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將,現在該怎麼辦?”唐僧急喊。
大光斑飛向唐僧,堅毅的風擋在他身前。風可剛可柔,觸碰猶如電鋸的大光斑時,成柔軟的絲綢將其包裹。
向月咬緊下頜擠出一句:“我對付亞當,你們處理他的餘黨、儘量遠離光斑。”
此刻向月終於明白夜明提及的隻在意招式,敵人能化身自己何嘗不能?他故意搶在大光斑麵前故技重施,柔克剛,把大光斑慢慢糅合為己用。
對方仿佛知曉向月的企圖,加速旋轉把向月逼去牆角。
他的護罩越來越薄弱,根本支撐不到徹底糅合的一刻。決絕流轉眼中,他乾脆撤走護盾徒手揉大光斑。
既然他是異能本身,為何依賴異能?
噴濺的鮮血隨著大光斑的旋轉扭曲,似半圓非半圓。
在夜明眼裡,那是一個巨大的太極。她起手用風刃插進毒蛇的後背,焦灼往向月跑去。
“不要過來!”
他銀白的頭發染紅了。
她最後一眼看見的是,一道光弧鑽入大光斑沾上的鮮血。陰不離陽,陽不離陰,兩者交融相生相克。
下一刻,萬丈白光的爆炸使舞廳崩塌。
夜明驀地睜開雙眼,大口呼吸宛如溺水的人。映入眼簾的是完好無損的天花板,偶有微弱的晨光射入。
夢破了,夢境中的傷口呈現現實,她渾身疼痛和濕乎乎。“小貓咪你怎麼了?”熊小白跳上床,液晶眼部映入滲血的床單。
“向月!”她顧不上傷勢,抱起熊小白到隔壁房間敲門。
經曆的一切是向月布的局——夢殺幻象。而司徒上將負責和海裡的潛艇聯係,將罪犯一網打儘。
現時海上第二天淩晨四點,郵輪附近多了許多遊艇的殘骸。幾艘快艇靠近郵輪,其中的船員清一色墨綠軍裝。
“向月!你的傷勢怎麼樣?”她焦急拍門,奈何裡麵沒有回應。
司徒上將聽到拍門聲馬上出來查看,看見血跡斑斑的夜明便知戰況惡劣。他二話不說破壞門鎖,血腥味當即湧出房間。
床上的鮮血觸目驚心,床上臉色慘白的向月使司徒上將和夜明心涼透。忽而兩人的界麵彈出向月的個人資料,修煉等級變六級。
向月渾身是血,卻勉強擠出笑容,“終於突破了……放心……我死不去……”
“不準你說‘死’字!”她淚光隱隱。
司徒上將喚來船醫幫向月和夜明包紮,然後去看望偽裝工作人員的參戰士兵。同樣臉色蒼白的夢魅來到向月的房間,她就是夢殺幻象的施法者。
她利用眾人熟睡的時候鏈接各人的腦電波,構築“真實”的夢境。
旁觀的賓客都在討論自己做了奇異的夢,他們說夢見有人劫船並要他們交出幾千萬贖金。“那個夢好逼真,要不是能醒來我都不相信是做夢。”
“對呀,夢見一個中年女人斷了手就沒了……奇怪……”
夜明三人不言語。
是夢卻又不是夢,突然淒厲的慘叫震徹郵輪,惹更多船工和賓客往尖叫的源頭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