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多吉要回軍隊協助,無法送兩人出院。
城市隻恢複部分交通線路,街道的碎片和破車雖然已清理,可是路麵殘餘淡淡的血跡,這段黑暗的回憶不可磨滅。
四位高級顧問在當地警局報道,然後才乘大巴回毛毛鎮所在城市。
初冬的風如刀,寒蕭蕭拂大街,行人開始裹圍巾。路邊商店的電視正播放獅子國王安慰群眾的演講,可惜暖不了群眾寒了的心。
經曆過災禍群眾才恍然大悟,他們終究是茹毛飲血的野獸。
一行人剛下車,就有守候的黑貓警員上前請他們到警局。夜淩冷眼一橫,“請問有什麼事?交警的飛行摩托算在我們頭上?”
那些摩托幾萬塊一台,他們沒錢賠。
“你們誤會了,是西亞部長請你們到警局一趟。”
唯有跟警員上警車,路人以為他們是重犯,投去驚恐和厭惡的目光。
熟悉的警局大門前再無成山的屍體,卻餘下洗不掉的血跡延伸至大門台階。警員進進出出,忙著處理暴亂後衍生的安全問題和糾紛。
一邁進大門滿是吵架的市民,聽見他們指責彼此連熟人也攻擊、辯駁神智失常而殺人不構成故意殺人罪,處理糾紛的警員頭痛欲裂想去重生。
一行人還沒走進重案部的辦公室,尖刻訓人的女聲先傳出,赫然是副部長的聲音。她望見冷浩和夜明微怔,竟當作看不見繼續訓人。
猴子和白鵝卻熱情地迎上來,爭相向冷浩遞煙。“哥們,你們這次來是不是又有大動作?我頭腦靈活、身手了得,絕對能幫你們忙!”
猴子用半身擋著白鵝。
白鵝一邊用翅膀推開他,一邊推銷自己:“我的身手也不錯,傳聞翅膀扇死人的就是我,我比這死猴子更能幫上忙!”
“喂,你說誰死猴子!”猴子轉而恢複諂笑,“部長是不是有大計劃?看在我們曾經共同破案份上,記得帶上我!”
夜明和冷浩沉默地盯著他們後方。
“你們作死啊?不趕緊工作在瞎鬨什麼!”氣得花容扭曲的副部長一手揪猴耳,一手拔鵝毛,疼得兩人淒慘嚎叫。“不就幾個普通市民,你們興奮什麼?呃?”
“疼疼疼……他們是高級顧問,能查出暴亂的原因全靠他們……”
副部長更用力扭猴耳,“這麼說警局乾吃的?誰發你們薪水?誰養著你們?不就湊巧查到,有什麼值得崇拜?”
夜明懷裡的熊小白好意說出掃描結果:“阿姨,你的自主神經係統功能紊亂,再生氣內分泌會失調,加重更年期的病情。”
整個部門鴉雀無聲,猴子和白鵝捂緊嘴巴忍笑。
“你這個犬科懂什麼!”副部長的魔爪伸來,夜明急忙躲開。
“吵什麼呢?”頗具威嚴的男聲在辦公室門外響起,副部長一見來人馬上恢複常色。夜明他們回頭,但見西亞伴著一個胖黑貓到來。
一小撮白毛點綴胖黑貓的頭頂,他身穿加大號西裝,腰身球形。
“局、局長好!”猴子和白鵝立刻站直。
胖黑貓皺眉掃他們一眼,繼而打量佩戴了警徽的四位高級顧問。西亞適時請他們到會議室談。