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浩的問題沒有警員回答,他們裝作忙碌。韓森踹了下山羊的屁~股,要他彙報死者的相關資料。
山羊動動嘴皮子,不情不願地開口:“死者是七十歲的黑豹,有一兒一女,天天來這裡喝早茶。和他一起喝早茶的朋友說他性格比較暴躁,不罵人不舒服。他死前正毆打奴隸,突然全身抽搐然後倒下,朋友發現他七竅流血就報警了。”
夜明和冷浩不約而同看向角落的灰狼。“死者怎麼毆打?死前還有什麼異常行為?周圍的人有沒有異樣?”
山羊撇嘴,“用腳踢唄。口供說死者經常毆打奴隸,所以這不算異常行為。當時周圍的客人和服務生來來往往,哪裡注意到這麼多。”
韓森握著他的黑色羊角吼:“給我好好回答!”
“韓組啊,我都回答了!毆打奴隸幾乎是市民的市場行為,毆打的方式多種多樣能有什麼異常?再說事發突然,誰刻意留意周圍的人有沒有異樣?”
此話也有道理,韓森鬆開他的羊角。
看來口供沒有太多可取之處,兩人決定靠自己勘察現場。夜明和冷浩分工合作,她去審問角落的灰狼,而熊小白跳下地麵掃描現場。
灰狼靜靜地端坐,冷漠地看著忙碌的警員。就算有人接近它也不眨眼睛,夜明覺得它像沒有生命的蠟像。
它左眼下淤青,右眼出血,身體的皮毛禿了幾處,露出的皮膚無不積聚淤青。
“你的傷是死者造成的嗎?”
灰狼的眼珠子慢慢地轉向夜明的位置。夜明又問:“你的右眼是不是剛才受傷?”
“嘎嘎,審問奴隸?”兩個警員饒有趣味地在夜明旁邊蹲下,一個是白色的鵝頭,另一個是棕色的猴頭。“你該不會以為凶手都是奴隸吧?”鵝頭仰著長脖子嘎嘎地笑,合不攏喙。
猴子撓撓臉上的毛,咧嘴露出一口平整的白牙。“你們之前破案都是審問奴隸的嗎?牛得很呀,教教俺技巧唄,俺也想通過審問奴隸破案。嘻嘻嘻……”
夜明淡淡地看一鵝一猴,“我們的技巧是捕捉常人容易忽略的疑點,不起眼的細節可能是破案的關鍵。”
鵝頭和猴頭的笑聲戛然而止。猴頭用尾指掏著耳朵,漫不經心地吹吹嘴邊的毛發,“那我們向你學習下咯,看審問奴隸有沒有用處。”
夜明的目光重回灰狼身上。“死者為什麼要毆打你?毆打的契機是什麼?”
蠟像般的灰狼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猴頭和鵝頭差點笑岔氣,“它們討厭貓科動物,會回答你才怪!”
她無視笑聲,繼續對灰狼說:“我以為狼都是孤傲的動物,沒想到喵嗚星的狼這麼窩囊,連控訴主人都不敢。你主人死了,不能再使你肌肉痙攣,你還怕什麼?”
“誰說我怕。”灰狼終於開口。
“你不是怕,你是窩囊。”
灰狼咧嘴亮爪,發出憤怒地低嗚聲,夜明阻止鵝頭和猴頭使用電棍。嘴皮顫動的灰狼露出尖牙,“我不想告訴你,我隻告訴這兩個警員。”
夜明識趣地離開。
猴頭故意提高音量審問,撓著臉回頭望夜明。
她到彆處勘察。忽然一團白色屁顛屁顛跑來,“小貓咪,我掃描到那個豹子體內內臟爆裂,致使七竅流血。”
話音剛落,茶樓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