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醫院像沒有活人的太平間,死寂。,
一行六人步入大門,醫院的大堂黑燈瞎火。
“老大,醫院所有攝像頭都是黑乎乎的看不到各病房的情況,我無法確定目標的位置。”為首的冷浩應了一聲,環視無人的大堂——沒有護士值班,急診區沒有醫生留守亦無病人。
隻有他們手電筒的白光射入大堂。
隨行的五名武警難以置信,眼前半個人影也沒有太匪夷所思。他們等待冷浩的命令,暗想怎麼揪出敵人。
對冷浩而言,黑暗環境是他的專屬戰場。
他站在原地,冰寒雪冷的目光緊鎖前方,背後揮散朦朧的黑氣。五個武警以為自己看錯急忙睜大眼睛,確實有黑霧從冷浩身後釋放。
四麵八方蠢蠢欲動。
他們的心房驟然緊縮,朝左邊看,牆上逐漸形成大片濃黑之物蠕動。他們愣了片刻才發現黑色之物像胳膊,靠手指爬行。
再看右邊的牆壁,同樣爬滿密密麻麻的黑色胳膊。突然五人頭皮發麻,機械抬頭一望,天花板也全是。
胳膊爬蟲瞬間成了占領醫院的黑暗子民。
冷浩背後的黑霧四散,他意念一動,大堂裡所有暗影之手朝八方疾速散去。
他是這片領土的君王,翻手覆雨。
五個武警見狀毛骨悚然。
靜待一會兒冷浩向前走,後麵五人立刻跟上。他穿過大堂來到花圃,抬頭望一幢灰白的大樓。
樓上某個窗戶旁的人正俯瞰花圃,他縮回窗簾後麵催促同夥:“快點帶她來,他們的援兵找來了。”
盤腿坐在病床的人皺起眉頭,一層微小汗珠覆蓋額頭。守在邊上的銀宇心存僥幸,“或許他們是誤打誤撞,他們逐層搜也費時間。”
窗邊的長發男子對她的話嗤之以鼻。“你彆小覷那個雄獸。”
銀宇不悅沉著臉,要不是自己及時帶重傷的他逃離,他哪有機會在這裡囂張!她環手抱胸坐下,憋著一腔惱火。
被他們綁起來兩個病人瞪大眼睛,嘴巴封了膠布隻能發出嗚嗚聲。
“彆吵,再出聲就殺了你們。”矮如猴、瘦如竹竿的男子恐嚇人質,鼠目迸發嗜血精光。
長發男子撫了撫纏滿繃帶的胸口,再望樓下——樓下沒人了,他們進了樓裡?他陰惻惻地提醒同夥:“他們上樓了,你們小心戒備。”
聞言銀宇和瘦猴子緊繃臉龐,拿出消音手槍。這時樓裡沉寂,要是有腳步聲他們準能聽見。但奇怪,樓裡一直靜悄悄。
等待太煎熬,沒多久銀宇和瘦猴子如坐針氈,忍不住想走去門口窺望。長發男子忽然開口:“彆接近門口,外麵似乎有東西。”
“有,有什麼?”銀宇口乾舌燥,門外明明沒有動靜。
他沒有回答,眉心一直擰緊並盯著門口。門外黑乎乎看似沒有異常,實則他感覺到“湧動”的怪異感,像一條看不見的蛇在他的心房爬來爬去。
轉眼一瞬變化突如其來,一群黑色之物湧進病房,如浪如潮。它們有的在地板爬行、有的爬上牆壁或天花板,源源不斷,乍看是牆在扭動。
銀宇雞皮疙瘩,提起腳躲開爬來的黑色胳膊;而瘦猴子跳上床打量,試著生出冰錐刺去,誰知冰錐穿過,那黑色手掌卻能緊握冰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