你在這個時候遇到怪異,確實是人為的。”

“有人想殺你,阿爾奇,而且是從你進入夢之隙開始。”

“是誰?”

斯芬克斯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你儘管問謎語!”

“不,這不是謎語的事情。”

阿爾奇緊皺眉頭,他突然想起之前斯芬克斯重新自我介紹的時候好像說過,現在的斯芬克斯無法回答超出提問者層麵的事物。

也就是說這個真相超出現在阿爾奇的層次,涉及更深層的人或者事嗎?

眼看阿爾奇陷入沉思,斯芬克斯不動聲色暗示:“雖然你不能知道,但是不意味著你就無法知道真相。”

不是還有一位邪神的存在就在你身邊嗎?

阿爾奇接收到了暗示,還沒等他說話,斯芬克斯突然說:“外麵來人了,你該走了。”

說罷,就直接把阿爾奇踢出了夢之隙。

阿爾奇在現實中睜開眼睛,果然下一刻就聽到了門外傳來腳步聲。

來人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按下門把手將門打開,嘴角帶著虛假的笑容:“果然在這裡啊,阿爾奇醫生。”

“你是?”阿爾奇眯了眯眼,門外出現的是一個沒有見過的麵孔,和之前見過的約伯。

阿爾奇並不知道隱秘教會和稽查局之前的衝突,隻是從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察覺到外麵的形式或許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變化,比如那隻稽查小隊出去調查後很久沒有回來,並且還給待在據點裡的埃德蒙發送了求援信號。

而現在見到約伯令他大感驚訝,因為之前約伯出去的時候還是個健康的人,現在短短一段時間不見,約伯像是大病過一場一樣,臉色慘白,仔細一看身體也好似變得瘦弱了一點。

這是怎麼了?在外麵發生了什麼變故?

阿爾奇不停思考著,這時不等他做出反應,尤金已經強勢地走進來,雙眼緊緊地盯著阿爾奇的臉:“初次見麵,我是尤金·門德裡,有一點事情想要谘詢你,事有關艾伯特·艾肯。”

阿爾奇的瞳孔微微一縮,但整個人依舊保持了不動聲色:“艾伯特?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我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回答你的。”

尤金盯著他,突然緩緩笑了:“果然,你知道點什麼。”

“哦?何以見得?”

“阿爾奇醫生啊,你控製情緒和麵部肌肉的能力實在是出色,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尤金扯開嘴角,“一般人聽到許久不見的摯友的消息,反應是該那麼平淡嗎?”

“除非……他早就知道這個摯友的下落。”

尤金的聲音猶如驚雷般在阿爾奇的心間響起,瞬間阿爾奇就拉高了警惕,緩緩抬眼看向這個笑得狡黠的男人。

“差點忘了自我介紹,鄙人不才,雖然沒能像阿爾奇醫生您一樣拿到幾個心理學的博士,但因為一些特殊的能力,在心理上頗有些實踐經曆,”黑框眼鏡下,尤金的眼神猶如捕獵的毒蛇般攝住阿爾奇,“還請您……慎重的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如果讓我看出來有隱瞞的成分,說不定我就得對您采取一些強製手段了。”

阿爾奇緩緩笑了:“你在威脅一名在警局工作的顧問?”

“不好意思,”尤金拿出一本證件,“我們總部這邊可以下達特殊逮捕令,無需罪名也無需證據,當然,我認為我有足夠的能力讓您沒有機會去找外麵的民權組織,因此,請您好好配合。”

阿爾奇的表情終於冷下來,偏頭看了一眼一旁的約伯:“原來請我過來,不是當顧問,而是當犯人啊。”

約伯臉上露出苦笑:“抱歉,阿爾奇醫生,我們原本並不想動用這種手段。”

“閒話少說。”尤金拉過來一張凳子坐在阿爾奇對麵,“我就開門見山地問了,請問阿爾奇顧問你知不知道艾伯特的下落?”

“不知道。”阿爾奇硬邦邦地回答。

尤金臉上的笑容加深,手指放在了自己的眼鏡框上:“看來從一開始就得采取一些強製措施。”

“等下,尤金。”約伯攔住了尤金的動作,“能讓我先問嗎。”

尤金抬眼,冷冷地看著約伯,約伯毫不退讓:“你隻有十分鐘。”

換了個人坐在阿爾奇麵前,尤金在一旁雙手抱胸冷眼旁觀,約伯首先向阿爾奇道歉,“抱歉阿爾奇醫生,我當初邀請你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會是今天這種境地。”

“哦?”阿爾奇都氣笑了,“這麼說我手機和電腦上的監控是我自己安裝的咯?”

約伯眼裡閃過一絲愕然,張了張嘴,一時竟羞愧的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他低下頭道:“艾伯特涉及一起重要事件,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請務必告訴我們,事後無論什麼補償都儘管提。”

“那你先告訴我他犯了什麼事。”阿爾奇說,“值得你們稽查局那麼大費周章。”

“這要從之前說起,您應該還記得不久前阿卡姆的災難吧?那實際上是一個名為異鄉人的組織的計劃,他們想要將整個阿卡姆拖入夢境當中,當然後麵失敗了。”

阿爾奇當然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但他不應該知道,愕然問:“那不是致幻藥泄露?”

“不是的。”約伯解釋,“這是必要的對外麵的說法。”

尤金突然笑了:“還要繼續裝普通人的遊戲嗎?海斯醫生。”

阿爾奇看向他,尤金手腕上露出了一件約伯感到眼熟的手表,隻不過這個手表之前是戴在伊迪手上的。

手表上隻有一長一短兩個指針,如今指針指向bizarre(怪誕的

這同樣是一件奇物,屬於約伯小隊內部共有,能力是檢測出該人是否是超凡者,之前約伯小隊去找卡倫斯的時候使用過一次,確定了卡倫斯並非超凡者。

但奇怪的是之後卡倫斯又變成了超凡者找他們複仇,這在倫理上是行不通的,因為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在那麼短時間內從一個普通人覺醒夢之隙,並且順帶突破階梯成為覺醒起源的超凡者。

要麼是有相反作用的奇物在乾擾,要麼就是那之後複仇的卡倫斯是假的。

但是這兩個可能性都不太確定,前者,如果卡倫斯在之前就是超凡者,根本沒有可能被他們按在地上動用汙染物而不反抗,而如果後麵的卡倫斯是假的,也說不過去。

因為在和那位卡倫斯戰鬥的時候,約伯是真切感受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刻骨的憎恨。

因此可能性隻剩一個,那就是手表這個奇物自身出了問題。

約伯之前和尤金詳細說過這件事,但後者還是把手表要了過去,他剛想提醒尤金,卻被後者用眼神製止。

阿爾奇他看向尤金手腕上的手表,心神俱震,他想起了之前蘭恩和他提起過,這個世界上除了有因夢之隙誕生的超凡者,還有一些奇怪的物品,其中就包括奇物、汙染物等等。

這個就是奇物?這個能分辨一個人是不是超凡者?

如果是這樣,那他之前做的人設就出現了漏洞,如果‘阿爾奇’是超凡者,那他不應該不知道阿卡姆之前的災難是真的。

不、等一下!

阿爾奇猛地抬頭看尤金,卻發現對方的眼眸中滿是壓抑的興奮:“阿爾奇醫生,你沉默的時間好像太久了,是在思考這是不是超凡物品嗎?”

這是心理戰!

阿爾奇額頭浸出了汗水,不管這是不是奇物,他之前最先的反應應該是質疑,而不是盯著那個手表看,這相當於直接暴露自身。

“說起來,海斯這個姓氏讓我有點耳熟呢,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尤金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太陽穴,笑起來的時候,像是張開血盆大口,咬住獵物的蛇,“啊,對了,好像很久以前有位調查員就是這個姓氏,我記得好像叫查理·海斯……”

“不知道他是你的什麼人?”

一瞬間,怒火直接從腳板底燒到大腦,阿爾奇幾乎動用了全部力氣才控製住自己沒有一拳打到這個人臉上。

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就像是在給罪犯做心裡評測一樣,無論麵對多低劣的人渣,作為心理顧問,第一點就是要學會摒棄心裡的偏見和憤怒,因為怒火上頭會使人做出不理智的判斷。

阿爾奇瞬間就在腦海中重新整理信息、策略,隨後睜開眼,聲音沙啞低吼出聲:“彆給我提這個人渣!”

“我和他很久以前就沒有關係了!”

他大口大口喘息,胸膛起伏,像是被戳中了雷區,眼裡流露出憤怒和憎恨,隻不過聯係之前那句話,以及阿爾奇表麵上的經曆,可以得出他是對自己的父親拋妻棄子的怨恨。

尤金的目光仔細從他臉上劃過:“你知道你父親的身份嗎?”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阿爾奇冷冷地說,“這能彌補這個人拋棄我們的行為嗎?不管他是誰,他做了什麼,在我心裡他一直是個人渣罷了。”

約伯愣了愣,他之前也調查過阿爾奇的背景,大概知道他小時候是和母親一起過,父親很少著家,不知道在做什麼,原本以為又是個狗血的故事,但是現在聯係到尤金的話……

“你……是從自己的父親那裡知道的奇物和超凡者嗎?”約伯問。

好問題。阿爾奇閉了閉眼,狀似疲倦地說:“我不知道,他確實留下了一則筆記,並且在那個筆記上記載了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我嘗試了一下,偶爾會在做夢的時候夢到自己來到一個充滿迷霧的地方,就隻是這樣而已。”

“那筆記呢?”

“當然是燒掉了,我留著那人渣的東西做什麼?”阿爾奇冷冷地說。

尤金若有所思:“既然你知道這個世界不簡單,為什麼之前故意裝作不知道阿卡姆的災難的真相?”

“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怪物,”阿爾奇說道,“之前隻是懷疑,又不確定。”

“好吧,算這個理由過關,那你既然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不簡單,那就好說了,”尤金說,“我簡單扼要地告訴你吧,我們抓住了一位涉及異鄉人陰謀中心的證人,他告訴我們引發前麵一起災難的罪魁禍首,也就是異鄉人的首領索倫,曾經留下了一點遺產,這個遺產很可能就是他能夠打開‘門’的關鍵,隻有艾伯特知道那個東西的下落,如果我們找不到艾伯特,之前阿卡姆的災難就有可能重演。”

他指了指阿爾奇的胸膛,說:“而你如果因為一己之私而隱瞞他的下落,那麼你就會成為這個災難的罪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