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認為我知道他的手鐲在哪?他死了我當然要逃走,難道繼續交易、繼續受虐?”
老黑抱著筆錄本緊張地看向冷浩。
他依舊轉筆,漫不經心地挨著椅背。“手鐲的價值隻有定位奴隸和懲罰奴隸,彆人偷了毫無用處,還是你有過人之處受人爭奪?不過我認為很少人會爭奪奴隸,因為你們太容易取代。”
看見藍色狐狸的眼睛欲噴火、眼部周圍凸顯粗筋,老黑的手悄悄摸向電棍。
冷浩視若不見地冷笑,“關心手鐲去向的隻要你們這些奴隸,奴隸恨不得毀壞手鐲吧?恨不得獲得自由吧?誰願意每天遭到虐待和歧視,低人一等的生活什麼時候是儘頭?”
對麵齜牙咧嘴,要衝破綠網似的劇烈抖動。
老黑握緊電棍,隨時一擊。
“說吧,你是咬斷你主人的手還是鋸斷?”
“住嘴!他不是主人,我們也不是奴隸!”它奮力爬上桌子,千方百計接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奴隸的男人,哪知一陣電擊使它抽搐。
“安分點!就算把你電死我們也不用負法律責任!”老黑大吼時對上它怨毒的眼光。
它不顧綠網束縛想咬老黑,卻又嘗到電擊的滋味。它強忍抽搐維護僅存的尊嚴,“你們憑什麼懲治我們!你們憑什麼高人一等!你們憑什麼奴役我們!”
來自靈魂深處的控訴充斥兩人的耳膜。
它咧嘴笑,笑得陰險。“手鐲是我拿了又怎麼樣?我還把他們殺了!他們該死,我後悔讓他們死得那麼舒服,我應該咬爛他們的頭,啃碎他們的骨頭!”
老黑又想電擊時被冷浩阻止。
“販子是你殺的?你的主人也是你殺的?第一次偽造自殺現場顯然是蓄謀,你的主人去拜訪時為什麼你不乾脆把兩人殺了?為什麼等警方調查你的主人時,你才殺了你的主人?”
“他不是主人!”藍色狐狸瞠目切齒。“我愛什麼時候殺人關你屁事!反正被你們捉到,我寧願死也不去收容所!要宰要殺放馬過來!”
冷浩停止轉筆,眼睫下的陰影使他眼神陰森。“押它去市裡的警局,讓法醫對比它和公雞沾上血液的DNA。”
聞言,老黑讓交警進來送走藍色狐狸。
老黑要隨交警到市局,警局隻能暫時關門。冷浩和夜明先回羅羅鎮,叮囑老黑有事聯係。
兩飛行摩托各守在警車一側,拉風地駛向市中心。藍色狐狸已經被電暈,安靜地躺在警車後座。
這次老黑特彆神氣地帶著殺人犯進入市局,特彆驕傲地掃視市裡的同僚。
“老黑,警局不是收容所,你帶犬科動物來乾什麼?”一隻健碩的水牛走來揶揄,其他同僚哄堂大笑。
老黑不和他們計較,按照辦公流程將殺人犯和招供的筆錄、錄音交給凶殺組的組長。老黑重複冷浩的話:對比殺人犯和公雞沾上的血液DNA。
“你們破案了?”組長又驚又丟臉,竟然是鎮局先破案。
“等法醫的報告就知道了。”
組長摸摸下巴,摟著老黑的肩膀到一旁給他遞煙。“聽說你們請了一位高級顧問,案子是不是他破的?”
老黑不要煙,也不回答。
“大家都是同僚,透露幾句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