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席前兩小時。
夕陽西下,天際宛如微醺的少女,紫黛和粉紅的薄雲遮臉;媚態如夜都市,引人神往。
希爾莊園鍍橘紅餘暉,筆直的道路兩側縱列棕欖樹,迎來接二連三的名貴的甲殼車;音樂噴泉在酒店門前迎賓,緊挨的水柱如同琴鍵,隨韻律升降。
希爾酒店燈光輝煌,如火樹銀花比夕陽的餘暉耀眼。酒店外部是彩光閃爍的液晶巨屏,畫麵中的賽車似要衝破熒屏而出。
今夜希爾酒店不對外迎客,無請柬者禁止入內。
此時莊園百米外的寫字樓,某一層閃爍望遠鏡的反光。“莊園內部有人巡邏,以為穿了西裝我們就看不出是軍方的人嗎?”持望遠鏡的揶揄。“來指令沒?今晚這麼多富豪出席,真想攻進去綁架!”
“沒有,繼續觀望。”旁邊的人咬了一口三明治。
這時一輛加長的商務甲殼車到達莊園大門,裡麵的人眼含精光,暗暗打量門後的盛況。保安提著掃描儀掃描車裡二人,“請示你們的請柬。”
主駕駛的男子緊握方向盤,“來吃飯也需要請柬?”
“請回!”保安毫不客氣作驅趕手勢。
眼看隻有一門之隔,二人不甘心。但後麵的車不停鳴笛,二人隻好掉頭駛開。夜跑的人轉頭看看這輛車,掃了一眼車牌號。
而當商務甲殼車經過三岔路口時,停在對麵樹蔭下的麵包車裡微光即逝,拍到坐副駕駛的人。
那人的資料逐漸在筆記本中顯示,鬆鼠轉動嘴裡的棒棒糖彙報:“有記者試圖混入,你們小心留意。”
“收到。”酒店內,一名服務生疊著餐巾,趁周圍沒人時悄聲回複。
“‘王後’到達莊園,所有人員謹慎戒備。”鬆鼠懶洋洋的聲音又傳來。
服務生整齊擺放好餐巾,看看周圍,把放歪的餐巾調整好位置,最後才前往大廳。
幾輛煞氣衝天的甲殼車不疾不徐穿過莊園大門,車如主人,氣勢洶湧壓過同路轎車的風頭。夜明望車窗外匆匆過的棕欖樹,眉心染鵝黃路燈似染憂慮。
戴著墨鏡的夢魅握緊她的手,“不用緊張,當平常的宴會就可。”
她笑容淡淡,心裡並非緊張隻是想知道蘇微光的情況。
到了酒店門前,服務生彬彬有禮地為他們打開車門。夜明提著裙子徐徐下車,肌膚沐浴燈光生暈,碧眸如玉純淨透徹。
乳白繡花的蕾絲裙擺曳地,步步生蓮;薄紗下的酥肩若隱若現。微卷的烏發編成慵懶的魚骨辮,兩鬢垂下的發絲襯紅唇,嬌憨迷人。
為她打開車門的服務生不禁失神。
向月輕咳一聲,服務生才記起關好車門。他低下頭站在一邊,偷偷窺看黑發的美人兒挽著銀發的翩翩男子。
穿西服、戴墨鏡的夢魅跟隨兩人身後。
夜明和向月走向鴻月等人,黑裙婀娜的雅雅優雅乾練,與穿著女式西服的鴻月形成一柔一剛的風景線。
雅雅端詳逐漸長大的夜明眉開眼笑,有女如明珠。
向月保持笑容低聲說:“各小組已經就位。”
鴻月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